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莘與墨司臨回了家,便去了屋子裡,墨司臨臉蒼白,雲莘看著心裡擔心,去兌了熱水,拿著帕子給他淨臉,墨司臨的面有些凝重,雲莘看著,道:“公子,三皇子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了?”
墨司臨搖搖頭,溫的雲莘的頭髮,“沒有。”
雲莘看了看墨司臨,道:“你臉很不好看……”
墨司臨什麼都沒說,卻是將雲莘一把摟在了懷裡,一遍遍的著的頭髮,低聲道:“雲莘……”
雲莘急忙點頭,應聲道:“我在呢。”
墨司臨滿足的低喃一聲,彷彿得到了雲莘的肯定,自己也能覺到自己的存在了。
好一會兒,雲莘才道:“公子,你怎麼了?”
墨司臨輕笑,“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了。”
雲莘微笑,湊上去親了一下墨司臨的脣,點了一下就離開,手纏著墨司臨的手指頭道:“公子,我大哥也考完了,你既是不想住在這裡,咱們便搬走吧。”
墨司臨雲莘的頭髮,道:“三皇子回來,怕是不能搬走了,雲莘,奪位一戰,迫在眉睫。”
雲莘睜大眼睛看著墨司臨,道:“公子,我們不要參與好不好?”
害怕參與進去,會發生什麼事,在的眼裡,沒有什麼事比墨司臨的命還更重要的了。
墨司臨微微輕笑,道:“無法選擇,三皇子手裡,有我的解藥。”
雲莘瞇了瞇眼睛,道:“公子,上次藥王跟我說過,這世間有一種玉石,喚作七竅玲瓏玉,藥王說,這種玉石可以解你的毒。”
墨司臨微微皺眉,道:“七竅玲瓏玉,乃是皇室中的寶,本無法拿到,而且,三皇子深知解藥就是拿我的唯一東西,所以本不可能讓我們拿到七竅玲瓏玉。”
雲莘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心中有了些想法,雲莘道:“公子,若是我們貿然進宮,只怕會有些唐突,可是還有一人,能帶我們進去。”
墨司臨看了看雲莘,道:“你是說靈離?”
雲莘眼神亮亮的點點頭。
墨司臨下,“此人心機頗深,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
雲莘點頭道:“我知道,公子,靈離與你有些分,你上次也說過,你母親生前與靈離關係甚好,若能利用這層關係窺得一二,便可以從靈離手中套到關於七竅玲瓏玉的消息。”
墨司臨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雲莘道:“公子,不管多麼危險,我們都要去試一試,比起失去你來,任何危險都不算是危險了。”
墨司臨看著雲莘,手著的臉頰,湊上去吻住了的脣,的舐。
半晌,兩人才不捨得分開,墨司臨輕輕的道:“雲莘,謝謝你選擇陪著我。”
雲莘微笑,依偎進了墨司臨的懷裡,靠著他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不會放棄,更不會認輸,墨司臨的安危,此刻在雲莘的心裡,儼然就是第一等重要的事。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雲萍敲了敲門道:“小妹,小妹你在嗎?”
雲莘一愣,急忙起,應聲道:“大姐,進來吧。”
雲萍推門進來,給墨司臨行禮,墨司臨揮揮手,雲莘道:“大姐,怎麼了?”
雲萍有些猶豫,道:“小妹,秦姑娘不見了。”
雲莘皺眉,“什麼?什麼不見了?不是在孫大夫家裡待得好好的嗎?”
雲萍這才道:“不是的,前幾天,秦姑娘就斷斷續續的來找過我,還給我看的傷痕,說這孫大夫人面心,總是待,還打,實在過不下去,我本來想告訴你,讓你出面幫說說孫大夫,可秦姑娘說,這都是的命,是自己選擇的,還說如果跟孫大夫說了,回去會更捱打的,所以就沒說。”
雲莘挑眉,道:“然後呢?”
