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起魚肚白,慕之明隨行傅濟安一同前往宮中的南書院念書。
南書院,慕博仁早已候著,小輩們行禮,傅濟安喚了聲‘先生’,兩人一轉頭,毫不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人——五皇子,傅詣。
這三個月,傅詣每日都是第一個到南書院,或背四書五經或請教學識,他本就天資聰穎,如今還要比旁人勤學刻苦,就連不輕易夸人的慕博仁,都對他敬上三分。
慕之明雖知他狼心狗肺、蛇腹雁爪無恩義,但此事作風上,實在是心服口服。
傅濟安尚且年,不知人心莫測的道理,自認為與傅詣關系親近,熱絡地上前打招呼:“皇兄,果真又是你第一個到書院的,太佩服了!”
慕之明跟著傅濟安上前,行禮后淡淡道:“見過五皇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傅詣當真是重生,聽見傅濟安這聲親昵的皇兄,心里有沒有涌起一心虛愧疚?
傅詣放下手里的書,笑道:“早起習慣了,沒什麼好佩服的,離朱莫要行禮了,快起吧。”
“就是。”傅濟安用手肘推推慕之明,“皇兄又不是那種刻板孤傲的人,做什麼這麼疏遠?我們仨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啊!”
這些平靜的話,因歷經前世海,似鐵爪銀鉤,在慕之明心上狠狠留下凄慘慘的傷,他直起來,溫和笑道:“七皇子說的是,我可十分懷念那些天真爛漫的總角之,只是不知,五皇子還曾記得?”
傅詣坦然自若,淺淺笑著:“當然記得,怎麼會忘呢?在儀宮的日子,是我此生最無憂的念想。”
他低頭,恍惚陷回憶中。
傅詣的母妃吳氏出卑微下等,因此就算生了皇子,也只能得個婕妤頭銜,皇上不喜歡,一次寵幸后再未看過。
自傅詣記事起來,除了喜慶團聚日子外,他就沒見過父親,而他們母子在這宮中,從未有過一天安穩日子。
生不出皇子的其他嬪妃看不慣吳婕妤,刁難,趨炎附勢的奴才們見吳婕妤不得寵,也對冷臉相待。
后來,貴妃娘娘宮,因年與吳婕妤相識,所以進宮以后,一腔意氣怒斥迫害他們母子的惡主刁奴,不但護著吳婕妤,還將和傅詣接到儀宮同住。
雖這宮里,多得是機關算盡、人心險惡,但好在貴妃娘娘深得皇上恩寵,自己又是七竅玲瓏心,所以多年雖歷經過大風大浪,但依然平安無事。
這份因緣,也讓傅詣、傅濟安、慕之明從小相識,關系比旁人親近許多。
“皇兄你說什麼呢!”傅濟安清亮的聲音將傅詣飄遠的思緒拉回,“你才幾歲啊,就說什麼此生最無憂,未來的日子,長著呢!”
傅詣笑了笑,沒接這個話茬,只道:“快去背書吧,當心先生考問你。”
“哎,你怎麼和慕哥哥一樣啊,就知道催我讀書,你倆小時候明明比我貪玩多了!”傅濟安上抱怨著,乖乖坐到自己案桌前,拿起書搖頭晃腦開始背。
慕之明再次行禮作揖,轉往書院后面伴讀的位置走去,傅詣毫不收斂地看著他,笑意玩味。
不多時,皇子們陸續到齊,遠的晨鐘暮鼓被敲響,慕博仁開始授課。
已是七月,蟬鳴聒噪,暑氣悶熱,讀書的皇子們撐著頭昏昏睡,臨近午時,慕博仁忽然聲如洪鐘,一句高聲的‘學而不思則罔’把大家全部嚇醒盹了。
正此時,皇上笑意盈盈地緩步走進書院,大家背脊剎那起冷汗,連忙站起,跪拜行大禮。
“都坐罷,朕順道來看看。”皇上雙手背在后,樂呵呵地笑道,“燕國公辛苦了。”
慕博仁作揖未起:“在其位,盡其責,有何辛苦可言,謝皇上重。”
“快平罷。”皇上說完環顧書院,在傅濟安和書院角落的慕之明上多停了一瞬,忽而,皇上發覺什麼,蹙眉問道:“啟兒呢?”
