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況,再折騰回市醫院也不太行,趙姐直接在樓下給我辦了個手續,剛在這邊檢查完。”
“嗯。”
岑月白叩開自己的咖啡罐,撞了一下周酩遠的:“那個在演唱會燈球上做手腳的人找到了,警察帶走了,趙姐說正在審。”
其實在這種大型聚眾場所裡作案,要找嫌疑犯相當有難度。
人太多,要封鎖現場,請所有在場人員參與調查,調查過程又繁瑣又耗時。
昨天的演唱會將近6萬人在現場,一個個盤查下去警察們還以為觀眾不會配合,準備好要打一場仗。
沒想到臺下的們並沒有急躁地想要提前離場,非常配合,甚至主驗證邊的人的份。
有很多都是有自己的群組的,平時在群裡經常一起聊天,超話打卡,經常發微博的,一對ID就能確認份,幫調查人員節省了不時間。
6萬人裡面一下就排除了將近三分之二。
Healer的本來就是孩子偏多一些,小姐妹們齊心協力,很快發現人群中有可疑的影。
一個孩用力揪著穿著棉外套的男人的服,死不松手:“姐妹們,這個人!他從一開始就沒在座位上!而且我剛才問他,我說被砸傷的孩是木冽麼,他說,好像是吧,他連哥哥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他媽放手!老子有錢隨便聽聽不行?!”
“但你一直沒在座位上!”孩被推搡了一下,仍然沒送手。
邊馬上有其他孩相助,一起把人抓住:“快來人!警察叔叔!他就是壞人!”
“滾!都滾開!”
“別放手,大家一起抓住他!”
幸虧嫌疑犯上沒有利刃,被孩們團團圍住,又寡不敵眾,終於落到了警察手裡。
歷時5個小時的排查,警方和現場觀眾一起,終於抓住了疑犯。
嫌疑犯終於被找到,現場的很激,目送那個男人被進警車,才垂下一直繃的角,相互擁抱著痛哭流涕:“小舒姐姐一定要平安啊!明明是那麼善良的人,還來幫白白跳舞……”
這些況是公司的高層通過趙雅告訴岑月白的,岑月白把這些轉述給周酩遠,沒想到周酩遠只是點了下頭:“聽說了。”
“聽誰說的?”
岑月白有一瞬間的詫異,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周酩遠這段時間是怎麼保護舒鷂的岑月白都看在眼裡,他這麼面面俱到的人,現場留下自己識的熱報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周酩遠喝空了手裡的甜牛,把罐子投進旁的垃圾桶裡,發出一聲輕響。
他扭頭,問岑月白:“只是來跟我說這個的?”
“不然呢。”
岑月白咖啡罐也丟進去,拍了拍手,“我還能是來幹什麼的?”
“以為你想進去看看。”
岑月白搖頭:“我哪有那麼沒有眼,你不進去不就是怕吵醒舒老師麼,我進去幹什麼。”
頓了頓,他又說,“我已經放棄了。”
周酩遠輕笑一聲,調侃一句:“才放棄?”
“嗯,是真的放下了,我不配。”
其實在危險發生的那一剎那,岑月白是比周酩遠離舒鷂更近的存在,只是他沒能及時撲過去。
沒能及時不是因為傷,而是他在那麼關鍵的時刻居然有些猶豫。
岑月白自嘲地笑了笑:“原來人真的是怕死的。”
岑月白以前覺得,高,值,金錢,地位,這些比不上周酩遠其實都沒那麼重要,他心裡還有些不服地覺得,在細心和上,自己不一定會輸。
只不過是認識得晚了些,才來不及。
原來不是的,在可以為舒鷂不顧的時候,只有周酩遠不顧生命危險地衝了出去,沒有毫猶豫。
-
舒鷂覺自己做了一個兀長到令人煩躁的夢。
夢裡總是有人在的名字,看不清面容的不同聲音,都在的名字。
好不容易停下,卻看見周酩遠衝著撲過來,下一刻,被一從空而降的鐵架砸得滿是。
“周酩遠!”
在夢裡大聲尖,卻像是失聲,張開,無論多用力,都發不出半點聲響。
“周酩遠!”
“周酩遠!”
天快亮時,周酩遠擔心舒鷂一個人在病房醒來會害怕,他輕輕推開門,搬了把椅子坐到舒鷂邊。
才坐下不久,舒鷂的手忽然猛烈蜷,然後順著眼角留下一串淚痕。
除了多年前的倫敦街頭,周酩遠沒再見過舒鷂落淚,不由地張,像有人手狠狠抓了他心臟一把。
他輕輕順著的發,溫聲哄:“舒鷂?醒了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隔了幾秒,舒鷂才睜開雙眼,眼眶稍稍有些紅,目茫然。
深深看了周酩遠片刻,才手抱住他:“周酩遠,我夢見你死了。”
“……沒死,命大,別擔心。”
舒鷂像是有些後怕,抱著周酩遠不松手。
小細胳膊越勒越,最後周酩遠不得不“嘶”了一聲,提醒舒鷂:“我這兒有傷。”
天還沒完全亮,在昏暗的線裡看清周酩遠肩膀上纏著的紗布,舒鷂皺起眉:“嚴不嚴重?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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