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是他大半年訂貨款,若是以往他萬萬不會拿出來堵,但兒子因埋伏蘇齊進去,又在跟面跟蹤許久,見蘇齊的確不會賭石,當即試著小子激將這小子一把,算計撈些好。
“我拿不出來,區區五百萬而已,就是再多老子也拿得出來,這是現金卡,你說怎麼賭、立刻馬上!”
蘇齊‘怒了’,立刻掏出一張金卡,直接快要點到了許宗元腦門上;那怒髮衝冠的樣子,像極了一頭不了刺激、暴怒而要出戰的小公。
“臭未乾的小子,果年輕氣盛,不了兩句激將就炸了!”
許宗元原本還有些小擔心,但一見蘇齊這樣,立刻愉快的笑了,臉上卻不懂聲道:“我們每個人選三塊料,最多上限是一百萬,看誰料解出的翡翠價值高就算誰贏。五百萬彩頭都提前拿出來,放公證人賬戶,這人要我們雙方都認識認可,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誰贏之後,不但可以拿走彩頭,連輸的那一方解出的料子,勝利者也可以拿走!”
蘇齊冷笑道:“看來你是自認贏定我了。”
許宗元心裡早已認定,但又怕蘇齊退,當即裝模作樣道:“神仙難斷寸玉,賭石誰敢說贏定,三分技、七分運氣,我今天就想試試運氣。”
“運氣!”
蘇齊眨眨眼睛,頗有些不屑一顧道:“你兒子現在在牢裡撿皂,你現在又印堂發黑、註定是破財之象,你說你運氣怎麼樣,還敢給我賭運氣。”
提起心頭痛事,許宗元臉一沉,冷聲道:“既然認爲你運氣好、贏定了,那咱們也別浪費時間,現在就開始吧。”
“怕你啊!”
蘇齊一樣腦袋,桀驁不順道:“把你公證人找來啊。”
口頭約定一下,雙方立刻行。
一邊一個公證人,蘇齊這邊是王致和,許宗元請了賭石會一個高級鑑定師,那人竟也認識王致和,雙方將資金刷公證人賬戶,又強調了一遍規則,賭石大會立刻開始。
限時半個小時,一人挑三塊料、價格在一百萬之間,到時誰解出翡翠價值高,誰就是獲勝者;兩名公公證人相互監督,參賽者只能自己手,不準任何人幫忙。
一聲開始,雙方立刻行,許宗元直奔開過窗的半賭料。
蘇齊把那塊五萬八的半賭料,寄存在老闆那裡,當即向那些未開口窗的料走去。
跟在蘇齊後那名鍾鑑定師,不自覺搖了搖頭。
賭石不確定因素太多,一般開過窗的半賭料都能見種水,經驗富之人一看,就知道大概能解些什麼,雖然仍有些例外,但機率已經大了很多。
而全料一個窗口未開,即便再有經驗的老手,不開個窗口也不敢輕易下手。
一般兩人對賭,都選半賭料,這小子選全賭料,基本上是輸了一半。
對於這場賭局,蘇齊並沒有多張,贏了好、輸了也無所謂;因此他是一點心理負擔沒有,猶如玩耍一樣手掌劃過攤位上一塊塊料子,應到靈氣多的當即買了下來,不過轉了一個攤位,就買下了四塊料。
這種挑選速度,讓鍾鑑定師看的嗤之以鼻,但也還是提醒道:“蘇先生,你只能選三塊料比賽。”
“我知道,這些是我一時興起,選出來的一些小玩意,先寄存在老闆這裡,比賽的我選中了就告訴你!”
蘇齊應了一句,出銀行卡遞給攤主。
刷卡會賬,攤主見他挑的這麼隨意,明顯就不是個有經驗的主,對那四塊料也沒多看,一塊塊抱到攤位下存起來。
畢竟這些料也不知被他們看過多遍,若是有些把握的也全都被開口、或解石了。
收起老闆開的保管單據,蘇齊轉向旁邊一個攤位,再度手領邊另一個攤位,一如先前一樣隨意,圍著攤位轉了一圈,又花了幾千塊挑出兩塊料,依舊寄存在老闆那裡。
就這樣半個小時下來,蘇齊轉了三十二個攤位,挑了五十一塊料花了五十多萬,手中也多了一沓厚厚保管單據,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刷卡、會賬,真正挑選料,幾乎都是上一把掃上一眼,本沒花多時間。
“這小子哪裡是在賭石啊,簡直比挑西瓜都隨意,哎十之仈Jiǔ他輸定了。”
鍾鑑定師不住搖頭,連蘇齊挑的三塊參賽用的石頭,也懶得多看一眼。
蘇齊推著推車,上面有三塊料,一塊半人高、水桶細的白砂皮、一塊齊膝高、有些長圓的黑砂皮、一塊海碗大小的灰皮料,徑直到了解石區。
“漲了、漲了、又漲了,這小子真是好運氣,抱了三塊料過來,全都切漲了。”
“是啊運氣不錯,但是這三塊翡翠,種不怎麼樣,綠又有些,但水頭不錯,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十萬!”
“五六十萬還呢,沒聽小夥子說只花了八千三麼,這一算下來賭漲了多?”
兩人一到解石區,就見一羣人圍著一個解石區,臉上帶著羨慕笑容,看著手裡握著三塊翡翠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一聽這三塊東西值五六十萬,頓時嘿嘿直笑有些合不攏,黝黑的臉全是歡喜。
“借過、借過!”
