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方除了一個黑口罩聽了皇甫陵的命令提著三棱軍刺沖上來,其余人都拿著刀警覺的站在原地,就沒有。
曾幾何時,這些人面對那些手無寸鐵帶有智障的挖掘工人耀武揚威,真正遇見了于澤凱這樣的狠人,全都慫了。尤其是跟著熊燦的這一組人,在熊燦被于澤凱割那一刻,他們的心態已經崩了,誰還愿意來送死?
但是黑口罩不一樣,皇甫陵之所以把黑口罩留在邊,就是因為黑口罩忠誠、聽話。
蒼云峰和黑口罩過招已經好幾次了,黑口罩本沒有勝算的可能,這一次也是一樣的,蒼云峰的甩不停的落在黑口罩的胳膊肘、上、上,每一次擊打的力道都不輕,但是黑口罩就是扛著,大有一副“你不弄死我,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當多被打之后,黑口罩的作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快了,反而多了幾分遲鈍,蒼云峰意識到這麼打下去沒意義,他不想傷這個忠誠做事的黑口罩,也不想讓他繼續糾纏,于是趁著黑口罩防守的空檔,對著黑口罩的后腦就來了一下。
這家伙當時眼睛一翻就昏死過去。
至此,皇甫陵邊兩個最能打的,一死一傷。其余的都是水軍,戰斗力普遍偏弱的那種。如果是卓凡的這組人在,況可能還不一樣。
皇甫陵大聲呵斥著人往前沖,然而本沒有人上。
這時王海說話了,他將手里的汽油桶丟在一旁,看著皇甫陵說道:“他殺害拉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上前救拉姆,今天我給他一次機會,你們有本事就把他從閻王爺手里救回來,兩清了。”說完之后,王海親手點了皇甫強上的汽油。
在汽油點燃的一瞬間,九隊的人全部后撤,站在幾米外看著被火團包圍的皇甫強。
皇甫陵發了瘋一樣帶著人往前沖,在距離皇甫強還有兩米左右時忍不住強大的熱浪被迫停下來,他跪在地上用雙手沙子往皇甫強的上揚沙,一邊揚一邊大聲喊道:“救火啊……救火……”
打架這些人不敢,但是救火還是不在話下的,一群人圍過來開始用各種方式救火,有人下自己的服在皇甫強的上打,有人用刀當鏟子,挖地上的沙子往皇甫強的上揚,還有個二到營地帳篷里面去找水……
汽油主要澆在了皇甫強的腹部以下,上的汽油并不多,燃燒的重災區主要在下,這足以讓皇甫強承加倍的痛苦,他力的在地上翻滾,試圖通過翻滾來緩解火焰的燃燒,可這都是汽油啊,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撲滅?
燃的汽油吞噬著皇甫強的每一寸皮,上的以眼可見的速度在減,燃燒的黏到皮上,接著皮跟著燃燒,從大到腹部……
開始掙扎的皇甫強還扭著在翻滾,到了后來連翻滾的能力都沒有了,只有等著皇甫陵帶人在他的上埋沙子。
火勢沿著皇甫強的服、皮從腹部開始向上蔓延,口、手臂、臉、頭發……無一幸免。
讓人沒想到的是,皇甫陵帶著人竟然真的在皇甫強斷氣之前把火給撲滅了,不得不佩服皇甫陵這些人的手速。皇甫強的半個都被沙土掩埋,口的皮被燒焦,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看著很滲人。
“毀容”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皇甫強此時的樣貌,因為這張臉已經看不出來是一張臉了,眼皮都燒沒了。
撲滅火的皇甫陵大道:“快……快去醫療帳篷……醫生救人……快點去……”
聽了命令的幾個馬仔上前想要將皇甫強的抬起來,兩人分別抓著皇甫強的手臂,試圖將皇甫強拉起來,結果是直接將皇甫強燒焦的皮擼下來一大片,落的皮還黏在兩人的手掌心,看起來異常惡心。
對于這樣的結果,王海已經很滿意了,所有人都看出來皇甫強活不久了。
這些馬仔又想其他的辦法將皇甫強抬走,停車場的空地上殘留著幾尸,還有昏死的黑口罩。
皇甫陵怒目瞪著蒼云峰等人后悔不已,如果不是聽了熊燦的話、如果不是對熊燦過度自信,今天的況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他指著蒼云峰吼道:“算賬……你們的賬算完了麼?啊?”
