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既然這個該死的封建制度讓自己了欺負，那就想辦法用這個制度來讓自己翻，來保護自己和自己想保護的人。

“秀姑，我想去看四姨娘。”錦娘突然站起來道。

秀姑聽了一楞，姑娘不是纔看了四姨娘的麼？今兒這是怎麼了？了委屈想撒？就不怕四姨娘擔憂傷心麼？

“姑娘，你這臉……”秀姑遲疑著勸道。

“無事，就是去送給四姨娘看的。”錦娘從容地答道，有些事，痛過後會有好的結果，不如就讓它痛著吧。

看姑娘態度堅決，錦娘也不好說什麼，打起簾子先出去了。

到了荷香院外，守園的婆子正在邊吃瓜子邊聊天：“聽說大老爺回來了，還立了大功呢，府裡這下可要熱鬧一陣了。”

“可不，說不定人人個個都會打賞呢，說是救了當今太子爺，老爺的位肯定又要上升，咱們兩個又有好酒吃了……咦，四姑娘又來作什麼？”

“別得罪了，老爺回來了，保不齊屋裡的那位又會得寵了。”先前說話的婆子聲音小了很多。

錦娘走近時，那兩個婆子都含笑站了起來：“四姑娘還真是孝順，又來看四姨娘了？”

錦娘淡笑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並沒來錯，這些下人都知道老爺回來後，四姨娘會從新得寵。

“姑娘，老奴去給您稟報吧。”另一個婆子殷勤地說道。

“那就有勞媽媽了。”錦娘含笑說道，不會拒絕人家的阿庾，這樣的小人你越是在面前做出高傲不屑的樣子，越是結奉承你，有的人天生就是犯賤的。

那婆子立即屁顛屁顛地去了，秀姑就奇怪地看了眼錦娘，不知道家姑娘今天怎麼又和平日不一樣了，看著像是更堅強了些。

錦娘直腰，雙手疊於前，每一步不過半尺的樣子，儘量使自己走路的姿態更符合這裡的規矩，更像個淑一些。

冬兒聽說四姑娘又來了，覺得奇怪，忙迎了出來，但目便見著四姑娘被打得半邊紅腫的臉，心裡不由一，目微凝，嘆了口氣，唉！多年了，四姑娘了欺負有多年沒來向四姨娘哭訴過了？

十年？十二年?總之小時候被二姑娘揪著頭髮打過一次來找過四姨娘，四姨娘抱著四姑娘哭過以後，還強拉著去了大夫人那裡陪罪了，從那以後，四姑娘捱了打，了欺負就再也不找四姨娘了。

今兒個怎麼會……

“姨娘聽說四姑娘又來看，可高興呢，到了飯時了，四姑娘不如留下用飯吧。”冬兒強迫自己當看不見四姑娘臉上的傷，熱地招呼道，這種事，還是主子們自己了了的好，一個奴婢除了嘆息，還真什麼也不敢說。

四姨娘聽到四姑娘一天中第二次來看自己，心裡很是詫異，多年了，這個孩子早就不依自己了，今兒早上來時，就覺得如今的四姑娘變了，比以前通達理，也比以前靈泛些了，看著襁褓中的大爺，想著即將進屋的四姑娘，四姨娘第一次到兒雙全的幸福。

錦娘進來時，正好看到四姨娘臉上幸福的微笑，心裡一，突然有點微微的後悔，何必讓這個可憐的人爲自己擔心呢。

果然四姨娘在看到錦娘臉上傷痕的那一瞬，臉立即黯了下來，跟著眼圈就紅了，“四姑娘你……”

錦娘鼻子一酸，眼睛跟著也溼了，這就是所謂的人親骨香麼？倒底是自己親生的母親，一看自己委屈就會傷心。

“姨娘——”錦娘拖著長音撲進了四姨娘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怎麼了，孩子，怎麼了？”四姨娘聲音也哽噎起來，心疼地著錦孃的頭，連聲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姨娘，就來了。”錦娘把頭埋在四姨娘懷裡，不肯起來，似乎很不想讓四姨娘看清自己臉上的傷痕。

“你……以後在外面走，就乖乖地呆在自己院子裡吧，都是議了親的人了，別再像個孩子呀。”四姨娘捧起哭淚人兒的錦娘，嘆了口氣勸道。

這時，靈兒打簾子進來了，看見錦娘也在屋裡哭得傷心，楞了一下，想說什麼又忍住了，便悄悄又退了出去。

冬兒見了便沉了臉，跟著走了出去。看見靈兒果然正往園子外走，冬兒便住道：“靈兒，哎呀，你昨兒說找我要鞋樣的，你看我這記，快來，我這有宮裡來的樣式呢。”說著就親熱地走上前去挽了靈兒的手，不由分說地把往自己屋裡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