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淺月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畢竟自家那不靠譜的師傅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說他有多深,喬淺月真的會笑!
“罷了!沈家等城之后接看看再說,不過魏民,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想問你……”
喬淺月擺了擺手,不想去想和那師傅還有糟心老爹有關的事,轉了話頭道。
“小姐請問!”
魏民在喬淺月面前,一行恭順,聞言當即道。
“蠻荒之地的兇之禍,你了解多?”
“這個……屬下所知也并不多,和大多數人一樣!”
“……如此說來,我們可能需要去一趟蠻荒之地了!”
喬淺月聞言,頓時就陷了沉。
此話一出,不是魏民,就連獨孤羨的臉都忍不住的一變。
“小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蠻荒之地危險異常,小姐等閑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魏民上前一步,滿臉擔憂的道,“那地方蒼山圣境的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我知道!”
喬淺月了眉心,道,“那你就著手好好的查一查蠻荒之地吧!我現在也不過是這麼一說,并不是真的一定要去!”
魏民聞言松了口氣,“屬下遵命!”
喬淺月見此,這才讓魏民退下。
營帳,轉眼就剩下了喬淺月和獨孤羨兩人,獨孤羨這才上前,手將喬淺月攬懷中低聲道,“為什麼突然生出想去蠻荒之地的想法?”
他可不像魏民那般好忽悠,他知道喬淺月言出必行的子,深信不會沒來由的說出這樣的話!
“你還記得我昏迷時做過的那個夢嗎?”
喬淺月聞言,沉了一下,緩緩道,“那個夢中兇橫行,所以我現在聽到兇就忍不住的多留心一些,蠻荒之地的兇之禍,大的需要九大世家的子弟為之前赴后繼,可是在百姓口中,提及此事的人卻之又,這都著一子不尋常!”
上位者較之普通百姓更加自私利我!
在喬淺月固有的想法中,他們不應該為了百姓寧愿犧牲自己才對,事出必有因,肯定有什麼事讓他們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利益,也來維護百姓的安寧!
可那個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喬淺月有道理懷疑,蠻荒之地的兇之禍很大,大到足以讓整個蒼山圣境的人都人人自危,足以讓整個蒼山圣境都陷,唯有如此……
司天閣和九大世家才會口徑一致的選擇按下此事!
因為蒼山圣境陷,不管是司天閣還是九大世家在蒼山圣境的地位,都會搖……
那才是他們最在意的東西!
權勢!
為此,他們可以犧牲任何東西,包括自己族中的子弟!
獨孤羨聞言,掩在喬裝容下的臉微變,忍不住的道,“你的意思是,你懷疑他們瞞了兇之禍的真相?”
“我希是我的懷疑!”
喬淺月點頭,“因為如果真想真的如我所想,那就太可怕了!”
夢中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讓喬淺月至今想來都忍不住的通發寒,發自靈魂的恐懼!
比任何人都知道兇之禍強大到一定程度可以造什麼,所以……
也比任何人都希那不是真的!
“或許是你想多了!”
獨孤羨聞言,眉頭皺的道,“蒼山圣境如今看起來儼然一副太平盛世之象,理應不會出現你所說的那樣的禍事!”
“嗯……”
喬淺月聞言,并未多說什麼。
營帳外,鄴刑已經來了,容和他短暫的客套過后,也展開了較量,談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約約的帶了一抹劍拔弩張的意味……
喬淺月和獨孤羨不得不將思緒回現實,專注于當下他們要做的事!
“什麼?收回鄴城軍?公子你不要開玩笑!”
當鄴刑聽到容跟他進城的條件后,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拔高了嗓門道,“鄴城軍是鄴城用來看守囚犯的,事關重大,不是公子一句收回就能收回的!”
他們鄴家之所以可以位列九大世家,之所以可以在鄴城屹立不倒,正是因為他們鄴家手中有這只鄴城軍!
容這個黃小兒,三言兩語就讓他出鄴城軍,這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呵呵!原來鄴家主也知道鄴城軍是做什麼用的!”
容聞言當即輕笑一聲,一臉不以為意的道,“鄴城之所以會為上九城中唯一一個能夠豢養私兵的城池,全是因為鄴城執掌刑獄之故!鄴城軍自然也只能為看守鄴城囚犯服務!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今日在城門口,鄴城軍卻出,信誓旦旦的說要抓走我!”