蒼云峰看了看邊的王海,王海點了點頭,大仇得報的這一刻王海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更多的是一種平靜接的心態。
皇甫陵見王海點頭,他突然就笑了,是憤怒到極致后的笑,他狂笑著說道:“你們的賬算完了?我的賬才剛剛開始,我記住你們了,你們這輩子別想善終了。”
聽到這,于澤凱開口道:“這樣的人還留著干嘛?給自己留麻煩麼?”說著,他就走上前準備去了結了皇甫陵。
皇甫陵因為弟弟的慘狀已經快到了生死看淡的地步,面對走上來的于澤凱,他表現的無懼無畏,此時的他只有一件事是后悔的,那就是他那把雙管土獵槍沒有隨攜帶,是最大的錯誤。
主要是皇甫陵沒意識到一見面就被的這麼慘!
就在于澤凱即將走到皇甫強面前時,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于澤凱的腳踝,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這只手正是黑口罩的,剛剛被打暈之后他就一直躺在地上,此時此刻的他明顯還沒完全清醒,是憑借潛意識出了這只手,死死的抓著于澤凱的腳踝。
于澤凱低頭看了一眼黑口罩,被黑口罩的忠誠深深的折服,但是在于澤凱的眼里,這樣的人留著反而是個禍害,于是他緩緩的抬起手里的刀。
“等一下。”蒼云峰制止了于澤凱的舉,走上前對于澤凱說道:“他已經倒下了。”
于澤凱低聲說了一句,“婦人之仁。”
蒼云峰也不反駁,在他看來,黑口罩雖然是對方的人,但也算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了。
就在這時,黑沙絕境的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車隊,足足有十幾輛皮卡車組,清一的福特猛禽,進空地的停車場之后,十幾輛車很有秩序的并排停了下來,將離開營地的路徹底堵死。
皇甫陵轉看到這個車隊時,眼里閃爍著激的芒,對于這個車隊他太悉了,這是卓凡的車隊,按照原計劃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從外面帶著資折返回來,這個時候出現?是什麼況?
看到突然出現這麼多車,蒼云峰預到事不太好,于澤凱站在原地看向不遠的車隊,眼睛逐漸瞇了一條,他的頭微微向左側的領歪去,通過領夾上的麥克風低聲提醒自己人說道:“小心點。”
蒼云峰上前兩步與于澤凱并肩站在一起,九隊的人和于澤凱帶來的人非但沒有后退,反而跟進全都上前一步,不管怎麼樣,在氣勢上是絕對沒輸的。
黑口罩見到有車隊過來,他終于放心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緩的松開抓著于澤凱的,微微閉上眼睛休息,他是真的累了,剛剛抓住于澤凱的腳踝,完全是憑借意念做出的本能反應。
車隊并排停穩后,卓凡最先從車上下來,看到現場變這樣他似乎有點高興,接著他來到頭車后排,拉開了后排的車門,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灰的西裝,皮鞋是黑的,的锃亮,男子梳著背頭,臉上還帶著一副墨鏡,看起來就很有派頭。
皇甫陵看到男子的時候是震驚的,張了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老板?您怎麼來了?”