慕博仁答道:“太子說近日不適,頭疼腦熱,已有三天未來書院了。”
皇上冷笑一聲:“是嗎?他生了病,朕竟不知?行罷,等等去慈仁宮看看他。燕國公,近日在教什麼書?可有忤逆先生的不肖子?”
“當然沒有。”慕博仁連連擺手,然后將最近皇子們念的書一一同皇上說了。
皇上連連點頭,慈祥和藹一笑,當是時,大家不約而同地猜到他要說什麼。
皇上:“朕考考他們!”
慕之明仿佛能聽到每一位皇子心中的哀鳴慘嚎
皇上思索片刻:“就默寫‘為政’此文吧,默寫完予朕后便可離開用午膳,陪讀一并默寫,予先生。”
大家心里凄切苦悶,紛紛拿出筆墨紙硯,一時間書院安靜無聲。
慕之明自背四書,默寫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早早默寫完,但因不想搶風頭,所以沒有急著,假裝還在書寫。
就在此時,傅詣拿著宣紙站起,引得周圍一片慨贊嘆。
他將默寫完的文章雙手奉給皇上,皇上接過隨便掃了一眼便置于一旁,淡淡道:“嗯,去吧。”
傅詣行禮,離開書院。
又過了片刻,傅濟安也站起,皇上見他默寫完,龍大悅,笑道:“濟安寫完了?”
“父皇請過目。”傅濟安將默寫完的文章遞上前。
“好好好。”皇上接過,仔仔細細地看著,笑道,“不錯不錯,嗯?這邊寫錯一個字。”
“啊?”傅濟安愧。
皇上笑著將錯字指給傅濟安看,隨后慈地他的頭:“你尚且年,又默寫得如此迅速,已經很優秀了,可有想要的賞賜?”
“父皇抬,兒臣不缺什麼。”傅濟安道。
“寵辱不驚,這點和你母妃真像,乖。”皇上笑道,“行吧,去歇息吧。”
“謝父皇!”傅濟安行過禮,轉頭朝慕之明使了個眼神,讓他快些默寫,隨后走出書院。
慕之明環顧一圈,見其他皇子皆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料想他們沒那麼快默寫完,于是不再多等,起將默寫的文章予慕博仁。
誰知皇上道:“拿給朕看看。”
慕之明微怔,隨后連忙行禮俯將手里的宣紙遞給皇上。
皇上接過看了一眼,笑道:“模樣與貴妃有幾分相似,沒想到這清雋小楷字跡,也與貴妃的一模一樣,行了,你退下吧。”
慕之明俯告退,走出書院,來到回廊,略意外地看見傅詣正和傅濟安在廊下談天。
“慕哥哥!”傅濟安見慕之明走了出來,朝他招手,“快來!皇兄說想和你談談!”
慕之明:“……”
季斐死了,罰他永遠活著.不及黃泉不相見,季斐不想見他,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活著.活著,痛苦地活著.在來不及的時候才明白,深愛了一個人.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必用一生呵護他,照顧他,還他一個燦爛人生.
重生后的阮北知道,十七岁的时候,他的富豪亲生父母会来接他回家,然后在陆家当了几年人憎狗嫌的“外人”,卷进陆家养子跟他的几个男人们的纠纷,被牵连致死。 这一世,阮北只想多多赚钱,带养父母过上好日子。 可是……重生还附带开天眼的吗?怕鬼的阮北怂成一个球。 投资大佬鬼:想赚钱?帮我给我老婆寄封情书,我教你炒股。 爱美女鬼:没有化妆品我活不下去!给我烧一套最好的,我把我的首饰全给你。 高考状元鬼:学弟,私人辅导要伐,把新出的五三烧给我就好,没题刷伐开心。 阮北:原来重生不是我的金手指,这些鬼才是:) 竹马:不,我才是。 天师竹马攻x软萌怕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