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揚眉吐氣
比起氣勢,楚瑤可差遠了。莫說這一世跌宕起伏的人生閱歷以及天生的尊貴威嚴,便是前世在職場上數年打拼積累沉澱後的穩重圓世故,便是楚瑤這個刁鑽任的無法企及的。
況且已恢復尊號,七國之中,所有皇室宗婦皆對禮讓三分,這是十多年前各國都默認的,不文的規矩。
楚瑤被淺兮震住,臉忽白忽紅,咬牙切齒的瞪著。
"就憑本宮是北周的公主,而你一個外來客,不知尊重卻反客爲主對北周貴妃不敬,便是僭越之罪。"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
淺兮眸微凝。
趙貴妃被兒這一幫腔找回了氣場,居高臨下道:"淺兮,你本是卑賤之軀,我兒不棄願納你爲側妃。你卻不知好歹,如今居然在這裡妖言衆顛倒黑白陷我兒於不義,真是厚無恥。"
席間容臻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楚曄神如故,未曾有半分波,似乎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厚無恥?"淺兮哈的一聲,眼神驟然森冷如刀,"當初你們母子倆合夥設計我大哥他陷阱又截斷他求救信號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行爲有多卑劣無恥自私毒?我大哥鐵骨錚錚,最後卻被你們這對狼子野心的母子害得萬箭穿心魂歸他鄉,還被扣上千古罵名,亡靈至今不安。而你們母子卻高居廟堂,踩著我大哥以及我天五萬鐵甲兒郎的理所當然的榮華富貴,接封王拜爵,還想要娶我?這纔是真正的恬不知恥癡人說夢。"
一揮袖,兩封信便落於楚皇前的桌子上。另一隻手直接點了趙貴妃和楚瑤的道阻止們搗。
"這是當初楚逸與羅伽皇室聯繫的信件,上面還有他的私印爲證。"又拿出一塊黑的令牌,"這是可以調羅伽赤虎軍的令牌。當年東丘一戰,楚逸暗中和羅伽勾結妄圖以東丘爲道,進而攻佔我天邊境,好一路直搗黃龍攻打天
,二分江山。若非二哥未雨綢繆看清你們這羣芻狗的計,我千里奔赴東丘營救,此刻的天,早已國破家亡,爲他人盤中餐。"
一番話說得中氣十足字字尖銳森冷,將當年那場兵戈事變,染白骨,五萬兒郎魂斷東丘的腥歷史描述得淋漓盡致,令人悚然驚駭而心驚膽戰。
趙貴妃在淺兮拿出那些信和令牌的時候臉就刷的白了。
周遭一片寂靜,嚴肅得讓人窒息。
淺兮卻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和機會,"若是這些還不夠,還有你曾截下我大哥的求救信。"
冷笑,輕喝一聲。
"來人。"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一個宮彎腰走了進來,伏跪在地。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綠瑩?"
趙貴妃看見這宮的樣貌,更是驚得無以復加。這宮正是從高麗帶來的丫鬟,跟了二十多年的綠瑩。
楚皇的臉也是一變再變。
皇后這時發揮了中宮之主的威嚴,"曦華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刻便知。"
淺兮語氣平緩冷意了幾分,道:"綠瑩,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
綠瑩顯然對淺兮言聽計從頗爲尊敬,聞言便如同竹子搗豆般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抖了出來。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作證,十年前貴妃娘娘的確曾截下一封信,正是天獻王被困東丘寫的求救信。當初貴妃娘娘命奴婢將這封信毀掉,奴婢暗中留了下來,此刻敬上。"
從懷中掏出一個陳舊的信封,恭恭敬敬的舉到頭頂。
趙貴妃臉煞白,眼神憤怒而驚恐。
"你、你這賤婢,居然被背叛本宮。"
尚且陷在能背叛的憤怒之中,氣急失語,卻不打自招的承認了綠瑩所言的真實。
"母妃!"
楚瑤反應快速,暗自狠狠扯了扯
的袖。然而已經來不及,楚皇的臉刷的冷沉如冰雹。
他森冷的盯著趙貴妃,幾乎要將剝皮拆骨。
趙貴妃被那目盯得渾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寫滿了驚恐和不知所措,慌的解釋。
"陛下,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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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
楚皇沉冷的打斷,又死死盯著綠瑩。
"呈上來。"
安公公連忙彎腰步下階梯,將那封信接過,再遞給楚皇。
"陛下……"
"念。"
"……是。"
安公公巍巍的打開信封。
"陛下。"
趙貴妃失聲驚喚,滿眼倉皇無助,明顯的心虛害怕,這樣的已經說明一切,何須任何證據?
楚瑤見此景知倉皇無措之下定然言辭有失恐更惹怒君心,連忙跪下來,急急道:"父皇容稟。這賤婢本爲母妃丫鬟,卻背棄主子投靠他人,此婢該誅。再者一個小小的丫鬟,敢在此胡言語污衊貴妃,是爲不敬不仁,如此不敬不仁之徒,當誅連親黨。其三,一僕不侍二主,綠瑩乃母妃從高麗帶來的,輕易背叛可見其心不堅,說的話也未必可信。"
急中生智,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天無,末了又悽聲道:"父皇明鑑,母妃與父皇夫妻二十多年,一直戰戰兢兢侍奉父皇,今日被這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徒所構陷,父皇您千萬不要聽信小人讒言而誤會母妃啊……"
"夫妻?"
淺兮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人了,這個時候還能鎮定自若慌而不,可見也並非是個完全沒腦子的花瓶。
"本宮沒聽錯吧?這帝后締結,那纔是原配夫妻。貴妃雖爲六宮之首,也只是一個妾妃,如何能與帝王同稱爲夫妻?"
楚瑤失語被淺兮抓了把柄,暗恨在心,咬牙切齒道:"妖,你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搬弄是非。我北周本來太平,只因你這禍害而風波不停。似你這般蛇蠍毒婦,纔是罪大惡極,當得人人唾棄攻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