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承開始懷疑人生!
他和喬淺月等人在青蘭城曾打過道,他以為他對喬淺月等人已經足夠了解,可是……
喬淺月不過是盛璇名下的弟子而已,如此份,怎麼可能讓掌祭司大人親信的容畢恭畢敬?
這不科學!
鄴承百思不得其解,可還是不得不著頭皮上前對著容施禮,“公子,在下乃是……”
鄴承這廂才剛要自報家門,那廂容就從篝火中抬起頭,出了他那張火照耀下分外不羈的臉,“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鄴家的長老鄴承對吧?在青蘭城的時候,你曾經相助百盟給我家小姐添堵,我若是連我家小姐曾經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那未免太不合格了!”
小姐終于肯用他了,而且如今小姐也知道了自己和掌祭司大人的關系,做起事來大有一番不管不顧的架勢,所以……
容領會了一番,覺得自家小姐大抵是要仗勢欺人了!
既然如此,那他又怎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肯定是全力配合了!
“你家小姐?公子的意思是……”
鄴承聞言老臉果斷的一僵,一臉驚疑不定的道,“喬月竟然是家嫡出的小姐?這事兒我們怎麼都不知道?若是家嫡出的小姐,家又為何將送到青蘭城,還了盛璇名下的弟子?”
容在家只不過是個旁系子弟而已,能被他喚一聲小姐的只有家嫡出的小姐!
家名列九大家族,可是向來無為不爭,在九大世家中是最沒有存在的家族,可即便是如此,也沒人膽敢小瞧家!畢竟……
能穩居九大家族之位,綿延萬千年不曾改變,這已經證明了家的實力!
“誰說是家的小姐了?”
容聞言,當即皺眉道。
對家嫡出的小姐,他可沒有這麼上心好不好?這可是他自己選定的小姐!
“難道不是?可若是不是,那公子為什麼稱為小姐?”
鄴承聞言,一臉驚疑不定的道。
如果喬淺月不是家嫡出的小姐,那鄴承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還有誰,份能夠尊貴到讓容馬首是瞻!
“咳咳!”
李秋月在一旁見此,沖著容假咳了一聲,提醒他莫要太得意忘形!
小姐如今雖然肯用一下容了,可是對掌祭司大人的態度明顯還于諱莫如深的態度,所以……
他們還是不要太越俎代庖,壞了小姐的事兒為好!
“哼!小姐就是小姐,哪里有那麼多為什麼?”
容見此當即正了臉,斜睨了鄴承一眼,道,“反倒是你,我不是讓人傳話給你,讓你轉告鄴刑,說我在這里等他嗎?怎麼不見他來?”
“這……”
鄴承聞言,老臉頓時一,下彎的腰下意識的更低了些,一臉討好的到,“在下正是為此事而來,城門發生之事,在下已經有所了解,只因今日城外發生了死囚逃逸之事,鄴家子弟因此也頗有傷亡,所以城門才也會戒嚴,鄭青等人事才會欠些妥當,此事……”
“絕非故意,還公子看在我等只是無心之失的份上,原諒則個,隨在下城吧!”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容請進鄴城!
讓掌祭司大人的親信被攔城外,往大了說就是不敬掌祭司,他們鄴家可吃罪不起!
“呵呵!”
容見鄴承一張口就將事推到了死囚逃逸之事上,忍不住的冷笑一聲道,“有囚犯逃逸,那是你們鄴家監管不力,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只知道,你們鄴家的鄴城軍不是用來看守囚犯,而是用來抓我了!”
鄴城聞言,臉頓時一變。
而容還沒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復又道,“還有,你是什麼份就敢來請我城?區區鄴家的一個長老而已,你也配!”
“公子你……”
鄴承聞言,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他是鄴家堂堂長老,自問如果容背后沒有掌祭司大人的話,他的份甚至更勝過他這個家旁系子弟,可是……
容偏偏有掌祭司大人當靠山!所以……
鄴承縱然心底怒極,可還是不得不下怒火,一臉忍的道,“公子,做人留一線時候好相見,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哈哈!鄴長老也知道我占理啊!”
容聞言,冷笑一聲,一臉不以為意的道,“反正我話已經撂下了,不見鄴刑,這鄴城我是不會進的!我不進鄴城也就罷了,小姐可是掌祭司大人點名要來鄴城參加晉級賽的人,如果也進不去鄴城,那你們鄴家……”
“只怕是這鄴城的執掌者之位,也要保不住了!”
說完這話之后,容不再看鄴承的臉,低頭繼續看向篝火上架著的鐵鍋,攪合著鍋里的粥道,“李嬤嬤快看看,這粥可熬好了?”
