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冰毫不客氣的回複了一句:你這是在自甘墮落!
我正想繼續和蘇羽冰鬥找樂趣呢,手機響了,是艾米打過來的,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秋寒你是惡搞還是真的在賣燒烤?我怎麽覺得這麽不真實呢?”
“有什麽不真實麽?”我故作平靜的說道:“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真實的,每天過的那麽充實。”
“你真能胡鬧。”這是艾米給我的評價,“在昆明放著好好的工作你不做,跑回家去賣燒烤,你告訴我你一個月賺多錢?”
“五千吧。”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我和我媽兩個人能剩下一萬多。”
“我給你八千你給我回昆明幫我打理這個酒吧,包吃包住底薪八千,晚上唱唱歌就行。”
“米姐你別鬧了。”我笑著說道:“沒辦法走的,我家裏什麽況你也知道,其實從昆明回來的時候真的很不舍,覺得是我媽把我回來的,但是回家之後才知道,家裏不能沒有我,我媽一個人過的太苦了,我想留在家裏幫幫,雖然我能做的並不多,無非就是早上蒸包子,下午串串,晚上燒烤。這些事簡單的,但是卻能幫我媽分擔多,我很滿足。”
艾米特別無奈,“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呢?你做的這些別人就不能做麽?你們那裏雇用一個小工多錢?三千塊錢夠不夠?你把自己擺在這個位置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過段時間再說吧,家裏欠著不外債,等緩過這一陣的,最近在網上看電烤箱呢,我也在琢磨買兩個電烤箱,搞點奧爾良烤翅的調料,這樣可以開辟個新口味,又能節約不時間,一點點嚐試著來吧,另外也在琢磨把送外賣這個做起來,這些都隻是設想,能不能功還不清楚。”
“有想法就好的,就怕你每天傻乎乎的就知道烤串,日複一日,逐漸把你對生活的激都磨滅了。有什麽難記得和米姐說,米姐幫你,實在缺錢不夠用的時候你就打個電話,別什麽事都自己忍著……”
和艾米結束通話,發現蘇羽冰給我發了三條微信,第一條:你為什麽不回我信息?第二條:我說你自甘墮落你不高興了麽?第三條:秋寒你有沒有這麽小氣?我就是覺得你是在自甘墮落,我說錯了麽?不高興我還是要說,你就是自甘墮落。
我趕給回微信:剛剛接了艾米的電話,沒來得及回你的信息你也不用這麽激吧?難道你喜歡我?
蘇羽冰給我回複了一個微信表,那個胖乎乎的野萌君手指著一邊說了一個字:滾。
趁著這會兒沒什麽客人,我又打開朋友圈,看到秦偉發了一條特別過分的朋友圈,一共有三張照片,第一張是幾個人舉著酒杯在KTV裏麵喝酒,第二張是十幾瓶雪花啤酒外加一個果盤,第三張是我的照片。配的文字是:老子沒上大學也照樣玩得好、吃得好,有些人上了大學還不是回來賣燒烤?這他媽的就是差距,今晚命令他烤串多放點辣椒他就不敢放……哈哈。
我盯著秦偉發的這條朋友圈,不管他是不是無心的,都給我造了很大的心理傷害,我是個普通人,是個擁有喜怒哀樂的普通人,媽了個的,一個高中打架就被勸退的渣渣也他媽的來嘲笑我了?默默的把手機截屏保存圖片,又發了一條朋友圈,隻有這一張圖,沒有任何文字。
坐在燒烤架邊烤火,順便打開手機淘寶搜了一下電烤箱,有一款看起來還不錯,價錢六千多。把醃製好的串、羊小這些直接放在裏麵設定時間就可以自燒烤,而且是用電的,比這種木炭燒烤架方便的多,而且一次可以烤很多。我背著我媽用螞蟻花唄付款買了一個,發貨地點是哈爾濱,走流三天也能到我這裏了。又在淘寶上買了一大堆奧爾良烤翅、紅酒烤翅的醃料。
晚上收攤臨睡覺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朋友圈,替我不平的人很多,也有人勸我振作,告訴我這隻是人生的一個過渡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艾米回複了一句話:傻弟弟,希你早日走出困境。
三天之後,電烤爐到貨,我媽看我弄這麽一個大玩意回來明顯吃了一驚,問我這是幹啥的?咋用?其實我也不太會,研究了一會兒說明書,拿起鋼簽串了幾個翅掛在裏麵,設定好時間之後就是等待。
我媽問我這玩意多錢?
