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夏錦想的卻是,既然有水自能引水灌溉,這渭水河既能行舟想來水位還不淺,守著這一河的河水還能讓旱災鬧那樣,看來這古人的智商還真是有待提高。
不過此時卻不是想這事的時候,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夏錦斂斂心神,重新將話題拉了回來,“王爺,既然料定叛軍隘關會在隘關手,不知王爺可有什麼安排?”
“錦兒放心,我自會派人去隘關接應,不會讓你夏家之人有何損傷!”戰王原以爲夏錦是擔心家人才會有此一問,便立馬給了保證。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夏錦本想說也要去隘關,但是考慮到戰王不可能會答應,此事只能自己另想他法便閉口不提,只道,“那便多謝王爺!”
夏錦告辭出了大帳,戰王便又接著剛剛的事與郭子商量起來,只是有一點夏錦猜的不錯,戰王卻是意屬郭子帶人潛,而不知的是郭子還有另一重份,他也是戰魂衛之一。
甫一回帳,夏錦讓紅袖去招集龍影等人,用過午膳夏錦親自去了大帳一趟,只說要去鎮上走走,戰王只當他悶了,也便未阻止,只是撥了兩人跟著便也由他去了。
夏錦謝過戰王,領了手諭,便打算回帳換裳出門,只是這才甫一出大帳,便見小木雙手環,早早的候在一邊,見出來,笑著迎上去道,“錦兒,要去鎮上,怎麼也不上我一起!”
說著還向著夏錦眉弄眼一翻,夏錦心知瞞不過他,便堵氣似的道,“想跟便跟就是了,又沒不讓你跟!”
不多時幾人便行至營外,早有兩名將士牽著快馬候在一邊,只道,將軍吩咐隨行保護夏公子的。
夏錦雖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讓他們跟著。
還不會騎馬,也只能和小木共騎,小木仔細打量著二人,又在夏錦耳邊低語兩句,夏錦一驚,回頭看向小木,脣瓣不小心過小木的臉頰,樂得那傢伙眉開眼笑,更是窘的夏錦一臉緋。
只是想起小木剛剛說過的事,仍是悄聲回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木好不容易收起快咧到耳邊的角,認真的點點頭道,“千真萬確!”
夏錦萬萬沒想到,戰王給他安排隨行的人並非普通的士兵,而是武功高強的戰魂衛,這下夏錦原先準備進鎮後就甩掉兩人的計劃,又加大了難度。
小木看向夏錦那快擰一團的眉頭,輕輕手將他平,才悄聲在耳邊道,“好了,不是有我在嗎?我幫會你甩了他們的!”
夏錦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沒想到小木的辦法竟是如此奇葩。
眼看著只要再越過一小片樹林便能到達鎮上,只見小木忽然詭異一笑,一聲哨響突然從林中竄出十數條黑影,將衆人團團圍住。
流月本就是小木的人,這哨聲自然再悉不過,不用小木再提醒,便勒住馬繮悄悄向黑影靠近,無聲的退到黑影後,小木就更是不用說了,黑影越過小木直將那兩名戰魂衛圍在當中。
此時二人也反應過來了,這些人本就是衝他們二人而來的,兩人無聲的以眼神詢問小木這是做什麼,卻見小木擰笑的看著兩人道,“戰五、戰十三,你們以爲本侯的這此人比起你們如何?”
“侯爺莫開玩笑,我們兄弟也不過是奉命保護郡主安危,可不曾得罪過侯爺啊!”兩人苦哈哈的看著小木,這侯爺的脾氣誰也不準,他們可是到現在連怎麼得罪他的都沒拎清啊!
“本侯可沒時間開你們玩笑,只是本侯和郡主有要事要辦,你們就不必跟著了!”說著從懷中了一封信仍向二人,“回去把這信給我爹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再看看如今這形勢,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應下,誰讓形勢比人強呢!
只是他們這般回去也太丟人,自從他們了戰魂衛中的一員,何時辦過這麼憋屈的差事,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見二人接了信,便算是應下了,小木也不在耽誤,調轉馬頭一路往鎮上而去,只留下愣在原地苦哈哈的二人組。
戰王看到他們帶回來的信時,差點沒氣得差了整座大帳,直罵,“這混小子也太無法無天了,戰場之上也敢無此兒戲,自己胡鬧也就罷了,竟敢還帶著錦兒去冒險,等那小子回來非打他一頓板子不可!”
而苦哈二人組,聞言莫名的心裡暢快了不,其實這侯爺還是滿可憐的,這親爹偏心也偏到家了,明明就是兒媳的主意,到了他裡卻了累的人,而自己的親兒子卻了罪魁禍首。
想想他們也不是最倒黴得,侯爺攤上這麼個爹,從小到大還不知了多委屈,比他們可憐多了。
夏錦與小木在鎮上匯合了紅袖和龍影等人,便快馬回鞭的直朝著隘關而去,道長在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主子時卻是嚇了一大跳。
“小姐,怎會親自來接應?”
夏錦也沒多做解釋,只讓他帶人連夜往回趕,去其他莊子上再調運糧食過來賑災,此事便由來理,自會等著接應之人前來便是。
道長臨行之際深深的看了夏錦一眼道,“小姐福緣非淺,但也不可魯莽行事,萬事需三思纔是!”
