你是我的。
這句話聽起來不單單只是調戲,更像是一種主權的宣告。
淺兮眸微閃想起一件事,輕捶了一下他的肩,惡狠狠道:“你還敢說!新婚之夜你丟下去自己一個人走了,還說什麼給我避子湯。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
手被握住。
楚曄攬著,輕輕道:“對不起。”
淺兮住了口,心中又酸又痛又苦。
楚曄輕輕嘆息,語氣淡淡苦自嘲。
“我以爲你恨我,定是不願再見到我的……”
“所以你就故意疏遠我?”淺兮嘆息一聲,“我要是真恨你又怎麼會安安分分嫁給你?父皇留下的詔我固然沒轍,要拖延時間還是有辦法的。你那麼聰明,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楚曄只是苦笑。
“我也不想那樣對你。”他湊過去吻,“可你要我怎樣面對你?我總不能害你終生,所以只能逃避,逃得越遠越好。但越是逃離就越是放不下……後來我就想著,還是放你走吧,那樣我們兩人都解了……”
淺兮咬著脣,道:“所以那晚我走的時候其實你是知道的。”
“嗯。”
灼熱的呼吸掃過臉側脖子,他咬住晶瑩剔的耳垂,輕輕舐。
淺兮本說什麼,卻被他挑逗得心中漣漪氾濫,紅著臉去推他。
“別鬧了,睡覺……”
他悶笑一聲,語氣曖昧。
“剛纔是誰說要繼續的?嗯?”
淺兮臉騰的一下火紅如,眼珠子轉,結結道:“沒,你聽錯了……”
“是嗎?”
他半趴在上,低頭看著,眼波流轉流溢彩,從紅的臉飄到優的脖子緻的鎖骨……火花在眼底跳躍。
“可是我想要。”
這一句他說得低沉沙啞含著剋制的慾。
淺兮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麼建設的意見,脣就已經被他堵上。
灼熱的相,他已絕對的優勢佔據著所有權,那般溫纏綿小
心翼翼,幾乎將的心融化水。
不再反抗,溫順的迎合他。
他卻已經不再滿足於脣齒間的糾纏,從脣上移開,在的臉頰,再慢慢下,吻的脖子和雪白的香肩……
那般妙如山巒起伏的曲線,無一不勾纏著他的視線牽著他的靈魂。
他覆上去,就像很多年前那樣,在那樣嚴合的纏綿裡極致的歡愉。
在他下輕輕低,眉目含春臉紅如醉,呼吸噴灑在他耳側,引他微偏頭去看,卻見枕鍛上兩人黑髮如墨,鋪開散糾纏著不分彼此,就如同此刻的他們。
這一生從未奢求過的極致溫。
窗外的雪下個不停,寒風嗖嗖的吹進來,金帳玉鉤玲瑯作響,卻散不去一室溫暖,春宵一刻。
……
縱慾過度的直接後果就是,淺兮腰痠背痛的幾乎起不來牀。
著自己微微凸出來的腹部,又幸福又悲憫的連連嘆息。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
隔著牀帳看了眼,立即收回目,拒絕看那個昨晚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卻滿面春風的男人。
金帳被掀開,楚曄含笑坐下來。
“還在生氣?”
淺兮眼睛瞟就是不看他。
楚曄俯下看,“淺淺。”
淺兮終於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幹嘛?”
楚曄眼神溫,“今天我們要離開京城了,你忘了嗎?昨晚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淺兮眼珠子一轉,不不願的出手。
“扶我起來。”
“遵命,王陛下。”
楚曄很好脾氣的直接將抱坐起來。
昨晚累極昏睡過去後他已經給沐浴穿了裡,所以此刻避免了相的尷尬境地。
淺兮好笑的看著他,“什麼王陛下?這不是虧得某人做的好事麼?本宮現在不是一國之君就一個閒散公主……”
“錯。”
楚曄放坐下來,一邊給穿一邊道:“你現在是攝政王妃。”頓了頓,又低下頭湊近耳邊,道:“直
接從太子妃降了一級,夫人可覺得委屈?”
“好像是哦。”
淺兮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半晌又嘆息一聲,沉痛道:“算了,嫁隨嫁狗隨狗,本宮也只能隨遇而安認命了。”
楚曄輕笑,又給梳妝,突然道:“其實你要是想做皇后,我也可以……”
“不。”
淺兮搖頭,轉抱著他的腰,無限滿足道:“以前我總是想著要給大哥二哥報仇,要完他們的願,我總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雖然違心,但最起碼有價值有意義,也不虛此了。藍初他們勸我,我不聽,仍舊一意孤行……直到去年我生辰那天,我傷了你,後來我去了東宮,見到二哥留下的信……”
默了默,眼底痛楚一閃而過。
“我才知道自己多傻多蠢。若我真的只是爲大義爲責任而拋棄一切,二哥泉下有知纔會不安,大哥也就真正白死了。”
“所以你纔想要爲我解毒?”
楚曄攬著的肩,輕聲嘆息。
“也不僅僅只是這個原因。”淺兮蹙了蹙眉,道:“斷丹只能讓我忘記與你有關的很多記憶,卻不會改變我的心智,所以我對你有所愧疚也是真的。再加上鎖心有你的……我捨不得你死,而且那時候勢如此,我纔想著順其自然幫你拿到解藥,這輩子也就和你兩不相欠了,誰知道……”
後面的話沒說完,楚曄卻已經瞭然於心。
“世事無常,我也沒想到你會突然恢復記憶。”
說起這個淺兮又想起一件事,擡頭看著他。
“上次容臻送我回國在三國界遇刺,你跑來救我以後是怎麼的?”
那次,刺了他一劍……
楚曄看著眼中疼痛之,低頭吻了吻眼角,道:“我既然早就得到消息,自然會有所準備。你當我以弄影的份遊歷江湖是好玩的麼?”
他眼中笑意盈盈,淺兮卻看得心中越痛。
“當時,爲什麼不躲?”
楚曄看著,嘆息一聲,抱住。
“我可以躲過這世上任何謀詭詐步步殺機,唯獨躲不了你的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