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才被媽媽喂過,還把了屎尿,爸爸作也不魯,雖然見慣了媽媽,但爸爸也不是陌生人,所以父子倆一時還得和諧。
直等到徐香娟出來,周程寧才湊過去,“娟,我先跟你回裏間,待會兒再去廚房倒水。”
“嗯,別忘記把牛牛的床搬去外間。”
周程寧:“牛牛的床到了?”
徐香娟指了指院子一角,“就在那,白天散味道,晚上我用布蓋著了。”
“好,我待會兒搬外間去。”
徐香娟手上除了塊用盒子裝著的香皂,什麽也沒拿著,香皂是放外間的,服留著周程寧明早上洗。
也不是不幹家務的人,白天晚上帶孩子還要做這做那,生完孩子沒多久,自然得休養,不能什麽活都往上攬,孩子爸幹活當然是天經地義的。
可不了那些天天等飯吃等伺候的大老爺們。
放好香皂徐香娟就接過牛牛先去了裏間,“瓜瓜,在幹什麽呢?”
“睡覺。”
“被窩裏藏什麽?”
“沒有。”
牛牛這會兒也往姐姐這邊看,徐香娟現在是做不出翻小孩被子看藏了什麽東西的事,抱著牛牛坐到床上,假裝沒事發生。
周程寧倒完水把髒服放好,去搬小床到外間。
“娟,小床打磨得很,我了一遍,沒有木刺,牛牛可以放心躺上麵。”
周程寧人還沒進裏間,聲音就先到了,晚上看不太清,但著很不錯,而且也結實,把三歲的瓜瓜放上去睡覺都行。
進去裏間,周程寧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他說話,人也沒和往常一樣搭話。
瓜瓜沒有躺下來,坐在床上,進被子裏,但這會兒卻是低著頭,小腦袋都要埋進被子裏去。
娟呢,抱著牛牛坐在床上逗牛牛,牛牛偶爾會發出笑聲。
……最不對勁的應該是瓜瓜,活像做錯事惹媽媽生氣了。
既然人不開口,周程寧狠狠心當做什麽都沒見到,直接上床躺被窩。
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想瓜瓜去找媽媽道歉的,肯定是瓜瓜的錯,娟怎麽可能犯錯。
瓜瓜一直坐著沒開口,周程寧躺著,目一會兒轉向兒,一會兒轉向人。
他的目不是大幅度在轉,比較晦,所以徐香娟和瓜瓜都沒發現。
等哄牛牛睡著了,徐香娟放好牛牛,準備去熄燈。
“媽媽。”
瓜瓜沮喪的聲音就在徐香娟準備去熄燈的時候響起。
“怎麽了?瓜瓜有什麽事?”
“這是我的錢,太爺爺給的,外公外婆給的。”瓜瓜兩隻小手捧著八分錢。
徐香娟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小家夥的私房錢,“你的錢你自己收好。”
剛進來的時候,沒準是瓜瓜正點私房錢,媽媽進來就心虛,跟爸媽說過,現在給瓜瓜錢也隻能給一分的,不能多給,這幾分錢小家夥應該是藏了久。
隻要不是拿大人的錢,也不會阻止小孩自己存錢。
當然,如果是上輩子的自己,可能不由分說就把瓜瓜的私房給拿走,還會名其曰,媽媽給你存起來。
大人說的替小孩存錢,一般是不會還給小孩了。
“謝謝媽媽!”瓜瓜立馬高興起來。
徐香娟明白過來了,敢小家夥以為要吞了的私房錢。
“趕睡。”
等瓜瓜放好自己的八分錢躺進被窩,徐香娟才熄了燈。
周程寧卻因為瓜瓜藏錢的事,想了不。
...
早上周程寧熱完鍋,徐香娟就讓他去洗服了,反正柴火點著也能燒一陣。
家裏院子有口井,周程寧洗服,瓜瓜從旁邊拿水瓢從水桶裏舀水,給爸爸倒水。
周程寧洗服的時候,教育起了瓜瓜,“瓜瓜,以後存錢要跟媽媽說知道嗎?最好不要瞞著媽媽,你看昨天晚上媽媽也沒把瓜瓜的錢拿走是不是?”
“嗯爸爸,我知道了。”
周程寧就當瓜瓜聽進去了,這會兒疑瓜瓜存錢用來做什麽,“我們瓜瓜存錢是買糖吃嗎?”
像他,不肚子就好了,學校有時候也會給老師發本子筆,他都不用買,而且學校有藏書室,上午沒課又不能回家的時候,他就喜歡待在那裏看書。
自覺神食糧和質食糧都被滿足的周程寧,無法理解三歲小娃娃存錢的心思。
“不是糖,是娃娃,不會倒的,搖來搖去,苗苗家有。”
周程寧聽瓜瓜的描述,大概知道是不倒翁,“瓜瓜好好存錢,以後一定能買個娃娃,到時候擺自己房間裏去。”
人早上和他提了一句,那間以後是瓜瓜的房間,等瓜瓜大點就可以過去睡了。
周程寧自己沒錢,所以聽兒說要買娃娃,也沒想過給兒買,隻鼓勵兒好好存錢。
兒的聰明勁是隨了媽媽,存錢肯定存得快。
“嗯!”瓜瓜知道爸爸沒錢,本沒指爸爸給買,聽爸爸說放自己房間裏頭,渾又充滿了幹勁。
等周程寧洗好服,早飯也差不多做完,曬好服父倆就去吃飯了。
“我大哥寄的包裹到了,票應該也到了,今天我去拿,等你休息日我們就可以帶著瓜瓜去城裏。”
昨天徐香娟回家,剛好見送包裹到爸媽家的小李,也不能折返回去特意看看包裹裏有什麽,就幹脆今早上再去看,反正媽也會跟說有些什麽。
瓜瓜一直記得媽媽答應的去城裏,這會兒聽到了,“去城裏,吃!”
城裏的肯定更香。
徐香娟不客氣地打擊瓜瓜,“沒吃,瓜瓜要吃,就用瓜瓜自己的錢買吃,昨晚上已經吃了還想著吃。”
瓜瓜生在八十年代,日子不像早幾年幾十年出生的孩子那麽苦,但也沒優越到像後來小孩頓頓都能吃到的程度,後來日子過好了,孩子們可都挑食起來,不吃菜就算了,還有不吃的小孩,可愁死媽媽們了。
現在的小孩,對糖和天然沒有抵抗力,好養活。
瓜瓜聽到媽媽說用自己的錢吃,頓時不提吃的事了。
聽到休息日能去縣城買車了,周程寧喜上眉梢,“瓜瓜,到時候爸爸騎車把你和媽媽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