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於瑾瑜來說,過得太慢,因爲急於想看那齣戲最*的部分。住到福來鎮後,瑾瑜代了馮媽,每日去鎮上採買食材的時候,記得多聽聽八卦,尤其是關於榆林鎮上的事。
瑾瑜沒明白著說,馮媽卻聽得明白,小姐想聽的,是曹家的事。只不過,馮媽有點誤會,以爲小姐心裡沒放下曹誠那個人。哎,既然放不下,爲何還要主提出和離呢?
那樣的人家若是講義,又怎麼會同意,既然同意了和離,他們怎麼可能會來接小姐回去?而且,小姐離開的一個月後,曹家就迎娶全將軍的兒進門了。
不管馮媽怎麼誤會,主子吩咐的事,卻是很上心的。每天到鎮上,採買食材,都跟那些婦人,婆子聊一通,纔回來。有關榆林鎮曹家的事兒,但凡聽到,不管怎樣真假,不管大事小都毫不瞞的告訴了瑾瑜。
就連知道曹家迎娶新人的事,明知道小姐聽了會上心,還是沒有瞞,沒有拖延的就說了。馮媽覺得自家小姐真的是太可憐了,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就是聽到那個消息後,都沒掉眼淚。
馮媽和萍兒兩個,見小姐打進這個院子後,一腳都沒有踏出家門過。五月端節,鎮上有龍舟賽,柳、擊球、鬥草一些活。熱鬧的很,倆人勸說了半天,小姐也沒有答應出門去逛逛。
小姐每日裡,彈琴、練字、繡花,再或者到花園裡賞花,都是跟出嫁前一樣的習慣,唯獨變了的一樣,就是小姐開始吃酒了。酒量由開始的,每次一盞,逐漸增多。
好在,小姐醉了,也不會兇他們幾個,醉了依舊彈琴。萍兒和馮媽知道心裡憋屈,也不敢勸,喝點就喝點吧,反正在自個家裡呢。
一轉眼,就到了天祝節,也就是六月六。民間還稱之爲姑姑節,是婦們回孃家的日子。可是,現在老爺和夫人都到了幾千裡之外的地方,小姐就是想回孃家,都不行啊。
怕小姐出門,看見人家的子都有孃家可回,再傷心,萍兒和馮媽倆人這回沒有勸說出門轉轉。中午的時候,馮媽到街上的酒樓買了幾個小姐吃的菜,用食盒拎著回到正院,沒尋找人。
還是喜子告訴姑姑,小姐在花園呢,萍兒剛剛他又到酒窖灌了兩壺酒拿走了,看樣子,午飯是打算在那裡用了。
馮媽嘆口氣,趕的拎著食盒往花園的方向走去。到底,小姐也沒有在外面僱請廚子,不是捨不得銀子,說是不想宅院裡人太雜,就現在這樣好。
萍兒不會做飯菜,這活就是來做了。好在小姐不挑剔,做什麼,小姐就吃什麼。還是覺得這樣委屈了小姐,所以,得空就跟鄰居的廚娘拉關係,送人家幾雙親手做的鞋子,以便讓人家教幾招做菜的廚藝。
就這樣,還是於心不忍,這才時不時的到外面的酒樓去燒了幾個菜回來給小姐吃。六小姐可是夫人和老爺的心頭呢,要是知道過這樣的日子,不一定心疼什麼樣呢。
花園的梅花亭子,四周掛著的紗,裡面,瑾瑜席地而坐。因爲見喜歡這樣坐,福就去跟鎮外的農家討來稻草,編了一寸厚的稻草墊。外面時馮媽用棉布包裹了的。
再上面,是萍兒製的布墊子,最上面是量了亭地面尺寸後,到鎮上找了竹匠人編織的竹蓆。瑾瑜慵懶的靠在亭柱上,把玩著剛剛拔的一狗尾草,看著萍兒在亭子裡擺放了兩盆冰塊兒。
萍兒見馮媽拎著食盒來了,又把小桌端進亭子,擺放在瑾瑜面前。一老一小的,一個往小桌上端菜,另一個就把冰在冰盆裡的酒壺拿起來,往雕刻白玉蘭形狀的玉盞裡。
馮媽已經習慣了小姐現在的言行,把食盒拎到亭子外放下,就在外面等著了。亭子裡,除了擺放菜餚的小桌,還擺放著古琴和畫畫的小書案、位置就顯得擁了些。
萍兒隨手把掉在席子上的畫筆撿起來,放好,又把琴移開了一點。
