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了邊,容又啞口無言!
小姐的話說的句句在理,他……
無言以對!
容至此沉默。
喬淺月和獨孤羨見此,面面相覷了一眼,并未再多說什麼!
翌日一早。
鄴家到底是不敢和容板,因為他們害怕掌祭司大人真的蒞臨鄴城,那樣的話,他們鄴家就真的完了,所以……
鄴家出了鄴城軍的兵符!
可是容收到兵符以后,臉卻變得格外的怪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想到自家小姐昨夜跟自己說的話,突然就覺得自己這麼幫著小姐是助紂為,可是……
如果不幫小姐的話,他又能如何?
將兵符還回去嗎?
鄴城軍他收繳都收繳了,甚至不惜搬出了掌祭司大人來達自己的目的,若是再還回去,別說是他,就連鄴家只怕是都有點兒不能接!
可是……
不還回去,這鄴城就要變天了!
而這一切,都是小姐最想看到的結果!
“唉!”
這一個瞬間,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是好!
既然鄴家已經出了鄴城軍,那麼喬淺月一行人自然也就沒有人繼續駐扎在城外的道理!
是以,不管容愿不愿意,魏民已經帶著人開始收拾行囊了!
該裝車的裝車,雖然進了城就要再卸下來!
“容,你怎麼了?”
李秋月路過容邊,看到他那一臉便的模樣,忍不住的問道。
“李嬤嬤,小姐……”
容聞言,當即轉頭看向和自己有著相似背景的李秋月道,“小姐要造反,這事兒你知道嗎?”
他和李秋月,準確說起來,都是掌祭司大人的人,不是嗎?
所以……
容覺得,李秋月和他肯定能有共同語言,應該知道他現在在糾結什麼!
“……”
李嬤嬤聞言,頓時就沉默了。
凝了容好一會兒,李嬤嬤才緩緩道,“所以呢?小姐要造反,所以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還能怎麼看?”
容聞言,當即激的道,“我是蒼山圣境的原生子民啊!雖然聽了小姐一席話,我也知道了自己曾經心安理得的一切,都是來的,可是……”
“可是我卻不能說它是錯!更不想看著蒼山圣境的一切被推翻啊!”
“李嬤嬤,你能明白我的相反的,對不對?”
“呵呵!”
李嬤嬤聞言,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在容滿含期待的目下,一盆涼水直接澆了下去,沉聲道,“我不知道!因為你是蒼山圣境的原生子民,而我,生來就是奴仆!我的祖輩是奴仆,父輩是奴仆,我也生來就是奴仆,雖然因為公子的原因,我只是小時候了些被人奴役之苦,過了些年好日子,可是……”
“這不能改變我是奴仆出的事實!不能改變以我這種出,想在蒼山圣境行走都要有主人帶領的事實!”
“容,我們不一樣!份不一樣,地位不一樣,所以想法也不一樣,你可能不覺得蒼山圣境有什麼錯,可是我卻覺得蒼山圣境的一切都罪大惡極,而且……”
說到這里,李嬤嬤沉了一下,已然有了淺淡皺紋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緩緩繼續道,“你怎麼知道,掌祭司大人就不是這麼想的?”
容聞言:“!!!”
直接瞳孔地震!
“你該不會是忘了,掌祭司大人他其實……”
李嬤嬤見此,臉上的笑容更勝,道,“也是來自下界之人吧?”
容:“!!!”
掌祭司大人來自下界?
是!
他竟然忘了,蒼山圣境的所有人或許都忽略了這一點,那就是掌祭司大人其實也是來自下界!
在莽城代替獨孤家的子弟參加城池大比前,掌祭司大人不過是喬老夫人收養的養子而已,是喬老夫人從破舊的傳送陣邊撿來的孩子……
來自下界的孩子!
站在蒼山圣境權力之巔的人,同樣也是下界來者!
他未必就沒有和小姐還有李嬤嬤一樣的想法,甚至……
蒼山圣境的所有奴仆,都和小姐還有李嬤嬤有著一樣的想法……
這個認知,讓容的三觀再次震的稀碎,整個人也變的神恍惚了起來!
李嬤嬤見此,也并未多說什麼,轉繼續收拾東西,甚至善良的幫容也把行囊打理好……
容為了方便跟在喬淺月邊,本未帶奴仆,所以……
這也就釀了容邊無人可用的現狀,什麼事除非親力親為,就只能勞駕魏民他們,如今魏民正忙著,若是李嬤嬤不幫走神的他收拾,那他肯定會被小姐一行人丟下……
李嬤嬤看了一眼魂游天外的容,一臉同的搖了搖頭!
就覺得吧……
其實容也蠻可憐的!
好好一孩子,卻被自家小姐和自己接連打擊!
鄴城城門。
鄴家迫于掌祭司大人的力,出了鄴城軍,可是卻連一點兒好都沒撈到,如今正怨念深重,所以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了,自然沒有來城門迎接容等人,可是,沈安卻帶著沈家的人,浩浩的恭候在城門口……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看到喬淺月的車駕駛來,沈安直接激的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這模樣,落在城門守衛眼中,讓他們一個個的臉都皺了一團!
