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俘虜能換5銀幣。
死了的,只值5銅。
四人上下其手,將年五花大綁,和那支死掉的馴鹿一起扔在了藏在牆角的板車上,拖回了基地。
「藍服!你們是避難所的?!」
沒人理他。
年一臉驚恐,看著混凝土牆從頭頂走過,被送到了糧倉旁邊。
板車停下。
方長和老白倆人一起將馴鹿扛起,扔在了炒蛋兄面前的桌子上。
「兄嘚,結下工錢。」
「12銀。」
數出幣叮咣一聲拍在了桌子上,炒蛋兄拔出撇在桌子上的砍刀,開始duangduang地大塊剁。
那一聲聲刀刃拍板的悶響,彷彿剁在心頭,聽得年是心驚跳。
沒聽說過藍外套吃人啊!
「管理者大人?您來的正好,我們正打算將他帶給您!」
「你們是從哪把他弄來的?」
「在打獵的時候上的,這傢伙了我一箭,不過沒中。」
「我知道了。」
從兜里數出五枚銀幣,遞給了方長,楚示意他去把板車上的俘虜鬆綁。
雖然方長覺得這麼做不太安全,但見過管理者戰鬥力的他倒也不是很擔心,和狂風一起朝著板車的方向走去。
聽到接近的腳步聲,年掙扎的更激烈了,然而當他看清楚跟在兩人旁邊的那人時,整個人卻是愣了下。
「楚?」
名字是這個世界的發音。
「嗯,是我。」
楚笑了笑,手拉了他一把
「不好意思冒犯了。」
被方長他們當俘虜抓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在貝特街的對門余家老二餘虎。
余虎了被勒紅了的手腕,張地看了一眼圍在旁邊的藍外套們,小聲問道。
「他們都是你的人?」
好久沒見了。
他還以為這個外鄉人死外面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又見了。昨天他還在勸自己妹妹,別替那個外鄉人守著窩棚了,門上都落灰了……
「是我的同伴。」
「他們圍在這裏幹什麼。」
「看劇。」
「juqing?那是什麼?」
「不重要,你無視掉他們就好。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的老爹和大哥呢?」
楚記得他們不管是拾荒還是打獵,都是抱團行的。
余虎的神一黯,低聲說道。
「前些日子打獵,我老爹被掠奪者的槍打傷了胳膊。大哥為了救爹,被掠奪者養的鬣狗咬傷了。逃回來后,老爹是活了,但我大哥的傷卻染了,到現在高燒不止,一直臥床……馬上要冬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去。」
鬣狗、禿鷲和胡狼,廢土上投機倒把的三劍客,在食的選擇上不忌口。
尤其是清泉市最常見的鬣狗,找不到獵的時候,經常會吃腐,極了甚至連啃食者都咬,因此其獠牙中通常藏滿了細菌。
若是被變異鬣狗咬傷,不及時理傷口很容易染,嚴重的甚至可能威脅到生命。
聽完余虎的話之後,楚皺起了眉頭。
余家對他還是不錯的,雖然也沒到特別關照的程度,但他們家的小兒總是幫他看家,還制止過王家的人他家。
「你把你大哥帶來我這,或許我能治好他。」
余虎愣了下。
「真的?!」
楚點了點頭。
「嗯,你帶他來就是。」
余虎一臉,忽然低下了頭。
「對不起,你人真好,我們之前還總擔心你是壞人。」
楚寬容說道。
「沒事,警惕是人之常。」
他本來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那個,有件事兒……我得和你道個歉。」
「什麼事?」
余虎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撓著後腦勺說道。
「你之前種門口的羊角薯……我看一直沒發芽,就給挖去吃了。」
「……」
靠。
搞了半天原來是你挖的!