沒錯,這個人李士金,平時對外稱自己“士金”,因此很多人稱呼他為金老板,金老板是整個絕境背后的大老板之一,也正是一直掌控絕境的神老板。
李士金下車后,很快就有個小弟打開太傘遮擋在他的頭頂,還有人送上來一件風,披在他的后。他里叼著雪茄在卓凡的陪同下一步步走上前,來到了皇甫陵的邊。
皇甫陵用詢問的目看向卓凡,他想不明白卓凡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士金會突然出現在絕境。
面對皇甫陵帶有詢問的目,卓凡假裝沒看到,什麼都沒說。
蒼云峰和于澤凱并排站著,兩人警覺的盯著對面出現的李士金,以及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打手,這些人看起來和之前的那些有明顯的差別,單單是從材上就是兩回事。
宋老在這時走上前,站在了蒼云峰的右側,很明顯這個舉是在告訴蒼云峰,他老宋頭是跟蒼云峰同甘谷共患難的。
李士金將叼在里的雪茄拿下來,看向邊的皇甫陵問道:“你要和我解釋一下麼?”
皇甫陵著頭皮說道:“他們擅闖絕境,殺了我們的人,還殺了我弟弟……還有……打開地宮的鑰匙就在那老頭手里,不能放他們走。”
李士金深吸一口氣,用低沉的語氣對皇甫陵說道:“你讓我很失。”
皇甫陵有些愧,低著頭不敢吭氣。
李士金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王者氣息給了皇甫陵很大的力,他繼續說道:“事的來龍去脈我都查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弟弟好惹事,今天這些事都不會發生,我記得很早以前我就對你說過,管好你弟弟,別讓他給我們惹麻煩,現在可倒好,你說怎麼收場吧?”
皇甫陵低聲道:“他們當著我的面弄死了熊燦,還打死、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不能輕易的放過他們。”
李士金開口問道:“不能輕易放過他們?那你想怎麼樣?打的過麼?”
皇甫陵不吭氣了,低下頭不敢說話,看了看卓凡,卓凡站在李士金的邊假裝沒看到皇甫陵的眼神。
李士金拿起雪茄了一大口,看向對面的蒼云峰說道:“你就是蒼云峰吧,我知道你,你邊的這位老人應該就是琉璃廠宋爺了,也是久仰大名,但是你左邊這個兄弟……恕我眼拙,我沒認出來,好像不是你們九隊的人。”
于澤凱角上揚出了一桀驁不馴的冷笑,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說。
蒼云峰回應道:“這不重要。”
“嗯。”李士金應了一聲,然后用很平和的語氣對蒼云峰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和皇甫陵兄弟倆的賬算完了麼?”
蒼云峰轉過頭看了看王海,王海微微點頭,于是蒼云峰才回過頭說道:“算完了。”
李士金再次問道:“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咱們一次把事說清楚,免得以后再有什麼小恩怨,理起來太麻煩了。”
蒼云峰道:“那沒事了。”
這時宋老開口說道:“我要把程諾帶走。”
李士金笑了起來,看著宋老問道:“你和又沒什麼關系,你干嘛要帶走呢?”
宋老道:“以前沒有,現在是我的親人,這個理由可以麼?”
李士金搖頭,對宋老說道:“你要是這個態度,那你帶不走任何人,非但你帶不走別人,你還得留在這里,我喜歡和講道理的人通,你說你平白無故的找了這麼一個牽強的借口,就要把程諾從這里帶走,你知道程諾在這里花了我多錢麼?咱不說別的,單單是在這里的吃飯、喝水、洗澡,這些資本都不低。”
宋老霸氣的問道:“要錢是麼?你說個數,我加倍給你。”
李士金抬起右手晃食指說道:“宋老您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帶走,得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而不是你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讓我信服,這不行,我在和您講道理,趁著我和你講道理的時候,您最好也和我講道理,咱都和和氣氣的,要是談崩了對誰都不好。”
宋老道:“我就是要帶著程諾走,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
李士金笑道:“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我要怎麼辦呢?嗯……我想想啊……我要看看你的誠意,你是不是可以把那個鑰匙還給我呢?畢竟這是在絕境里面發現的東西,它屬于絕境,也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