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都督又道:"前太子已薨,如今太子安健,若……"
"太子?麟?"
淺兮陡然一聲冷笑,淒厲森冷。
"他算個什麼東西!"
一聲叱喝驚破蒼穹,不待陳都督反應,立即又道:"一個殘暴不仁好無能的庸碌之輩,除了玩兒人他還會做什麼?這樣一個草包,也配當太子?你們眼睛都瞎了嗎?"
一片寂靜之中,的聲音顯得突兀刺耳,迴盪在整個大殿之中,飄每個人耳中,渾細胞都跟著戰慄了起來。
陳都督氣勢一寸寸消弭了下去。
"我朝皇太子只有一個,那就是睿懿皇后嫡出之子——荀。"淺兮高聲說道:"他滿腹經綸素手乾坤,溫恭謙厚禮賢下士,五歲聽政九歲編撰《天朝憲制》十二歲主張變法,他功績卓著恩澤萬民。他,纔是我天所有百姓心目中給當仁不讓的太子。麟算什麼東西?這十年他做了什麼?欺怕殘暴不仁,於國於政毫無建樹。這樣的人,活著都是浪費空氣,虧得你還有臉說他是太子。"
陳都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今萬民請願,求吾皇還太子清白於天下,你卻諸多理由阻止。陳都督,本宮也可以認爲,你有不臣之心。"
"微臣不敢。"
陳都督立即伏在地上,聲音惶恐,卻沒有半點害怕,更像是沉凝的等待。
淺兮冷眼看著他,忽然詭異一笑。
"虛與委蛇,拖延時間,是想等你的五千兵宮麼?"
陳都督豁然一驚,"你——"
淺兮目狠厲森然。
"本宮敢爲二哥平反,就有必勝的把握。你手下兵馬早已被本宮控制,麟直系京府衙門也早已被本宮調去飛虎營,但有反抗,殺無赦――"
滿朝驚駭。
陳都督臉蒼白,憤恨的指著淺兮,"你……你私自調兵馬,視同謀反,你……"
淺兮哈的一聲,乾脆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輕鄙,"陳大人,難爲你還知道,無召私自調集兵馬視同謀反。"
角勾起淡淡嘲諷,那目如刀子,看得陳都督狼狽偏開頭。
"陛下召見,你深夜宮,卻私下裡聯合黨衆意圖領兵宮,居心何在?"
陳都督開始抖。
淺兮看向殿外黑沉沉的夜,"還記得方纔本宮說過的話麼?今夜召諸位進宮,有三件事。"
陳都督抖得更加厲害。
淺兮垂眸盯著他,眼神詭異而森寒。
"本宮一路回國所遇刺客無數,到得如今活著站在這裡,便是你們這羣逆某犯上之人的死期。"
嗆—
雪亮的劍一閃,驚羽劍剎那近,空中白劃過,鏗然碎落在地。
是一把匕首。
而淺兮的劍,已經架在了陳都督的脖子上。
四周朝臣譁然驚變。
殿外的衛軍頃刻出,將殿之人團團包圍。
陳都督握著滿手腥的手腕,面慘痛。
"你……"
"早就告訴你了,不要負隅頑抗。"淺兮語氣淡淡,"私自攜帶兵宮,陳都督,你這是準備行刺誰呢?"
陳都督抿著脣,看見自己的同黨全都被挾制,終於眼絕之。
"不要期待你的主子會來救你。"
淺兮臉冷然,"本宮此次回國就是爲了清君側。爾等小人當初是如何迫我二哥冤死,本宮……一個也不會放過。"
眼底殺意盡顯,劍橫劈。
"啊!"
慘聲驚破大殿,粼粼的人頭砰的落地,捱得近的,襬和臉上都被濺上了溫熱的。
那人頭在地上滾兩圈停了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的恐懼,約還有不甘和悲憤,永遠定格。
此起彼伏的驚慌聲響起,無數人想要逃跑卻被軍挾持著不敢。那些會武的,早已被淺兮暗中換下的千機閣高手封住了武功,一個個面不憤而驚惶,卻束手無策。
金殿殺人,淺兮不是第一個。
當年暝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曾當朝橫劍斬殺私通敵國的二品將軍,震朝堂,引爲功績。
時隔多年,那果決明烈的子,再次濺朝堂。
暝含笑點點頭,眼神欣而滿意。
虎父無犬。
他心培養的兒,已經擁有帝王氣魄和威嚴,日後必定爲稱霸一方的皇。
淺兮舉著粼粼的劍,目森。
"十年前本宮曾立誓,必執驚羽劍斬一切邪侫臣,還天下朗朗乾坤。"
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凌空飛到暝面前。
"這是太子這些年縱容親信殘害忠良貪污賄以及殺宮人的證據。另外,太子私德有損,竟至穢後宮。"頓了頓,也不管後百聽見最後這句話驟變的臉,繼續說道:"時間迫,兒臣暫時只查到這些,不過兒臣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麻雀飛過都還有影子,更何況人?"
話音落下,邱太傅立即道:"啓稟陛下,老臣有本上奏……"
"微臣也有本上奏……"
無數大臣依次奏稟,全都是參奏太子,諸般罪狀,描述得繪聲繪。
什麼玩,養孌,強佔百姓地皮,以人當箭靶子游樂,把壯年和老虎獅子一起關在籠子裡看他們拼殺,猥婦孺……
條條罪狀,罄竹難書。
暝一直臉淡定,從頭到尾臉上未出現任何憤怒或厭煩的神。直到最後一個大臣奏稟完畢,他才道:"都說完了?還有嗎?"
底下羣臣緘默。
淺兮冷冷擡頭,"陛下覺得這些還不夠的話,當然還有。"
暝竟微微一笑,示意繼續說。
淺兮當然不會客氣。
"兒臣進京的時候聽說宮中遇刺,皇后娘娘傷。可兒臣卻查到,派人一路追殺兒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
沒有人說話。
皇后的黨羽全都被控制,再加上畏懼剛纔淺兮一劍斬殺了陳都督的威懾力,衆人越發惶恐心虛,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淺兮下一個被削掉腦袋的就是自己。
"哦?"
暝微微挑眉,"可有證據?"
"陛下隨兒臣去一趟棲宮便可知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