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林兆江想抱住，但向來弱的此時力氣大的很，在他懷裏瘋了一樣拚命掙紮。

眼眶紅紅的，披頭散發的尖著，樣子十分駭人。

“是林娜幹的！一定是！”

林兆江一愣，“你說什麽？”

話音未落，宋晚狠狠一個耳甩在他臉上！林兆江呆住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眼中的恨意如洶湧波濤，仿佛要把他吞噬。

“晚晚……”

“混蛋……你們都是一群混蛋！”宋晚失去理智，對他又踢又打。喵喵尒説

“晚晚你冷靜一點！”

“滾開！”宋晚指著他，抖著聲音說，“你們太狠了……你們姓林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什麽？”

“你們就這麽喜歡害別人的孩子嗎？！”

宋晚歇斯底裏吼出這一句，一時站不穩，咚地一聲暈倒在地。酒店大堂裏頓時一團，林兆江慌忙把抱進電梯，送回房間。

醫生迅速趕來，做過詳細檢查，告訴林兆江：“宋小姐是了驚嚇和刺激，導致的應激反應。”

林兆江眸微沉。

驚嚇和刺激？被電視裏那個孕婦嚇到了嗎？

口口聲聲說是林娜幹的，說林家人沒一個好東西……所以，知道了什麽，或者說想起了什麽？

林兆江心裏咯噔一下，背後泛起一陣涼意。

“林總放心，”醫生又說道，“宋小姐的狀況還算穩定，即使到了驚嚇，隻要按時服用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林兆江頓了頓，“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醫生怔住，皺起眉頭，過了一會兒說：“當年宋小姐吃了那種藥，按道理說藥持續的時間不會這麽短，理論上來講，這輩子都不會恢複記憶。但國際臨床上也有特例，有人確實在外界的刺激下想起過去的一切……”

林兆江疲憊的閉上眼睛，揮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他站在臺上，有那麽一瞬間，他覺支撐不住了。就像當年他得知林雨晴把那種特效藥喂給了宋晚，又將宋晚帶去央城，他的心矛盾而複雜。

那種藥，是國際上幾個國家聯合研製的特效藥，專門用來對付特種兵和間諜。

特種兵或間諜一旦被抓，在麵臨敵對國拷打、報也無法傳回本國的況下，就要自行吞下這種藥，抹掉所有記憶。

因為是研製的，能弄到這種藥的隻有霍家那個前特種兵霍靖南。林雨晴當時就是從他那裏得到的。

而當林兆江得知這一切時，宋晚已經把藥吃下去了，昏昏沉沉的睡著。

有那麽一刻，林兆江恨死了林雨晴。憑什麽控他和宋晚的人生，憑什麽抹掉他們之間的過去？

可林雨晴說：“你真的想看一輩子瘋瘋癲癲的嗎？每天抱著一隻枕頭，把它當你們的孩子，就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自理……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就算瘋一輩子，我養！”

“林兆江，你別稚了！”林雨晴咬每一個字，“先不說你能不能陪一輩子……就算能，可久病床前無孝子，一個人連照顧自己的父母久了都會厭煩，更何況宋晚是你曾經想拋棄的人！”

林兆江沒有說話，攥的拳頭卻一直抖著。

“兆江，你就放過，也放過你自己吧。你們兩個都需要重新開始，你就讓忘掉一切，迎接一個嶄新的人生，這樣不好嗎？對來說，你是一個深淵，你如果真的，應該把放到下麵，而不是讓深陷在你的世界裏……醫生說，再這麽瘋下去，無論神還是，都會撐不住的！你真的想看到死嗎？”

……

林兆江兩隻手撐在臺欄桿上，太突突直跳，有種想哭的覺哽在嚨。

他深吸一口氣，思緒還是一團混，這時手下打來電話。

“林總。”

“什麽事？”

“已經確認了……火車站被襲擊的人是孫曉雲和丈夫。您……還記得孫曉雲吧？就是宋小姐那天在路邊救下的那個孕婦，的丈夫是負責林家車輛保養的。”

林兆江眉心，“然後呢？”

“那幾個小混混也被警方逮捕了。他們很快就招認，是為了報複社會，尋求刺激，這次襲擊是隨機的，沒有任何針對。”

“不可能！”林兆江重重吐出三個字。

“讓警方先別結案，”他沉聲道，“我會找到新的證據！”

手下答應著，掛掉電話。

很快，肖麗然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抱歉，”林兆江聲音有些啞，“我現在沒心跟你討論書的問題……”

“那我也很抱歉，”肖麗然的語氣不容反駁，“你現在必須整理一下心，跟我討論宋晚的這本書！”

“又怎麽了？”

“我讓瑞秋想法子弄來了林娜電腦上這本書的書稿，然後跟宋晚的初稿做了一下對比，發現這本書裏很多關於主角的描寫片段，都跟當初宋晚提的大綱不符！”

林兆江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麽意思？”

“比如說，書裏有一段主角流產之後、神狀態失常的描寫……嗬，宋晚走的是溫暖路線，寫都是寫那些甜的，怎麽會有這種橋段？”

“我問過另外幾個編輯，他們說是林娜當初讓宋晚一遍一遍改書稿，還得按照的要求改，並且口口聲聲說，了解市場，知道怎麽寫更能吸引讀者。”

“林兆江，我已經把全書都看完了。如果真就這麽出版了，等於把你跟你那小白兔的事兒昭告天下！”

林兆江一言不發，攥著電話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所以我懷疑，”肖麗然下了結論，“這些橋段都是林娜的主意，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宋晚，讓想起過去的一切。”

“沒錯。”林兆江咬牙切齒，“我竟然疏忽了這個人……”

有些人看上去平凡無奇，卻是最容易讓人卸下防備的。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肖麗然低聲道，“林娜這陣子每天都來上班，一切都正常，沒有一點心虛的表現……足以見得這個人心理素質很強大，所以你該謀劃一下，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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