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團由軍戰部、務裁決所和王城審判庭三方組,主要是為了弄清西奧多在萊索城與巨蛇戰之后發生的一切事。
在王城的視角中,它的過程非常模糊,大蛇被擊退之后西奧多便失去了蹤跡,再次回到視線中時,已是獲得了靈魂波紋的羅德,本人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西奧多有沒有待什麼,就是調查團迫切希知道的。
鑒于羅德在此次戰役中近乎英雄般的表現,調查團相當尊重地把調查地點就選在了他下榻的別墅中。
為首者是一個圓臉胖子,是軍戰部的第二防長張柏。
他笑容很和善,說話也很禮貌,從不打斷羅德的陳述,提出問題也很小心,盡量減輕其中的懷疑份。
只不過由于過程太過離奇,張柏實在是控制不住。
比如,他為什麼會離開燈塔獨立行而不是等待救援或回歸部隊?
比如,西奧多大人重傷、腐化嚴重,又怎麼突然好轉?
好轉之后又為何不向王城回復,卻帶著他獨自行?他們又是怎麼發現另一個深淵口?為什麼不呼援助,等等無數問題。
羅德實在是難以解釋。
有關夢境的一切他都不能,這就使得整個過程跳躍比較嚴重。
尤其是治好大蛇劇毒的“神之淚”。
這是夢境造,功效神奇,王城中本沒有這種藥劑存在。
西奧多當時是服下它之后才從昏迷中蘇醒,清除了附近的威脅,進之前偶然發現的深淵裂隙,殺死深淵巨魔后,又發現了與大蛇深淵相連的空間扭結。
再次嘗試擊殺大蛇時失敗,才有了后面的事。
而羅德最擔心的他殺死西奧多的事反倒沒有人質疑。
西奧多的靈魂已經深度腐化的事,高層很清楚,他的生命一直都在勉強維持中,如果不是這次戰事危急,本不會出他。
當然,有關夢境的細節都被去了,說是西奧多將大部分靈魂波紋給了他,然后承不住咒法的消耗而死亡。
在這之后的一切就無須改了,大部分細節,軍戰部已經弄清楚了。
羅德盡全力把前面的補上就可以了。
實在補不上,就推給“偉大的西奧多”以及“神奇的咒法”。
這個方法取得了奇效,調查團的大多數人也都接了他的說法。
除了一個人。
大裁決長瑪諾納。
這個極度惡心的家伙由于涉嫌與末日教徒有牽連而被雷斯林等人舉報。
但他竟然頂過了調查又復原職了,還不知什麼原因被選了調查團。
他和以前一模一樣,懟著羅德挑刺,話里話外都在暗示羅德是末日教徒,是他謀殺了西奧多,騙取了西奧多的靈魂波紋,來為自己謀取功績。
羅德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如果你是末日教徒,那你這樣跳,不怕暴嗎?如果你不是末日教徒,那你為了什麼?為了你的主子瓊恩嗎?
但瓊恩都向我拋出橄欖枝了,你怎麼還像一條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更糟糕的是,這種人竟然還沒有倒臺。
好在他的意見沒有被張柏采納。
張柏相信了羅德的說辭,準備將其作為整場戰役中最重要的一條支線寫卷宗中,最終封存特羅里安的文史館,為人類歷史的一部分。
質詢有驚無險地完了,之后就是討論功績。
羅德毫無疑問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足以稱得上一個“英雄”稱號。
唯一爭論的焦點是,在西奧多附狀態所作出的功績,是算給羅德,還是算給已故的西奧多。
如果算給羅德,要算多?
對此,瑪諾納提出了尖銳的反對意見。
“如果真正英雄的功績能被竊賊走,那將是特羅里安歷史上最大的污點。”
“他什麼事都沒有做,只是恰好出現在那里,任何一個人出現在那里都是一樣的結果,他沒什麼功績,反而應該追究他利用西奧多大人的靈魂波紋惡意擾戰士的罪責。”
這話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
只不過這個事實羅德不能講出來。
但這份功績對他又非常重要。
在這麼重大的人生時刻,竟然有一個惡心的家伙在這里搗。
羅德臉冷了下來,寒聲說:“瑪諾納大人,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何種心態說出這樣的話,但在您的口中,我好像是在春暖花開的野外郊游時恰好見了這一切,白撿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是嗎?”
瑪諾納冷冷地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羅德冷笑道:“您對我的憎恨難以理解,我難道也是像這樣郊游時見您不蔽的老婆?您才……”
砰!
無形的沖擊在羅德眼前炸開,又被無形的墻壁擋住。
張柏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臉鐵青的瑪諾納,寒聲說:“古拉大人,注意您的份,您的質疑已經超過了必要限度。”
羅德冷笑道:“如果按照您的理解,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說中了您的痛點,您憤而想殺人滅口呢?又或者你就是末日教徒,正在試圖謀殺人類的希?”
張柏同樣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羅德:“閉,不要再挑事了!”
瑪諾納的臉已經青得像鐵一樣,他起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話。
“不管他怎麼說,我堅決反對將他列一等功勛,這個人就是人類的毒瘤,他終將毀滅我們。”
羅德淡淡地回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先殺你全家。”
瑪諾納沒有回答,快步離去。
張柏斥道:“羅德,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如果你沒有這麼多功績,就這一句話,你就要接調查你知道嗎?”
羅德笑道:“張柏大人,這家伙已經不可理喻了,您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針對我,就好像我叉了他全家一樣……”
“你給我文明一點!”
張柏怒斥道。
“畢竟是大裁決長,你要有基本的尊重!另外,我已經收到了大團長希琳的舉報,你確實有反復對方不適合接的部位的行為,風紀委員會決定對你罰款一百銀索,并以清理一天下水道的懲罰。”
羅德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你們讓一個戰歸來的戰士去清理下水道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理?你讓反回來不行嗎?”
張柏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伙子多吃點苦沒關系,再說我們也知道,你擅長清理下水道,與獵人團的‘大雕’獵人號稱南北下水道之王,而且希琳可是金沃斯13屆的第一大哦,我們多人想還沒有這個福氣……”
他的話被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了,再說下去,他們都了變態。
羅德本來滿腦子都是與古神相關的宏偉計劃,一下子又打回了下水道,多讓人有點難以接。
最讓他不高興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冒出來一個南北下水道之王。
這玩意還有人爭嗎?
而且,“大雕”不就是我的獵人稱號嗎?你們居然還不知道?
我竟然和自己并列……羅德一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之后,他們簡短地商討了一些細節,在瑪諾納走后,氣氛輕松了一些。
最終,張柏承諾會盡量為他爭取到最大利益,并勸他盡快選擇一個伴,如果他沒有人選,王城可以提供。
還有這種事?
王城還負責發老婆的?把青羽小姐姐發給我行不行?
當然,他明智地沒有提,因為提出來也只會把他發給青羽,為的一百三十二個老公之一。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娶不到就算了,羅德對大草原沒有任何興趣。
但事并沒有結束,張柏在臨走前告訴他:
“王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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