我說算運費一共接近七千塊錢了,立即就被罵了一頓,說我花錢,好好的買這麽個東西幹啥?燒烤注重的是火候和撒調料的時間,這東西烤出來的絕對不好吃。
我說那是傳統的燒烤,擼串的確是要注重火候和撒料的時間,但是奧爾良烤翅這種都是用電烤箱,提前醃製味就可以了。
還是覺得我花錢,們這代人眼裏,有些東西就是先為主深固了,這次沒有提前準備,烤出來的翅的確不怎麽好吃,主要是醃料不同。第二天上午我就用奧爾良調料研製了一盆翅,晚上擺燒烤攤的時候把一個紙殼上寫了幾個字:本店特奧爾良烤翅,歡迎品嚐。
在這我不得不提一下,整個河市都沒有一家肯德基或者是麥當勞,主要是很多人會認為吃這玩意比較貴,一份肯德基的早餐要十塊錢左右,在我們這,吃倆個包子一碗粥才兩塊錢。這就是消費觀念的差距。當我推出奧爾良烤翅後,當天就有人來嚐試,結果是對電烤爐烤出來的奧爾良烤翅讚不絕口,臨走時候還要幾個打包的。還有一桌客人吃完第一次點的幾個,想要追加再要幾個,我十分歉意的告訴他們,今天準備不足,隻能明天來吃了。
得到了客人的認可,我媽對這個電烤箱也有了好,晚上算賬的時候發現營業額比前兩天多了六百多塊錢,而這六百塊錢全都是賣奧爾良烤翅換取的收,第二天我做了更大膽的嚐試,醃製的烤翅量是前一天的三倍,反正沒有客人要就放在冰櫃冷藏也不會壞,有客人要放在裏麵烤一會兒就能吃了。
為了更好的推廣我家的這個燒烤店,我把微信二維碼在了牆上,隻要來消費的客人拍照食,帶著二維碼分到朋友圈,消費超過一百元就可以獲得五元優惠。我媽又覺得我這樣是在浪費錢,完全不懂分這些有什麽用,我向我媽解釋道:“現在是一個信息時代,尤其是朋友圈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信息傳播平臺,我們沒有多餘的錢去做廣告宣傳,那隻能從每單客人這收一點錢,看著他們把咱家的燒烤、翅分到朋友圈,這就是一種宣傳,呈幾何倍的擴散。”
晚上收攤算賬的時候,我媽指著賬單給我看,說道:“今天的六桌,一個人收五塊錢,一共收了85塊錢呢,有這85塊錢幹點啥不好?為啥人家分個圖片你就收人家的錢?啥時候能把這85塊錢賺回來?”
我解釋道:“這需要一個過程,廣告行業並不是你今天發個廣告明天就會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潛移默化的東西,就拿昨天微信分的人來說,他們的朋友第一次看到可能不覺得怎麽樣,第二次、第三次呢?可能某天就會忍不住問一句,這是哪一家,人家和朋友聊天的時候就把咱們店宣傳出去了。”
我媽又罵了我兩句,攆我早點去睡覺,明早起來賣包子,其實是關心我,怕我太累。
轉眼間回家已經半個多月接近二十天了,平淡的日子過的很充實,每天就是包子和燒烤之間轉來轉去。五月四號,燒烤攤支起來後我自己坐在紅塑料凳子上玩手機。
一個妙的聲音在我麵前響起,“老板,把你這裏所有能烤的全都給我烤一份,”
我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麵前站著一個大,穿著米黃的長寬風,雙手在風的兜兜裏,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上還挎著一個Gucci限量版的包包,
“幹嘛?”卓嵐站在燒烤架前麵看著我問道:“不接單麽?對客戶招呼不周,我有沒有權投訴你呢?”
“投訴我?”我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左手拿著火鉗右手拿著剪刀(烤時候會有烤焦的地方,就用剪刀剪掉)厲聲說道:“你一個雲南的姑娘跑來我大蒙古還要投訴我,難道你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麽?窮山惡水多刁民,我就是刁民一個,姑娘你都自難保了,還想投訴我?”
“哈哈……”卓嵐捂著就大笑起來,威脅我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幅樣子拍下來掛在‘輕刻年’的牆上,告訴所有的客人,這就是‘輕刻年’的塑造者。”
“額……”我頓時就蔫了,說道:“這件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我決定先給你烤串,姑娘裏麵請,小的會以最快的速度給您送上食。”
“我不。”卓嵐任的說道:“我就要站在這裏,你烤好一串我吃一串,提前說好,我今天沒帶錢,我是來吃霸王餐的……”
“好吧,你贏了,先是要投訴我,又告訴我來吃霸王餐的,我告訴你……自打小店開業以來,你是最牛叉的一個客人,今天我認栽了,等我一下,我先給你找個凳子,坐上風向來,一會兒你上都是油煙味。”
這一次,卓嵐沒拒絕我,我把凳子擺在我後的紅棚子裏麵,卓嵐並不嫌棄這裏條件簡陋,坐在我後說道:“伺候好我,今晚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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