算了。
也就一塊土豆,不是什麼大事兒。
楚無語道:「沒事,估計是種法出了問題吧。」
余虎使勁點頭。
「嗯嗯,你那麼種確實種不出來東西!我挖出來后看了下,有兩塊都腐爛了。想種羊角薯,切塊是不夠的,得先催芽,一塊至有兩個芽點,然後給切口抹上草木灰種下去,這樣一兩個月就能了!」
楚驚訝地看著他:「你會種?」
年憨厚地笑了笑,著後腦勺。
「這個也沒什麼,大家多都會一點。不過一般都是娘、大嫂和小魚在家門口種,種外面基本活不下來,不是被人挖了,就是被老鼠翻去啃了。」
楚樂道:「行,等來年開春了,我給你找點事做。先不說這些了,你快回去把你哥背過來。」
聽到楚這麼說,年才想起來,自己大哥還在床上躺著,連忙點頭說道。
「好嘞,我這就去。」
……
地公園距離貝特街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三公里,出了公園之後就是片的混凝土廢墟和錯落在廢墟間的綠植,想要避開比較危險的區域,得多繞至兩公里的路。
不過,余虎愣是只用了兩小時不到,便背著自己的大哥跑到了這裏。
楚讓藤藤拿了一張皮過來,墊在木桌上,讓余虎將他大哥余熊放了上去。
這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此刻已經奄奄一息,臉一片慘白。
貝特街的拾荒者們飲食結構單一,大多都營養不良,再加上缺乏有效的醫療條件,若是不染上病還好,染上了又扛不住,最後多半是死路一條。
楚簡單地看了一下他的傷口,通過創面化膿的初步判斷是細菌染,於是給他服下了一枚上次到的抗生素,接著給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理。
「用草木灰沒問題嗎?」余虎張地問道。
「分況,高溫煅燒的草木灰沒問題。」
這玩意兒的分是鉀鹽,且含鹼,殺菌效果還是不錯的,《本草綱目》裏的百草霜說的就是這玩意兒。
雖然效果比酒差了點,但在沒有高純度酒的時候,尤其是野外況下,作為替代品也不錯。
當然,這裏指的是高溫煅燒出來的草木灰。
如果是灶臺下面隨手撈的問題就大了,鬼曉得裏面有沒有破傷風桿菌,一把灰抹上去說不好能把人送走。
大概過了五分鐘。
余熊的臉明顯好轉了許多,鎖的眉舒展,虛汗也停了下來。
楚默默記下。
不愧是戰前科技,這抗生素的療效確實可以。
旁邊的余虎就沒那麼矜持了,見自己大哥病好轉,立刻激地撲上去,眼淚汪汪地握住了大哥的手。
「哥!你現在覺怎麼樣了?」
「小虎?這,是哪……」注意到了站在旁邊的楚,迷迷糊糊醒來的余熊表一頓,虛弱的臉上浮起了驚訝。
「……楚?」
「是我。」
「你不是……」
「還活著,不過大概是不會回去了。」
余熊愣了下,看著周圍的藍外套,大概明白了況,臉上浮起笑容。
「恭喜你,看來你找到你的同伴們了。」
「嗯,最近才找到的,」楚淡淡笑了笑說,「之前有勞你們關照了。」
「千萬別說這話,我們哪裏關照過,倒是我讓你救了一命……那個膠囊,應該很貴的吧。」這五大三的漢子,一臉的窘迫。
這種起來和塑料一樣的藥丸,都是巨石城才有的好東西,他之前只是聽說,見都沒見過。
想來就算是巨石城,也不是所有人都消費得起。
「不必在意,舉手之勞而已。一會兒我會再給你一枚,若是覺發熱就服下,沒有發熱就不必了,留著以後救命也好。」
別人對自己的好,就算是一塊餅楚也會記得。
況且那藥片對他們來說貴重,對楚而言也不過是一次盲盒的獎勵而已。
聽說楚還要給自己葯,余熊連忙搖頭說道。
「那怎麼能行!你救了我一命,我怎麼能收下這麼貴重的東西。」
楚沒有和他多廢話,將剪小塊的鋁箔板,塞到了他弟弟的手中。
「你替你哥收著,別我好不容易把人救活,你給他扛回去的路上又染死了。」
余虎一臉猶豫,但看了一眼自己大哥上的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我會報答您的!等我把大哥抬回去,每天都來給您幹活兒!」
「沒必要,你現在是你們家的頂樑柱,能打獵的就剩你一個,給我幹活兒你家裏人吃什麼?你要是真想報答我,就先把眼前這關過了,等明年開春了再談別的吧。」
見楚都這麼說了,兩人沒再推辭,只是眼中寫滿了激,表示等這個冬天過去,一定會來報答他。
在一旁看劇的老白拉一把方長,用管理者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問道。
「他們在說什麼?」
方長著下思忖。
「聽不懂,但猜了個大概。」
夜十在一旁慫恿。
「講講啊,大概也行。」
「行吧,那我就簡單說說哈,不一定對……那個土著年為了給家人治病,外出打獵,結果被我們俘虜了。管理者認出了他,讓他將病重的家人帶來,用避難所的葯治好了他們,然後土著們很,表示我們是他們的朋友,接下來大概會和我們建立外關係。」
老白愣道。
「怎麼建立外關係?」
方長還沒說話,夜十就拍了他肩膀一把,嬉皮笑臉說道。
「你傻啊,土著怎麼建?當然是聯姻啊!酋長嫁兒什麼的,那不是老套路了。」
「我靠?那我們的管理者會不會犧牲太大了點?!」
狂風輕咳了一聲。
「別聽夜十瞎扯淡,雖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我還是更看好他和武店老闆娘這組cp。」
方長點點頭。
「我總能和狂風達共識,你們兩個好好反思一下,為什麼腦波總是和正常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藤藤眼睛閃閃發亮,激地小聲說。
「為什麼cp一定得是老闆娘?就不能是知恩圖報的年嗎?」
「靠!你不對勁!」
「這遊戲正經的吧?是正經的吧?」
「……」
楚實在聽不下去了,裝作沒聽見走掉了。
說起來……
當前版本裁的收益好像有點高?
下個版本平衡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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