雲萍道:“這幾天秦姑娘每天都來找我說話,可今天忽然就沒來了,這都快晚上了,怎麼還不來,我這不就是擔心。”
雲莘笑笑,“許是有事耽擱了吧。”
雲萍皺著眉,“不能的,說了每天在家裡都沒事做,前幾天還說以後每天都要來找我說話排解寂寞呢。”
雲莘看著雲萍著急的樣子,心裡微微轉了轉,倒也是想知道秦紫荷又在耍什麼花招了,便道:“好,我讓冷瑤去備馬車,咱們親自去瞧瞧。”
跟墨司臨道了別,三人便坐馬車去了孫大夫的家,孫大夫家住在孫家村兒,離著紅藥村要一刻鐘的車程,冷瑤趕著車到了孫家村兒,在村口停了下來,雲莘掀起轎簾,看到路邊有一扛著鋤頭的中年男子走過,雲莘急忙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孫大夫的家在哪裡?”
那男子看了看雲莘,道:“你們是他親戚吧?也來弔唁的?”
雲莘一愣,“弔唁?什麼弔唁?”
那男子皺眉,“孫大夫死了啊,昨夜死的,現在家裡正辦喪事兒呢,你們要是看病的,可別去了。”
雲莘一愣,急忙道:“大哥,孫大夫的家在哪裡,怎麼走?”
那男子指了指前頭,道:“前面的大街往北走,就是了。”
雲莘道謝,道:“冷瑤,趕車去。”
雲萍都驚住了,著肚子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這會兒,冷瑤已經駕車到了孫大夫的家門口,雲莘瞧著,道:“大姐,你懷著子呢,這事兒可不能進門,會犯忌諱的。”
雲萍本也想下去看看,一聽雲莘這麼說,也是爲了自己的肚子著想,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雲莘和冷瑤下了馬車,便進了門,門口站著兩個婦人,其中一個哭的傷心,另一個卻眼角挑的極高,見了雲莘穿著不俗,那婦人臉上帶了些掐的神,道:“您是?”
雲莘看了看,道:“我是紅藥村兒的,以前找孫大夫出過診。”
婦人急忙笑著,道:“那您可真是有心了呢,趕進來吧。”
另外的婦人聽了雲莘的話,道:“紅藥村兒的?您是雲姑娘嗎?”
雲莘急忙點頭,看著婦人憔悴的面,那婦人哭著,道:“雲姑娘,我家男人有東西留給您,請您跟我前來。”
雲莘這才瞭然,原來這人就是孫大夫的髮妻。
跟著婦人進了屋子,雲莘道:“什麼東西?”
那婦人關上門,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雲莘的前,雲莘嚇了一跳,急忙退後一步,“大嫂子,你這是幹啥?”
那婦人哭著,道:“雲姑娘,我家男人,是被人殺死的,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雲莘眉間一跳,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起來說話?”
婦人站起子來,看了看外頭,確定了沒人聽,才道:“那個剛進門的狐貍,就是殺了我家男人,我閨親眼看見的,可是不敢說,這個狐貍手上有個手鐲子,一按就有毒針出來,我們不敢得罪,雲姑娘,我家男人以前回來就說起過,說過您是個好人,現在千盼萬盼總算把您盼了來,雲姑娘,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冤啊。”
雲莘微微皺眉,道:“這麼說來,是秦紫荷殺了孫大夫?爲何要這麼做?做了對能有好嗎?”
話一說完,雲莘便覺自己傻了,這麼做對秦紫荷自然是有好的,只不過秦紫荷手上有個鐲子,還能發毒針?
