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又橫檔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把季曉想看到的一切又隔絕在后。

“你就不怕顧瑾找到這里來，然后報復你嗎？他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季曉心里急得慌，甚至有種不好的覺，可偏偏什麼都看不見。

“你威脅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我讓你過來，就沒抱著能或者離開的想法，季曉，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蘇清當然知道如果顧瑾趕過來是不會放過的了，所以本就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不止季曉，還有那個野種，都要一起死。

不好過，就誰都別想好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樓層上出現了幾聲不尋常的腳步聲，蘇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黑影已經迅速沖過來把撲倒，兩只手臂被人鉗制住，死死的在地上。

“季曉，你騙我！”

“是你自己蠢。”

高程低罵了一聲。

季曉刻意把手機留給那個司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趕來了。

“孩子，孩子......”

季曉口中念叨著，被顧瑾攙扶起來，強忍著上的痛走過那面墻，而眼前的一切卻讓目眥裂。

“安安！！！”

那里哪有心心念念的孩子，只有一攤跡，在跡的正中間，有一只沾了的長命鎖，那是在安安滿月的時候，顧母送給孩子的禮。

“哈哈哈哈哈哈，季曉，沒想到吧，我本不會給你見到那個野種的機會，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我早就做好了我們一起死的打算，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你一直活著也好，我要你永遠記得，你的兒子，你最親的兒子，是因為你死的。”

“不，安安呢？你把他丟在哪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把顧瑾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求你告訴我我兒子在哪里！”

季曉又哭著跪下來。

“曉曉。”

看見季曉上的傷，顧瑾心疼的要命，淬了冰一樣的目直直的向蘇清。

“阿瑾，你終于看我了。”

時隔那麼久，蘇清終于又到顧瑾的目，即便是那樣冷恨不得把生吞活剝了的目，也心滿意足了。

“安安到底在哪里！”

看著季曉為了孩子痛徹心扉，他又何嘗不難？

“在哪里？當然是死了啊。”蘇清被高程死死的著，但還是笑了起來，“至于埋在哪里，可能是在后面的樹林里，也可能丟進河里了，你們自己慢慢找啊。”

季曉從蘇清的里聽見死那個字，一瞬間有種萬念俱灰的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了顧瑾，瘋了一樣的奔向蘇清。

高程怕傷到夫人，趕松開了蘇清。

季曉沖過去，手掌死死的扣住蘇清的脖頸，下了死力氣，猩紅的某地是絕的殺意。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傷害我的孩子，他還你那麼小，你要是有恨你沖我來啊！他是無辜的！”

縱然季曉渾是傷，蘇清在手上也落不得半點的好。

蘇清被掐的幾乎要窒息。

何昔年站在旁邊，看著那一攤跡面哀，明知道季曉這樣瘋狂也會傷害到自己的，但他還是覺得，讓季曉親手掐死蘇清才好。

至讓一個母親能親手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高程也站在旁邊看著，不只是季曉，就連他都對蘇清這個人的心狠手辣嗤之以鼻。

饒是一個男人，都做不到這種地步。

“你的兒子因為你而死，這不比殺了你更能讓你痛苦嗎？”

蘇清笑著，眼睛也是同樣的一片紅，只是眼底印出的季曉絕痛苦的臉讓覺死也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

在臨近窒息的時候，那力量突然消失，蘇清睜開眼睛。

是顧瑾，他把季曉拉開，把的兩只手圈在懷里。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顧瑾，害死了我兒子，殺了好不好？為兒子報仇！”

即便知道就算蘇清死了，安安也回不來了，但還是自私的想讓蘇清也去死！

安安就是生命里，安安死了，這條命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曉曉，我答應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顧瑾著季曉的肩膀，任憑怎麼掙扎也不松開。

“我要死！我要償命！”

季曉逐漸沒了力氣，只是沙啞著聲音低喃著。

“當然會為做的事付出代價，曉曉，警察會理好一切，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

顧瑾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一點，天知道他有多想立馬讓蘇清就這麼付出代價？但是他深知這麼做的后果，所以他只能強迫自己理智。

季曉渾都是傷，他不敢，只能這樣安。

“警察？”懷里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如死灰一樣的眸子盯著，很快眼淚就掉了下來，“警察會怎麼理呢？會讓死嗎？顧瑾，你明明有這個能力，為什麼......”

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的放過呢？

現在，現在就連安安都死在這個人的手上了啊，難道他還要在放過一次嗎？

季曉的眼前突然有些看不清，只是覺有咸的眼淚一直往下掉。

“我的命不算什麼，安安的命也不算什麼嗎？那是你的親生兒子？他死在蘇清手上了，難道就連這樣你都不愿意傷害蘇清嗎？”

季曉哽咽著，開始想，為什麼剛剛不再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就能掐死了，就能為兒子報仇了。

“曉曉，你要理智一點，如果你手了，你也逃不掉殺人犯這個名號，你......”

“冷靜？！死的是我兒子，你讓我怎麼冷靜！”

看著顧瑾一如既往冷漠的臉，季曉突然有些懷疑自己跟他的那些過往到底是不是真的。

還是說只是的夢，只是虛晃的一切。

他沒有和纏綿那麼久，沒有再一個個的夜晚跟互訴衷腸，沒有......

他從來就舍不得傷害蘇清，哪怕是做了那麼多事，他也一而再的容忍他在A市待下去。

怎麼會想不到呢？

嗜殺戮如他這般的人，怎麼會對一個做盡壞事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到頭來的笑話只是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