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醫生都還沒。

心外科這邊，就來了劉博仁和徐晏清。

劉博仁是知道陳念的，聽說媽媽出了嚴重車禍，問了昨天參與手的醫生，就專門過來了一趟，并帶了徐晏清一塊。

陳念看著徐晏清，說：“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劉博仁看了陳念一眼，又看了看徐晏清，也沒多說什麼，跟著神外的主任出去。

片刻后，這辦公室里就只剩下陳念和徐晏清。

徐晏清走到側的位置坐下，“警局那邊初步過來的結果是酒駕，加上車子故障。監控也調出來看過，那輛車一出現，車速就比較快。很明顯沒控制好。肇車司機的背景，沒什麼特別之，他住的地方也在附近，那條路不算必經之路，但他因為喝了酒，所以才走的那條路，確保安全。”

聽起來，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

陳念不由的想，如果這真的只是會一個意外的話，那麼跟徐晏清沒出現在那邊，這個意外，是否還會存在。

陳念喃喃道：“所以，是一場意外？”

“現在看來是。早上我接到警局的電話，肇事司機的家屬已經到警局，估計一會來醫院找你聊。”

陳念冷然一笑，“醫藥費不用愁了。”

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烏黑的眼眸，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就那麼看著他，說：“我想讓我媽媽活著，不管是什麼方式，就算為植人，我也希活著。”

“徐晏清，我相信你。”

出手，小心翼翼的主的，抓住他的手。

眼中有對他的一點依賴。

他穿著白大褂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很強的安全。

值得信賴，也值得依靠。

……

下午。

警方的人帶著肇事司機的家屬，過來跟談賠償的事。

醫院這邊給出了一份，陳淑云詳細的傷勢報告。

在談判的過程中，肇事司機家屬全程都沒說什麼，南梔找了律師來談。

對于律師報出的賠償價格，他們全部應承下來，沒有半分推。

離開的時候，肇事司機的妻子跪下來給陳念道歉。

陳念無于衷的看著這一切，由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是坐在旁邊看著他們。

晚上，南梔帶著回了家，“你先睡一晚，今晚我去醫院守著，有什麼況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陳念點點頭，并沒有強撐著繼續在醫院里待著。

醫生都說了，這是持久戰。

需要保證自己好好的，才能更好的去照顧陳淑云。

南梔洗了個澡就去了醫院。

陳念收拾了一下東西，回了出租屋。

趙程宇在學校，保姆阿姨倒是在，看到陳念回來，連忙道：“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你媽媽昨天早上出去后就沒再回來，我找也找不到。”

“本來還好好的，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就氣沖沖的出門。我拉都拉不住，也不讓我跟著，自己駐個拐杖就出去。是去找你了嗎？”

陳念手里拿著陳淑云的手機，沒電了，里面的容還沒看。

“我媽出車禍了，現在躺在醫院重癥監護室。抱歉啊阿姨，我沒注意到手機，所以沒接電話，讓你擔心了。”

“哎呦，那可真是禍不單行。很嚴重嗎？那我去醫院幫你看著點？”

阿姨這邊陳念給足了工資，想了想，“也好，多個人幫幫我，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是跑步過來。”

保姆阿姨看臉很難看，走路還有點晃悠，連忙過來扶住，了的手，冷的跟塊冰一樣，“吃過東西沒有？我現在給你做？”

陳念搖搖頭，“不用。這里沒別的事兒，你先回去，等明天早上你再過去醫院好了。”

“我還是留下照顧你吧……”

“不用。”勉強出笑，“我想一個人待一會，阿姨。”

保姆阿姨還是給做了點吃的，走的時候，還給倒了溫水放在保溫杯里，拿了點零食和水果放在茶幾上，方便拿來吃。

門關上，一切變得安靜。

安靜的可怕。

陳念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電視劇放著。

拿過陳淑云的手機，輸了兩次碼都是錯的，最后試了一下自己的生日，竟然解鎖了。

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

有兩個陌生號碼，都是呼出的。

陳念拿過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手機號。

等了一會后，電話接通。

“這里是鄭文澤董事長書辦，請問您是？”

陳念掛斷電話。

又打了另外一個，沒打通。

隨后，又看了看短信和微信。

在微信群組，看到陳淑云還保留著的一個太太群，里面出現了陳念的那張人魚照片，那些太太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大多都是不好聽的字眼。

陳念的微信，是置頂的。

但是兩人幾乎都不怎麼流。

退出微信，翻了翻相冊。

發現了很多小時候的照片，這些照片，陳念自己都沒有。

可陳淑云這里卻有好多。

有很小的時候，在保溫箱里的照片，從小到大，幾乎都保留著。

甚至還有一些，陳念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

有高中時候，坐在餐桌前做作業的樣子，打掃衛生做家務的樣子，還有畢業工作，搬出去自己住時，離開家的背影。

陳念的手指微，再也劃不，·把手機放下，心緒波。

這時，陳念的手機震。

稍稍穩住緒，接起電話。

“喂。”沒看屏幕，不知道是誰。

“在哪兒？”徐晏清的聲音。

陳念：“在家。”

“福安新村？”

“嗯。”

“你出來，還是我上來。”

陳念說：“你上來吧，家里沒人。”

陳念過去開門，門一開，就看到徐晏清站在門外。

不由的愣了愣，原來他早就在門口了。

徐晏清進門，“下班前，去看過你媽，況暫時穩定。值夜醫生會專門注意的況。”

他手里拎著食坊的袋子，放在茶幾上，順手下了上的大，隨手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陳念去給他倒水，走回來，就看到他已經把食盒拿出來，開始吃了。

跟他相了也有些日子，知道他吃飯不規律。

徐晏清坐在長沙發中間，聽到腳步聲，問：“家屬怎麼說？”

陳念走到他側坐下，“律師報了五百萬，他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