雖然鄴城軍被司天閣收繳,可是如今城池大比勝負未分,鄴城的執掌之權還在鄴家手中,所以看守城門的也都是鄴家子弟,只是……
他們都很不解,只不過是前來參加城池大比晉級賽的下城子弟到了,沈家這位老家主激個什麼勁兒?
肯定是為了容!
掌祭司大人的親信!
想到自己家族失去的鄴城軍大權,鄴家子弟看向沈安等人的目頓時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沈家人壞的很!
竟然聯合了容,拉踩他們鄴家!
真以為他們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真是看不得沈家這落井下石的丑陋臉!”
一個年輕的守城衛冷嗤了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鄴,道,“鄴,你肯定能帶領鄴家英,贏下城池大比狠狠的打沈家的臉的,對不對?”
“當然!”
臉沉的鄴聞言,當即一臉勢在必得的道。
昨天發生的一切,猶如一場夢,作為懲罰,他雖然保住了命,可是卻被罰到城門口守門,這對于鄴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我一定會將功贖罪,贏下城池大比!”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那事不足的父親做的,可是父債子償,鄴家人都將這罪過施加到了他上!
他是鄴家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子弟,不能因為生父的過錯埋沒一生!
他一定要幫鄴家贏得城池大比,挽回敗局!
“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那守城衛聞言,當即輕笑一聲,轉頭看向站在城門口翹首以盼的沈安等人,故作大聲的道,“等我們贏了城池大比,我看沈老家主還能不能笑的出來!哈哈……”
“就是!贏了城池大比,鄴城還在我們鄴家執掌之中,以前不知道沈家的臉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還能讓沈家好過?”
“沒錯!到時候一定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
“……”
城門口,守城衛奚落的聲音,不斷傳來,讓沈安一張老臉上的神忍不住的一變。
轉頭看了一眼那些鄴家的愣頭青們,沈安一大把年紀,原本不想和這些小年輕一般見識的,奈何……
他們越說越過分,甚至連沈家的凄慘下場都幫他們沈家規劃好了,這……
這就讓沈安有些忍無可忍了!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口無遮攔,看來是你們的父輩沒有教好你們!”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沈安當即大手一揮,轉頭看向他們威嚴必現的道,“難道你們鄴家的長輩就沒有告訴你們,其實我們沈家才是鄴城傳承最悠久的家族嗎?至于你們鄴家……”
“不過是在司天閣立之時,世早就的英雄而已!一直以來,沈家不過是為了鄴城安穩,不屑于和鄴家一較高下而已,難不你們真以為,傳承比你們鄴家還要早上萬千年的沈家,真的沒有和你們鄴家一較高下之力?”
鄴和守城衛聞言:“!!!”
一張張年輕的臉上,神忍不住的一僵。
這個……
他們是聽族中的長輩提及過,沈家的傳承比他們鄴家還要悠久,可是……
鄴城如今名喚鄴城,沈家也一直都是仰仗著他們鄴家的鼻息在鄴城立足,久而久之……
他們也就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只當沈家是真的不如他們,沒想到……
“既然爾等如此勢在必得,那我們沈家就卻之不恭了!”
沈安再次大手一揮,直接揚聲道,“這次的城池大比,沈家定全力以赴,老朽倒要看看,你們鄴家是不是真的能力挽狂瀾!”
沈家向來以圓世的方針立世,鄴家執掌鄴城無數年,沈家人從未與之翻過臉,沒想到……
這次沈安卻直接撂下了狠話,要與鄴家一較高下!
鄴和一眾守城衛聞言,頓時就驚呆了!
就連鄴城門口零星的行人聞言,也忍不住的轉頭往這廂看了過來……
天呢!
當了無數年綿羊的沈家,這次終于支棱起來了?敢和鄴家板了?這……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給點兒就開染坊的小家伙們,還真以為我們沈家怕了你們!”
沈安見此,忍不住的繼續道,“這是多年的忍讓,給你們讓出自我覺良好來了,讓你們真的以為你們鄴家在鄴城所向無敵了,呵呵!”
如果不是司天閣賦予鄴城掌權家族的養兵之權!
如果不是鄴家有鄴城軍!
他們沈家,早就在以往的城池大比上,掀了鄴家的攤子!
現在……
鄴家的鄴城軍已經被司天閣收繳,他老人家倒要看看,這次城池大比上,他不給鄴家留面子,鄴家又能如何!
他背靠曾外孫和曾外孫媳婦兒好乘涼,誰怕誰的?
“你!”
鄴文言,當即怒不可揭,“沈老家主,你倚老賣老,在此大放厥詞!”
“到底是不是大放厥詞,城池大比之后自見分曉!”
沈安毫不猶豫的回懟,“你就是鄴對吧?嘖嘖!你該不會以為,幫鄴家贏得了城池大比,你就能重拾威,再次為鄴家的繼承人吧?”
“……”
鄴文言,眉頭微皺。
他確實是這麼以為的,難道不是?
沈安為什麼這麼說?
“老朽告訴你,別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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