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奕姐弟兩個,去了椒房殿後,便從顧莞寧口中得知朗哥兒和姐兒的親事。一時間,也是驚喜不已。
“太好了!朗堂弟終於如願以償。”阿奕顯然早知道朗哥兒的心意,此時滿心爲朗哥兒高興。
阿也笑道:“妹妹也不必再滿心愁緒故作歡容了。”
贅名聲不好聽之類的,姐弟兩個沒放在心上。
有他們在,誰敢在背地裡說三道四?
顧莞寧也微微笑了起來。這已是能想到最周全的辦法。孫家願,林茹雪母子樂意,便足夠了。
蕭詡進來之際,見到的便是母子三人言笑晏晏的形。
顧莞這般輕鬆愉悅,蕭詡看在眼中,也覺欣,笑著問道:“什麼事這般高興?”
顧莞寧擡起眼,笑了一笑:“我今日張口保,促一樁親事,心裡自是高興。”
蕭詡訝然一笑:“你給誰做了?”
顧莞寧笑道:“朗哥兒和姐兒。”
蕭詡:“……”
“朗哥兒贅孫家,生了孩子俱隨孫家姓。”顧莞寧淡淡補了一句。
蕭詡思慮一回,點頭道:“也好。”
……
林茹雪寫了信,差人送進宗人府的天牢。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俱被關在天牢裡,每個月總有信來。當今天子每隔兩三個月,也會親自來探一回。
兩人在天牢裡雖然苦悶,也不至於熬不下去。
自從瑜姐兒親事定了之後,魏王世子去了一樁心頭大事。這些日子好吃好睡,竟胖了一圈。
韓王世子正好相反。
每日憋著一口無以名狀的悶氣,混合著難以出口的愧疚,生生地堵在膛。竟是病了一場。
看守天牢的侍,不敢怠慢,立刻將此時稟報給了榮慶王。榮慶王命大夫進天牢看診,開了藥。每日有人熬好藥送進來。
韓王世子無心喝藥,時常將藥倒在牆角。
魏王世子看在眼裡,也覺無奈,張口勸道:“你何苦這般折騰自己!若真的一病不起,豈不是讓弟妹擔心?”
瘦了一圈的韓王世子自嘲地扯了扯角:“已經落到這步田地,病死倒也無妨。林氏聽了,也能稍稍解氣。”
魏王世子皺了皺眉頭:“胡言語!”
只是,他也清楚韓王世子的心結在何,不由得暗暗嘆口氣。瑜姐兒尚能出嫁,朗哥兒爲男子,哪有機會親娶妻……
一陣腳步聲響起。
魏王世子擡眼看了過去,待看清來人,立刻說道:“弟妹派人來給你送信了。”
來送信的侍,正是林茹雪邊的人。
原本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韓王世子,一個骨碌翻而起,眼中驟然閃出芒:“信在哪兒?”
魏王世子:“……”
得了,白白心白費口舌!
……
韓王世子接了信,十分高興,迫不及待地拆開看了起來。
魏王世子閒著無事,便看著韓王世子看信。
然後,就見韓王世子臉上笑意全無,面變了又變。最後,地握著信紙,目復雜之極。
魏王世子心中不免生了幾分好奇,張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韓王世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林氏做主爲朗哥兒應了親事。讓朗哥兒贅孫家。”
魏王世子:“……”
天牢裡沉寂下來。
過了許久,魏王世子才張口道:“如此也好。”
贅,總好過終不娶。
韓王世子目中滿是苦,握著信紙的手指卻慢慢鬆開。半晌,才嘆了口氣:“你說的對。我這便寫一封回信讓人帶進宮。”
……
當夜,林茹雪便收到了丈夫的回信。
偌大的信紙上,只有短短幾個字。
一切由你做主!
林茹雪展開信紙,看了一遍又一遍,角出一個蒼涼又苦的笑容。這一夜,林茹雪幾乎徹夜未眠。
隔日早晨,林茹雪早早起牀,梳洗穿戴整齊,又特意施了脂,看著倒比往日多了幾分豔。
剛用完早膳,傅妍便笑地來了,張口就道恭喜。
林茹雪打起神笑道:“我也沒料到還有這麼一樁喜事等著朗哥兒,昨日高興得一夜都沒睡呢!”
傅妍十分善解人意,絕口不提贅兩個字,只笑著誇道:“姐兒生得貌,又伶俐可。這麼好的姑娘,配朗哥兒正合適。”
林茹雪眉頭舒展,抿脣笑道:“可不是麼?我看著姐兒長大,對再沒有半分不滿之。”
“不瞞你說,朗哥兒心裡一直喜歡姐兒,只從未吭聲。如今心願得償,心裡不知有多歡喜。”
傅妍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也覺慶幸歡喜。”
頓了頓,又低聲道:“了親,朗哥兒便能名正言順地出宮。孫武夫妻都是和善之人,絕不會令朗哥兒委屈,定會將朗哥兒當自己兒子一般。你就放寬心吧!”
林茹雪笑著嗯了一聲。
是啊!
什麼也不及朗哥兒的幸福重要!
便是丈夫心中不滿,對生出怨懟,也無妨了。
……
半個月後,孫家接了賜婚的旨。
此事一傳開,頓時惹來衆人矚目。和孫家好的親眷,紛紛登門道喜。其中總有些牙尖利刻薄之人,說些酸溜溜的話。
好子的佳縣主笑盈盈地聽著,既不氣也不發怒,只笑著說道:“皇后娘娘仁善,我們夫妻激不盡。”
說閒話的立刻閉了。
這門親事是皇后娘娘親自做賜婚。們在這兒說三道四,萬一傳進顧皇后耳中,可就不妙了。
榮安王聽聞此事後,捋著鬍鬚,半晌才道:“姐兒不必出嫁,能住在孫家,倒是好事。”
蕭天振頗爲頹喪,背地裡哭了一回,便也將此事擱下。
林茹雪也領著朗哥兒接了旨。
第二日中午,阿阿奕一衆年男便進了會寧殿。
孫竟也在其中。
孫面頰亮晶晶的,眼中閃著愉悅的芒。
朗哥兒遙遙看了過去,和孫四目對視,然後,也笑了起來。
閔達哈哈笑了兩聲,上前用力一拍朗哥兒肩膀:“以後可得好好待孫妹妹。不然,孫妹妹隨時都能休了你!”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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