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隨著黑綬一聲悶哼,白綬立即停止,然後擡頭去看張行:“不管如何,你得把這事說清楚,否則我們絕難錄檔。”
“其實非常簡單。”張行嘆了口氣。“我數日前還跟柴常檢說過此事……不瞞幾位,我是原中壘軍軍士,落龍灘幾乎全軍覆沒,我孤逃出……”
“腦袋傷了,想不起來了?”黑綬語氣稍緩。“怎麼說呢?兄弟們也不是爲難你……你這個描述,是不能服衆的,最明顯一個,若你是東夷死間怎麼辦?”
張行無話可說。
他要是知道怎麼說,早一開始就來這裡報道了。
但他也不擔心,因爲白有思既然讓他來,就說明有人會爲他回答這個問題。
果然,就在此時,一陣鈴聲忽然從上層不知何起,黑綬面一肅,擡手向上:“去三樓吧……檔案這裡不用你管了。”
張行沉默向上,到了三樓,卻見到又一名黑綬宛如鐵塔般立在此,不過這一位的要求,倒是非常簡單。
“寒冰真氣是吧?運足力氣,當打我一拳!”黑綬昂然呼喝。
張行也不客氣,反手便是一拳,結果下一刻只覺得拳頭真就如砸到一個人型鐵塔上一般,疼痛難忍之餘,整個子更是直接後退了七八步,差點沒從樓梯口滾下去。
“正脈通了五條,反應、力度都還不錯,是個好苗子,但遠不如上次白巡檢薦的秦二郎有天賦。”黑綬一擡手,往上指了指。“上去吧!”
張行強忍疼痛,走上四樓,然後肝的看到了一位不認識的中年朱綬立在四樓正中空地。
下一刻,朱綬平靜說出了一句話來:“也打我一拳!”
張行怔了一怔,只覺頭皮發麻,恨不能立即逃竄。
實際上,他似乎真的腳下一,轉往樓梯口走了兩步,但也就是這時,隨著後傳來笑聲,剛剛走出兩步的張行咬牙轉,卻是運起全能調度的寒冰真氣,腳下一蹬,力一拳往對方臉上打去。
中年朱綬明顯怔了一怔,似乎是沒想到有這一出,然後下一瞬間,幾乎是本能一般上泛起耀眼金輝來。
張行一拳打了過來,預想中的疼痛沒來,反而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而很快他就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一名沒有著冠,著紫袍的老者突兀出現在中年朱綬面前,一手便隔空住了那宛如實質的芒,而自己後則是剛剛隨手把自己放正的白有思。
沒什麼可說的,紫袍老者只能是大魏皇叔、定國公領史中丞曹林,他和白有思本來就在上面。見到下面要出事,一起下來救了人。
當然,誰先誰後,各自來救誰真不好說。
“薛亮!”場面安穩下來後,曹林當場呵斥。“我就不問你爲什麼忽然起了調戲下屬之心,不好好考校他刑案常識,以至於差點釀事故,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居然沒想到人家能打一個回馬槍嗎?就你這個通脈大圓滿的修爲,誰給你的膽量小覷一個大活人了?”
那姓薛的朱綬的滿臉通紅,當即拱手:“請義父責罰,”
然而曹林本不做理會,反而展來看張行。
而這位頭髮花白的定國公雖只是展一,卻如鷹目電:“張行是吧?思思要用你,自然有道理;願意保你,我也願意信……但該有的說法還是要有的,你在二樓過於油舌了,我不喜歡,須知,即便是同列,上下尊卑總該要有的。但二樓也好,三樓也罷,到四樓都還有一份膽氣在中,而且越來越足,剛剛那一拳更是出,便是沒有思思來講,我如今也願意認你是個豪傑,納你臺的……趁著業坊沒關,出去隨秦二郎領錢,給自己買匹好馬來,從今往後,你便是錦巡騎了,與淨街虎不是一回事,出不要墜了老夫的面子。”
剛剛勻氣的張行趕在白有思後俯首稱是。
PS:謝新盟主甲老爺,這是本書第40萌。
推書啊推書,一本朋友的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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