“鄴家主,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鄴城軍到底是鄴城的鄴城軍,還是你鄴家的鄴家軍!”
此話一出,鄴刑的臉當即一變。
“公子說笑了!”
鄴城軍是鄴城的鄴城軍,當然也是他們鄴家的鄴家軍,只是……
這話好說不好聽,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罷了,真要擺到明面上說的話,那就是他們鄴家擁兵自重,不將司天閣放在眼里了,畢竟……
整個蒼山圣境,包括九大世家在,只有司天閣能明正大的擁有兵將!
他們鄴家之所以能有一支私兵,真的只是因為看守囚犯所需……
“誤會!這都是誤會!都是我那鼠目寸的庶兄被豬油蒙了心智,因為一點兒前仇舊怨妄鄴城軍,所幸并未造什麼不可挽回的結果,還公子不要太過計較!”
為鄴家的家主,鄴刑也是個能屈能的人,考慮到容是掌祭司大人的親信,他說話格外謙卑,“再說了,鄴承事前也不知道公子在那車駕的隊伍中,他若是事先知道的話,你就算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冒犯公子的話來!”
“還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次吧!收回鄴城軍這樣的話,公子就不要再說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就算是真要實施起來,也要掌祭司大人和一眾司天閣長老會審,最后才能做出定論,不是公子你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
鄴刑說到最后,態度變得格外強!
鄴城軍事關鄴家在蒼山圣境立足的底氣,任何人都休想拿走!
這是鄴刑最后的底線!
他可以看在掌祭司大人的面子上,出城相迎容,也可以為自己族人犯下的過錯在容面前低頭,可是……
容若想搖鄴家的本,鄴刑決不允許!
“呵呵!”
容聞言,看著說話中帶剛的鄴刑,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鄴家主是執意不肯出鄴城軍了?”
“此事事關重大,請恕鄴某不能輕易答應!”
鄴刑聞言,當即黑著臉道。
“那鄴家主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容聞言,當即背過去,道。
“這……”
鄴刑見容如此,老臉上閃過一抹慌,下意識的道,“我回去,公子你……”
“我當然是在此,等待掌祭司大人的大駕臨了!”
容聞言,回眸,看著鄴刑無辜的笑,“鄴家主剛才不是說,除非掌祭司大人和一眾長老會審,鄴家才肯出鄴城軍嗎?既然鄴家主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某自然如鄴家主所愿!”
“掌祭司大人大駕臨?!”
鄴刑聞言,瞳孔當即地震,不敢置信的道,“何至于此!公子何至于此啊!冒犯公子是我們鄴家的不對,可是公子張口就要鄴城軍,這無疑是揪著我們鄴家的錯不放!鄴家如果沒有了鄴城軍,往后該如何執掌鄴承?該如何看守蒼山圣境各送來的囚犯?”
“還公子得饒人且饒人,切莫將此事鬧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我鬧?呵呵!鄴家主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容聞言,當即回頭,一臉居高臨下的道,“司天閣允許鄴家豢養私兵,只為鄴承城務之用,可是鄴家倒好,公權私用,以權謀私,儼然將鄴城軍當了鄴家軍!今日你們鄴家可以用鄴城軍來對付我,誰又能知道,來日你們鄴家會不會用鄴城軍來對付司天閣?”
“不可能!我鄴家絕不可能做出此事!”
“口說無憑!鄴家主,古往今來,妄想和司天閣作對的人和家族,不在數!而擁兵自重的鄴家,好像比他們的算更大!”
“不會!絕對不會的!公子你多慮了!”
“你又怎知這不是掌祭司大人和一眾長老們的想法?鄴家主,樹大招風,若是沒有今日之事,我或許并不知道鄴家在鄴城已然一手遮天,可是今日之事已然發生,鄴家主是想某直達天聽,還是主將鄴城軍上繳鄴城司天閣行館管轄,最后的結果其實都一樣!還鄴家主三思,畢竟……”
說到這里,容冷笑了一聲,道,“掌祭司大人若真是親臨的話,此事就不是你們鄴家出鄴城軍就能善了的了!畢竟……”
“這麼多年過去,冤死在你們鄴家手中的囚犯,不計其數,你們鄴家子弟在鄴城犯下的累累罪行,更是罄竹難書,鄴家主覺得,以掌祭司大人眼里不得沙子的格,他會如何置你們?”
“屆時你們鄴家,還能不能繼續位列九大家族,都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