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旬變臉的速度可謂是大師級別,方才還討好的笑臉,此刻已經黑到發青。
他手指著杯子,指尖已經泛白,一雙眼睛怒瞪著謝時竹,「你什麼意思?」
謝時竹一臉歉意,但眼底卻是嘲弄,「我男朋友今天說,不會讓你進公司的,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會介意我們之前的關係。」
宋旬為了自己的未來,跟原公司分道揚鑣,打司由於敗訴,他也將這幾年拍戲所得的一半酬勞搭了進去。
他認為,只要來到徐斯年公司,違約賠償金可能半年時間就能賺夠,可現在本就安排好的一切,突然改變了軌道。
宋旬如坐針氈,他說:「你沒跟徐斯年解釋?以他的格不會因為一個你而拒絕我。」
畢竟,徐斯年不缺人,謝時竹這種只有一點姿還無法讓徐斯年徹底淪陷。
而且他心中的神,蔣夢瑤都能跟徐斯年分手,更別說謝時竹了。
謝時竹說:「可他確實是因為我們是前任關係,心存芥。」
宋旬突然嗤笑一聲:「謝時竹,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要是你沒本事讓我進徐斯年公司你就直說,我自己會想辦法。」
他說話期間,謝時竹放在桌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擱下筷子,用紙巾了角,然後不不慢接起了電話。
宋旬閉上了,眼神惡狠狠盯著。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溫悅耳,「我看你下午好像沒課,這會在哪?」
謝時竹瞥了眼對面的宋旬,慢悠悠地說:「我在外面吃飯呢。」
「跟誰?」徐斯年隨口問了一句,本來打算等謝時竹吃完飯再見面,聽到謝時竹的回答,他臉猛地一沉。
「宋旬,你認識的。」
「等著。」徐斯年拿起車鑰匙,聽到謝時竹報出的地址,立馬離開了公司。
掛斷電話后,謝時竹繼續吃飯,畢竟不能浪費糧食。
「你的朋友誰認識我?」宋旬皺著眉,「上次已經說了,不要再宣揚我們之前的關係。」
謝時竹在心底冷笑一聲。
原主在跟宋旬期間,宋旬經常告訴,自己現在還在上升期,不能告訴別人的男朋友是宋旬。
謝時竹沒什麼朋友,就連父母也不知道談了,甚至在三年期間,兩人沒有合拍過一張照片。
所以原主被宋旬單方面分手后,只能用ps技合照片。
宋旬見謝時竹只吃飯不說話,看著的眼神越來越嫌棄,於是低下頭打開手機轉移視線。
他登上微博賬號,看到自己私信跟評論全被以及黑攻陷。
這幾天,水軍越來越多,像是有人故意整他一樣,口誅筆伐地有規劃的罵他白眼狼。
可沒什麼實質的證據,也只能罵來罵去。
對他的影響還大,如果換做沒出這事解約后,他這會已經進到了新的公司。
外面天還亮,宋旬只能等天黑或者謝時竹離開,他才敢走。
萬一被抓到把柄,那他算是徹底完了。
在宋旬看手機之時,謝時竹放下筷子,朝往這邊走來的男人揮了揮手,語氣甜又開心:「斯年!」
宋旬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往後一轉,男人從而外出矜貴,量頎長,五優越,目和,在與他對視了一眼后,瞬間蒙了一層冷。
宋旬因為他的眼神嚇得一僵,猛地轉回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謝時竹。
謝時竹拍了拍自己邊的空位,然後聳了聳肩,無奈地說:「他要來,我也沒辦法,你們應該見過,我就不互相介紹了。」
話音一落,徐斯年自然而然落座在謝時竹邊,修長的胳膊搭在謝時竹的肩膀上,凌厲的眼神直直看著宋旬。
宋旬臉上閃過一尷尬,「徐總。」
徐斯年冷淡「嗯」一聲,漫不經心問:「找我朋友什麼事?」
宋旬本沒想到徐斯年會來,那麼剛才與謝時竹通話的人就是徐斯年,他眼裏滿是震驚地瞥向謝時竹。
就這一眼,讓徐斯年臉越來越沉,像是宣示主權似的將謝時竹的腰攬住,他皺著雙眉,眸里含著警告。
男人之間最了解彼此,而徐斯年下意識的作,似乎印證了謝時竹之前的話。
宋旬心複雜,怎麼樣他都不敢相信,被自己拋棄的人,竟然讓徐斯年如此在乎。
「我找小竹是想要加徐總的公司,」宋旬扯了一個討好的笑,「徐總你想吃什麼?我去點菜。」
徐斯年聽到「小竹」二字,雙眉蹙,眼底掠過一涼意,「我不是跟說過不行,沒有給你說嗎?」
他微瞇著眼睛看了謝時竹一眼,謝時竹急忙解釋:「我說過了!」
宋旬手腳冰涼,原來謝時竹說得都是真的。
謝時竹看著宋旬慘白的臉,很是擔心地問:「大明星,你怎麼臉不好?」
宋旬被謝時竹怪氣的話氣到了,由於徐斯年在,他只能搖了搖頭,他猛地站起來,說了一句「我還有行程」急匆匆走了。
他一走,徐斯年冷嗤一聲。
徐斯年能不知道宋旬現在的境,當然了解他口中的「行程」不過是逃走的借口。
「小竹?」徐斯年側頭惻惻盯著謝時竹,特意將這二字咬重音節。
謝時竹眨幾下眼睛,笑著說:「徐總吃醋的樣子真可。」
「……」徐斯年本來還有些慍怒的表,被一句話說得泛起不自然,輕咳一聲,然後故作生氣地,「回家我得好好教訓你。」
回到徐斯年家裏,所謂的教訓也只是讓下不了床。
*
宋旬著急了大半個月,這一段時間,他只能自己接通告,而且還都是撿別人不要的。
之前都是他挑挑揀揀,剩下才到公司其他藝人。
終於,有一家經紀公司聯繫到了他,說願意簽他,給出的條件雖然達不到宋旬的心裏目標,可有公司總比單槍匹馬強。
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要重新回歸正常星途時,前公司突然在網上發了一條微博,瞬間讓他又失去了簽約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