抱著三塊翡翠,志強歡天喜地了出來,一見不遠的蘇齊,頓時欣喜無比衝了過來,興道:“蘇齊你看,那三塊石頭裡切出來的,人家說值五六十萬呢。”
“看來賭漲了!”
蘇齊笑笑,接過三塊翡翠,拿出那沓保管收據遞過去,說道:“我剛買了幾十塊料,你給子方打電話弄輛車過來拉回去,我想研究一下。”
“那好,你自己小心!”志強接過收據,下前雙肩包遞過來,裡面都是現金。
看著手中三塊翡翠,蘇齊微微蹙眉,陷了沉思。
當初應靈氣時,這三塊翡翠之中靈氣差不多,但如今個頭差別卻這麼大。
最小一塊核桃大的糯米種,其次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金種、以及油青種。
三枚翡翠大小不一,但靈氣蘊含卻相當。
結合王致和所講翡翠種水,蘇齊約有了些明悟,似乎種水越好,其中蘊含的靈氣越多。
不過這個道理,還需要更多翡翠來驗證。
掃了三塊翡翠一眼,鍾鑑定師問道:“蘇先生,這都是你挑的料解出來的?”
蘇齊笑笑:“王哥幫忙在旁看著呢?”
“也是,王總那種高手,挑三塊料,賭漲幾十倍不算什麼。這小子那種快速挑法若還能賭漲,那真是見鬼了。”
鍾鑑定師搖了搖頭,拿起核桃大小的糯米種,忍不住嘆氣道:“種水不錯,可惜太小了,不過也能做個戒面,值個二十五萬,要再大一些、有一些綠,就更值錢了。”
蘇齊笑而不語,兩手卻握著金種、油青種,一靈氣由手心到手臂進眉心,讓他神大振、心頭暢快無比。
以前吸收玉石中靈氣,買的都是品掛件,一件都要幾萬塊,但靈氣卻沒多,是以不敢下狠手,每日吸收一塊就算了,靈氣從來沒有滿足過。
這一全力吸收,兩塊翡翠靈氣滾滾而,眉心神力越來越強大,蘇齊瞬間有種覺,思緒在無限延,大腦飛一般轉,剛纔所聽賭石皮殼、癬、蟒、松花、場地、以及種水這些知識,結合玉石上的形狀紋理,在大腦裡飛速劃過,讓他在剎那間領悟了不賭石技巧。
這種覺沒持續多久,不過幾十秒鐘,兩塊翡翠種的靈氣被吸收殆盡,在眉心中凝一團,蘇齊只覺神旺盛到了極點,視力、聽力似乎變得更好了,渾也有使不完的力氣,整個人彷彿胎換骨一樣。
“太爽了!不夠、不夠,我覺神力還沒到極限,還可以吸收靈氣增長!”
將兩塊失去翡翠的原石揣包中,蘇齊抓過鍾鑑定師手中那枚糯米種原石立刻吸收靈氣,另一手指道:“老許終於來了,作也太慢了吧!”
鍾鑑定師擡頭一看,順著蘇齊方向看去,一點零的視力仔細瞅了幾眼,纔在人羣中找到兩人腦袋,忍不住嘀咕道:“這小夥子,視力也太好了吧!”
許宗元也推著推車,上面三塊元石都是半人高水桶細,開的窗口都能見綠;不過他卻神凝重,額頭有些汗漬;畢竟是五百萬彩頭,加上這近一百萬料,一下子都有六百萬了,即便覺會贏,依舊有重重力。
但許宗元一到跟前,看了蘇齊那塊最大的白砂皮料,完全放下心來,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蘇先生果然是火眼金睛,竟然選了一塊白砂皮的上好料,估計裡面最也是一個冰種,真是讓人佩服、佩服啊!”
黑砂皮號稱十賭九垮,而白砂皮卻是更上一層樓,有十賭十垮之稱,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不會選這種料。
大凡上好翡翠必定種好,部晶細膩排列緻,都會經過強烈的地質改造,而皮殼也會因此而細膩。
而糙的白砂皮,明顯沒經過這種地質改造,別說解出來高檔次的冰種了,就是低檔次的乾白地也不見得有。
許宗元得意大笑,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神,眸子裡盡是快意和輕蔑,想到到時這小子解開這塊破石頭,一臉震驚、不敢相信、以及最後落敗的沮喪,他心頭就痛快無比,連兒子正在撿皂的痛苦,也減輕了不。
鍾鑑定師也搖了搖頭,他早已看到那塊白砂皮,不過一路見了蘇齊挑揀方式,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
王致和怔了怔,不自覺彎下腰,仔細看了那塊白砂皮一眼,心頭也忍不住一聲嘆息,目滿是疑。
說實話,一開始他並不看好蘇齊、許宗元對賭,但蘇齊了他一下手臂,最後又被許宗元三言兩語激將的火冒三丈,他又有些遲疑了。
認識蘇齊這麼久以來的,對於這小老弟格他最瞭解不過,說泰山崩於前而不變也不爲過,畢竟託這炸彈都能談笑風生、沒讓任何人發覺,又怎會爲幾句激將怒。
原以爲蘇齊是別有門路、勝券在握,但這塊白砂皮一出,又讓他有些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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