“行了,馮媽還等著你呢,趕去吃午飯吧。”瑾瑜開了口。
萍兒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四周,這才走出亭子,跟著馮媽一起去吃午飯。小姐到這裡以後,就開始喜歡一個人呆著,不喜歡萍兒在一旁伺候。萍兒的跟馮媽哭訴,馮媽勸,主子怎樣高興,就怎樣吧。
興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主子就會忘記傷心事,好起來的,萍兒聽了勸,才放心些。
萍兒和馮媽前腳邁步走,瑾瑜就手把小桌往前拽了拽,依舊靠在柱子上,拿起筷子,夾起炒蝦仁兒吃了起來。另一隻手拿起玉蘭杯盞,淺淺一口喝了起來。
前一世的,除了咖啡外,酒就是的最。喜歡醉的覺,可以忘記殺人時的腥。閒歇沒任務的時候,沒到一,就尋了當地的特產酒來喝。
喝酒的時候,從不把匕首和槍放在自己邊。不怕有仇家找到自己,畢竟解決掉的目標,很多也不是泛泛之輩,對方的家人也會找人報仇的。
夜路走的多,終有遇到鬼的時候。死在別人手中無所謂,畢竟死在手上的人更多。死了,也就解了。
怕的,就是自己醉酒,幹傻事自己飲彈自盡。儘管,這個念頭想過很多次,依舊沒有那樣做。自己的命,怎麼都不能完結在自己的手上。
穿越到這個朝代後,因爲想過一個嶄新的人生,所以,自小到大,滴酒不沾。即便逢年過節,還是母親父親的壽誕之日,都未曾喝過一口。
不是擔心自己酒品不好,再喝醉了說什麼。就是不想把前世的習慣帶到這一生裡,在的潛意識裡,任何前世的習慣,都會讓想起不想記起的回憶。
現在呢?不用再顧慮那麼多了,還是隨意些好了。借酒消愁這個詞覺得用在自己上不合適,因爲沒有憂愁,真的沒有。心裡除了仇恨,沒別的了。
正因爲這樣,心裡才覺得太空虛,酒後的覺會讓暫時愉悅。
桌上的四個菜,三葷一素,都是下酒的。自斟自飲的,不知不覺兩壺酒就空了。萍兒剛剛在花園門口,探頭看了看,見主子還在吃,就沒有過來。
今個六月六,是要曬書曬的,馮媽很忙,這些事,都得來做呢。
瑾瑜暈乎乎的拿起倆酒壺搖晃著,確定裡面都沒有了,才放下,推開了小桌,把子往琴那邊移去。帶著醉意,彈上幾曲,已經爲的習慣了。
花園雲牆外面就是鎮子正街的後巷,兩人騎馬一前一後的追逐著。
籲,後面的追上了前面的,還沒來得極高興,忽然聽見陣陣悠揚的琴聲。倆人趕都勒住繮繩,停下來聆聽著。這樣的小鎮上居然也有如此琴技高超之人,真的是很難得啊!
剛聽到興頭上,二人開始同時皺眉,明明是一曲悠揚的曲調,卻被彈琴的人變了質,而且,還不是變一樣。悠揚、變到無奈、還有煩躁!倆人對看著搖頭,好可惜,還以爲聽到天外仙音了呢,卻原來是個半吊子啊!
二人剛想策馬離開,不想,那琴音又變,變得狠戾殺氣騰騰。
“我很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彈出如此的曲子來。許兄,你呢?要不要賭一賭著彈琴之人是男是?”其中一個,眉挑挑問另一個。
“我猜,應該是個男人。”被稱之爲許兄的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既然猜是男的,那我只好猜是子了,不然咱哥倆這賭局就不了。”提議之人笑嘻嘻的說到。
“你待如何驗證?難不你要?”姓許的公子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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