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接過白老者那一掌後迅速飛回的淺兮已收執驚羽劍,自背心刺破了黑老者的心臟。
"六姐。"
六位護法和楊絳等人正在這突如其來的變異之中,晞貞已經縱一躍,攔住呼救已晚倉皇逃離的白老者。輕功卓絕飛而起,用了十的功力,直直拍向他的肩頭。
白老者接連重傷之下不堪這一擊,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在腹部上的一枚閃電般出。
而後他、重重墜落,吐不止。
晞貞落到,長劍直指他咽。
他再次咳出來,擡頭盯著晞貞,又看看背對著黑老者仍舊未拔出驚羽劍的淺兮,一瞬間了悟,慘笑一聲。
"你果然記得……"
一聲冷笑,淺兮利落的拔尖,一腳就將還剩一口氣的黑老者踢到了他面前。
"閣主。"
六護法迎上去,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楊絳卻很有眼的帶人去假裝刺客,引開越發靠近的侍衛,自己走到一邊,默默不語。
淺兮走到黑白二老面前,面無表的盯著兩人。
"很意外?"
語氣冰冷字字寒意森森,瞳孔漆黑不見底,洶涌著層層不休的浪。一揮袖,方纔刺白老者腹部的什回到手中。
是一枚鑲寶石蝶戲雙花鎏金銀簪,做工良質地絕佳,顯然是宮廷之。
"還記得這個嗎?這是四歲時我送給八姐的生日禮。"著那簪子,骨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幽冥山訓練,適者生存。七年前,八姐一招落敗,你們視爲棄子也就罷了,卻讓人凌辱……爲保清白,用這枚簪子割破嚨自盡……"
嘶—
後響起一大片倒氣的聲音。
七年前,那子才幾歲?十歲……不過十歲稚齡,竟慘遭如此酷刑,實在令人髮指。
縱然江湖歷練多年經百戰也曾幾多磨折艱險,卻從未想過,堂堂公主,竟淪落至此,簡直是喪心病狂。
葉芳、桃夭和雪爲子,則痛恨更甚,目裡似乎要飛出刀子來,將那兩個道貌岸然的老頭兒凌遲死。
黑白二老早已慘白了臉。
"你竟然知道……"
白老者似意外又似瞭然。
"我當然知道!"
淺兮聲音驟然拔高,這一刻已不再藏滿心仇恨,眼似冰刀霜劍,寸寸凌寒骨。
"死的時候,我就躲在一顆大樹背後……"努力剋制著,仍舊止不住仇恨蔓延,眼眶充似的紅,似那一夜那脖子裡汩汩流下來的……染紅了這七年來無數個夜晚的噩夢。
"這隻簪子,是我扔給自裁的。"
黑白二老同時一驚。
晞貞立即偏開頭,眼底晶瑩氾濫。
葉芳等人卻是沉默了。
怎樣的絕境,纔會迫們姐妹至此?旁觀者無法想象當時的景。而那面目寒霜的藍雙目通紅,怒恨加,深切的痛一點一點自眼中氾濫,傳遞給所有人。幾人及眼神,立即被那痛楚擊中,只覺得自己也同那般痛著。
葉芳忽然紅了眼眶。
桃夭低垂眼簾,眼睫上麻麻的淚珠閃爍。
雪冷如冰霜的臉蒙上霜白之,亦跟著偏開了頭,眼角淚痕啥那被寒風吹散,淹沒無蹤。
淺兮面無表,八姐死的時候已在幽冥山呆了三年。比起五姐死在手上之時的肝膽裂,更多的,是麻木。
這些年一直不敢去回憶八姐的死,卻總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看見那倒在泊中,仍舊朝看過來,釋然而激。
卻因此永墮地獄之中。
閉了閉眼,忽然輕輕笑起來,笑意朦朧飄忽如迷迭的夢。
"十年前五姐死了,你們將的扔去喂狼,後來被我以斷指爲代價找回來半副殘骸。"語氣平靜神如常,彷彿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六姐將我帶回來,給我接好了斷指。然後,我失憶……"
說到此一頓,笑得詭異而森冷。
黑白二老同時心中一凜,"你沒失憶,你、你是裝的……"
"對,我就是裝的。"
淺兮冷冷道:"不假裝忘記仇恨,怎能讓你們放心?"一把扯下手套,出小指上那道傷痕,"我這斷指之傷未曾痊癒,怎能忘記五姐慘死之痛?"
黑白二老早已臉青白,黑老者恨恨瞪著。
"你這個養不的白眼狼,欺師滅祖喪盡天良……"
周圍寒氣涌,六大護法人人面目寒霜眼殺氣。
淺兮冷笑,輕飄飄道:"這不正是你們需要的嗎?爲皇族繼承人,當以大業爲重,不可心慈手優寡斷。徒兒一直秉承兩位師父的教誨,未敢忘記。師父,你們應該到高興纔是。"
黑白二老一噎,猶自憤恨的瞪著,似要將瞪出兩個來。
白老者則是微有疑,"你出幽冥山的時候已經打敗我們,那時候爲何不報仇?難道……"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面慘變,近乎驚恐的看著淺兮,彷彿在看一個魔鬼。
"你……你設計我們……"
淺兮又是一聲冷笑,眼波流轉幽暗深邃,"師父真是聰明,可惜就是晚了點。"
白老者一。
淺兮的聲音冷靜而清晰,在森涼的夜裡格外突兀沉。
"放心,我會讓你們死個明白的。"目淡淡一掃,沉涼而淡淡譏誚,"我料定趙馨桐必會在我回國途中佈下重重埋伏,所以故意暴千機閣。本就對我恨之骨,一旦知道我勢力龐大更是會用盡手段對我之而後快。當然,再多的人也不及親自手來得保險。一旦親自出馬,我就有理由讓你們出山幫忙。"
喝的一聲輕笑,眼神嘲弄。
"你們兩個武功高強是不錯,但比起心機手段,可差太遠了。遷走了西街民居的百姓,必然會佈下重重防備陷阱。你們只懂得武力殺人,怎逃得出的步步心機?當然,那幫人不是你們的對手,但讓你們稍微有損傷卻是綽綽有餘。然後我再被所困,你們就不得不與對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