“謝道長提醒!”夏錦送走道長,便著流月和紅袖兩人準備起來,小木也不知從哪裡尋來幾張麪皮,要夏錦等幾人上,只怕臨川城中有人見過他們幾人,若不易容潛只怕很快便能被人認出。
一切準備就緒,又過了一日,直道小木接到來自渭縣的消息,臨川城有異,卻有人利用水道出了臨川,才著人準備過隘關。
過關之前夏錦特意讓人打開裝糧的麻袋檢查,確見裡面的洋芋個個表皮發綠,甚至有芽頭冒出才滿意的點點頭。
次日天矇矇亮,由夏錦帶來的龍影衛和小木帶來的流雲山莊的百餘人便喬裝改扮,允作夏家護糧之隊,押運千石洋芋過隘關。
除了夏錦這護糧之人個個高手,纔到關口衆人便紛紛打起神來,每行一步都份外小心,只是眼看著快到關口,也無異,夏錦不竟有幾分沉不住氣了,難不這叛軍沒收到消息,還是錯估了他們的膽量不敢來了。
只是還不等夏錦細想,最後一輛運糧車也出了隘關,就在大家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後突然傳來一陣‘轟隆’之聲,接著塵煙滾滾,碎石翻飛,隘關原本的通道竟在瞬間被完全封死。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前方傳來一陣奔騰的馬蹄聲,不肖片刻已近在眼前,後路被阻,前有強擄,這百餘人可謂是陷絕境之中,只是卻無一人臉上有慌之。
然便是他們這般沉著卻夏錦哭笑不得,大哥們,你們現在可是平常小老百姓,不是武功高強的絕世高手,你們這般不是擺明了人懷疑嗎?
夏錦小聲與紅袖、流月,待下去,二人快速轉達夏錦之意,果然在叛軍尚未近之前,這百人小隊一團,小木好笑的夏錦的腦袋,卻被夏錦一掌拍開,本來一路顛簸就有此鬆散的髮髻再被他下去可就要披頭散髮了。
小木也不在意,隻擋在夏錦前,悄聲道,“按計劃行事!”
須臾,叛軍已到眼前不足一里之外,小木見此興異常,高舉了手臂在半空中揮舞起來,揚聲大喊道,“哎……前方可是趙將軍!我等是夏家的運糧隊,馬匹驚了,請趙將軍援手……”
小木這聲音不可謂不高,他這一喊可是直把劫糧的叛軍給喊的愣住了,不明所以也不敢貿然上前,只得派人回稟了領軍的主將。
甫一聽到回稟,主將心中也有了思量,但也不敢貿然行事,遂派一人上前試探。
過了近一盞茶時間,才見一名著鎧甲的武將被擁簇著上來,將夏錦等人上下打量了幾遍,纔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小木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回趙將軍的話,我們是夏家的運糧隊,在下姓姓,是負責此次運糧的管事,聽說軍中糧餉缺,我們本想早點過這隘關與將軍匯合的,只是剛出隘關便發生了山崩,馬匹了驚嚇,死活都不肯走了,還好趙將軍及時趕來,否則這上千石的糧食,憑我等之力只怕也難以運達軍營。若是上叛軍只怕這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說著小木還一幅激不盡的表,若不是夏錦是此次計劃的制定之人,還真要被他騙了過去。
“程管事誤會了,我不是趙將軍!我是……”
那將領話未說完,小木一臉戒備連連後退!
本不過試探之言,見小木這般到也更信了幾分,連連擺手趕將話說完,“兄弟別慌,我不是趙將軍,乃是趙將軍麾下的校與兄弟同宗,近日戰王才奪回臨川城,軍中雜務頗多,將軍實在不開,便派了在下前來接應!”
“哦,戰王竟奪回臨川了?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啊!”乍一聽到這消息,小木眼中一亮好似也是十分開心,只是隨既便又冷下臉來,“程將軍,運糧之事事關重大,可莫再開這種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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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小木又換上一幅憤慨的模樣,“我家主子當初可是與戰王談妥了的,此事由趙將親自軍負責,將軍就算再忙也該親自來接應纔是!”
叛將被說得一愣,一時竟沒想好託詞,然小木也不是真要他說什麼,見他這般模樣,徑自怒道,“莫不是趙將軍看不上這一千石的糧食,虧得主子還命我等駐守此地,待其他地方糧草運送過來,便即刻送往軍營,若是趙將軍看不上我夏家的糧食,我便捎信回去稟明主子,這後續的糧草也不必運往渭縣了!”
說著袖一甩手負到後,竟似是此事不給個說法,今日就不善罷干休一樣,他這般做派,早已是打消了叛將僅存的疑心,聽到這後續還有糧不斷運來,叛將更是喜上心頭。
眼珠一轉,這糧餉可是大事,若自己能把這人哄回城給晉王,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小木見拋出去的餌已經引得魚兒上了鉤,心也是頗好,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自後勾住夏錦的手,輕著夷,惹得夏錦惱怒不已,這貨永遠不分場合故意挑逗,實在是想打他卻又不便手,只得獨自氣悶。
這邊兩人還在調,那廂卻聽叛將道,“程兄弟,不是趙將軍不重視衆位,實在是如今的臨川可不比從前,到都是災民,這安置災民的事都夠各位將軍們忙了,趙將軍昨夜可是和王爺討論了一夜這災民安置的事,都未閤眼啊,這不一出大帳,便吩咐在下來接應衆位了嗎?兄弟也要諒諒將軍一心爲民啊!”
不得不說這叛將的口才確實不錯,就他這一翻話說的聲淚俱下,就連夏錦都要聯想起那傻大個與戰王夜商討災民安置事宜。
想到無家可歸的災民,傻大個對月長嘆的畫面了,不過纔想到傻大個對月長嘆,夏錦不抖了一下,若是那傻大個真要作出那樣的作,估計會把給嚇尿了,就是想像一下都不住滿的臉皮疙瘩。
見小木仍是不爲所,那叛將也是急了,“兄弟若是不信可隨在下城一觀嘛,再說這隘關通道被堵,暫時也不能通行,清理起來也需要些時間,不若兄弟隨我進城,我留下些人在此清理道路,隘關一通,在下親自送兄弟過關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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