雲莘想了想,看著那婦人道:“大嫂子,你彆著急,你先起來。”
那婦人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雲莘道:“如果這個秦紫荷真的是殺孫大夫的人,那一定是想好了周全的辦法,我能幫孫大夫沉冤得雪是不假,可是你也要答應我,要一力配合我。”
那婦人目堅定的點點頭,“行,雲姑娘,只要能給我家男人報仇,讓我做什麼都行。”
雲莘點點頭,湊過去在那婦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婦人一聽,微微皺眉,卻還是點了點頭。
出了門,雲莘和冷瑤去了靈堂,秦紫荷正穿著白的素服,跪在團上嚶嚶的哭著,小模樣我見猶憐,雲莘上前,道:“秦姑娘。”
秦紫荷聽見聲音,轉看了看雲莘,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慌,卻又及時的恢復了鎮靜,道:“雲姑娘。”
雲莘點點頭,“節哀。”
秦紫荷點點頭,又是低聲的哭了起來,雲莘看著秦紫荷的樣子,眼神在的手上轉了一圈,卻是沒有發現什麼鐲子。
冷瑤已經跟縣衙門舉報過了,不出一刻鐘,便有人帶了縣衙門的人馬來,說是要開棺驗,檢查一下真正的死因。
秦紫荷十分淡定的出了去,雲莘待在旁邊的角門,等到靈堂中的人都出了去,這才進了門,那帶隊的兵急忙道:“雲姑娘。”
雲莘點點頭,看著那仵作道:“你好好看看,孫大夫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仵作點頭,幾人上前開了棺材,仵作左右的看了看,皺眉道:“奇怪了,外表並沒有傷口。”
那帶隊的兵道:“是不是服毒?或者被人毒死?”
雲莘想起那婦人對說話時的眼神,恨意十分濃烈,語速激,這種神不像是裝出來的,雲莘微微的皺眉,想了想。
秦紫荷比自己高一些,卻比喻孫大夫差不多高,若是要在孫大夫不注意的況下出毒針,還要舉起手腕,這個角度……
雲莘想到這,急忙道:“仵作,你翻過孫大夫的子來,看看他的脖頸之後,有沒有傷痕?”
仵作聽了話,急忙給孫大夫翻了子過來,拉開服,果真在脖頸之後找到了一個細小的針眼。
雲莘瞧著那針眼四周的皮已經微微變黑,便道:“沒錯了,這便是真正的兇所制。”
帶隊的兵對雲莘敬佩不已,道:“雲姑娘,那這麼說,真兇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雲莘心中微微算計了一下,道:“我並不知道,不過我們出去審問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幾人出了門,外頭站著的人都是滿眼希冀的看著雲莘和兵,那兵道:“剛纔已經查出,孫大夫是被人謀殺,所以,這院子我們要仔細搜過一遍纔可以。”
說著,便讓人去搜,秦紫荷裝作吃驚的樣子,掩著道:“謀殺?會是誰……是誰殺的孫大夫?”
雲莘冷眼看著秦紫荷,心中的不安卻慢慢擴大。
原本以爲秦紫荷只是個普通的人,是爲了來跟大姐搶顧南之的,現在秦紫荷的作,卻不是那麼純粹了,難道的背後還有人?
雲莘心中疑,這邊人去搜了院子,卻在孫大夫的髮妻的屋子裡,找到了毒針。
雲莘心裡有了計較,道:“這樣看起來,這殺人的兇手便是孫大夫的妻子了。”
一旁的一個急忙激道:“你胡說,你胡說,不是我娘殺的……”
那婦人看了雲莘一眼,雲莘對著使了個眼,婦人心領神會,道:“不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
說著,劇烈的掙扎起來。
帶隊的兵道:“竟然還敢反抗,押下去。”
說著,轉頭對雲莘恭敬道:“雲姑娘,多虧了您了,要不然這案子不會這麼快了結的。”
雲莘點點頭,道:“沒事。”
這人都散了,那仍然憤憤不平的看著雲莘,“你冤枉我母親,你會有報應的。”
雲莘淡淡一笑,道:“你若是再這麼胡說,可就得去牢裡跟你母親團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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