“不急!小姐喜歡口的……”
“多謝李嬤嬤教導!”
“……”
“……”
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讓站在一旁的鄴承臉直接黑了鍋底灰!
他原本以為自己降尊紆貴的前來請容,容怎麼也得給自己這個面子,城門之事也就這麼翻篇了,沒想到……
容將話說的這麼絕,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
這倒還罷了,他竟然說喬淺月是掌祭司大人點名要來鄴城的人,這怎麼可能?
喬淺月不過是青蘭宗一個記名弟子而已,憑什麼?
到底又誰誰家的小姐?
鄴承在容這里了一鼻子灰,不死心的幾次還要上前說話,都被容直接給無視掉了,眼瞧著容等人的膳食就要做好,都快準備在城外用膳了,鄴承這廂終是焦頭爛額的返回了城中,去鄴家搬救兵了!
且不論喬淺月到底是何份,他們鄴家都絕不能讓容被關在城外!
他請不容,那就只能讓能請得容的人來了!
鄴家。
鄴承在城門口的所作所為,早已經有人稟告給了鄴刑知道,手下之人回稟之事,鄴承的兒子鄴正在鄴刑邊伺候。
“看看你父親干的好事兒!事不足敗事有余!”
聽到鄴承讓人將容關到了城外,鄴刑直接氣的一拍桌子道。
“伯父息怒!”
鄴聞言,當即躬告罪道,“父親行事魯莽沖,闖下這等禍事,還須伯父為其善后!伯父你是知道父親的,他就是沒甚心機,若非如此,也不會一而再的著了那子的道兒……”
鄴口中的子,自然是喬淺月!
在青蘭城的時候,鄴承就在喬淺月手下吃過虧,如今更是!
如果喬淺月一到鄴城就說出他們車隊中還有容,父親就算是在沒腦子也不會做出用鄴城軍抓人的事兒!
如今……
鄴只能在心底暗罵一聲自己的父親沒用,面上還要為父親收拾善后!
“哼!”
鄴刑聞言,一臉威嚴的冷哼了一聲。
他是鄴家的家主,可是家中妻妾無數,如今年過半百卻膝下無子,鄴刑不得不著手在鄴家子弟中尋找有能力的繼承人,鄴就是他看好的鄴家子弟之一!
雖然有鄴承那個不爭氣的親爹,可是鄴確實是鄴家此輩兒郎中最沉著冷靜的,也是鄴刑最看好的繼承人選,看在鄴的面子上,鄴刑才對鄴承格外容忍,若非如此的話……
僅憑鄴承在青蘭城讓鄴家面盡失之事,鄴承就已經無法在鄴家立足!
“大哥!家主!家主大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就在鄴刑和鄴兩人這廂黑著臉沉之時,那廂鄴承的哭嚎聲就在殿外響起……
和在外人面前的狠毒辣不同,鄴承在鄴家一直頂著廢草包的人設,尤其是在他的嫡出大哥鄴刑面前,鄴承更是拉得下臉面……
在鄴承一哭二鬧之下,鄴刑看在鄴的面子上,不得不出城幫鄴承收拾善后去了!
而與此同時,喬淺月終是在吃到了容做出的飯菜后,好心的招來了容說話。
容對此,自然是大喜過。
至于喬淺月麼……
單純的就是覺得,驢還沒用完,不能著急卸磨,好歹……
得給容一點兒甜頭吃不是?
不出喬淺月所料,容對鄴家很是了解,在魏民和李嬤嬤的補充說明之下,喬淺月更是將鄴家的形了解了個大概……
鄴家家主鄴刑,膝下空虛,所以只能從本家子弟中挑選繼承人,而鄴承作為鄴刑的庶出兄弟,他的兒子鄴在穎而出,如今就差過個明路,直接昭告天下過繼到鄴刑的名下,繼承鄴家家業了!
不過,這還不是全部……
魏民還從鄴承的奴仆之流口中,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鄭青的姐姐,鄴承的妻子給他帶了好大一頂綠帽子,鄴其實本就不是鄴承的種!
不是鄴承的種,自然也不是鄴家的脈!
“哈哈!有點兒意思!”
喬淺月聽到這一耳朵八卦,吃了鄴家的大瓜后,頓時就看著鄴城那高聳的城墻笑了,“也就是說,不管是鄴承還是鄴家家主如今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們鄴家的家業即將旁落!”
“是!”
容聞言,當即笑瞇瞇的道,“此事知道的家族不,可是眾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就等著看鄴家的笑話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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