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早就被拉出去逛,現在可真是累得慌,還是去錦兒那裡歇歇吧,今天可是把這近一年的路都給走完了,真累啊!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就有那麼大的神頭,逛了一早上了也沒見到一疲意,要不是說要來看錦兒,纔不陪瘋呢!
對於懶人來說這逛街簡直與刑無異,可是一向不熱衷此道,要是想要什麼丫頭、嬤嬤出去買就是了,又何必親力親爲!
夏錦下了繡樓便見到這副場景,阮秋靈這丫頭說不過慧敏便只好在背後做起了鬼臉來,惹的夏錦好笑不已。
夏錦笑盈盈的迎上二人,“你們來怎麼也不讓人先遞個子,我也好去迎迎啊!”
“還不是……”阮秋靈話未說完便被慧敏給打斷,只聽道,“這攝政王府外人不得隨意出的規矩我們也是知道的,本來也就是順路想過來看看你,便沒有遞子了,若是真不讓進便只當沒來過,可不想讓你爲難了!”
慧敏這話阮秋靈也頻頻點頭,們來攝政王府之前,確是擔心會被攔在門外,只是沒想到王府的守衛再聽到們的份後,竟直接請們過來了。還說是郡主吩咐過了,若是兩位小姐來了不必通報,請二人進府就好。
夏錦請兩人上了繡樓,發現小木早已是不見了蹤影,就連花廳桌上的茶水也被人換新的了。
夏錦這心裡也是滋滋的,這傢伙一定是怕讓別人發現他在自己這裡有礙自己的名節,才悄無聲息的離開的,到是難得還細心的讓人將茶水也換過了,這麼想著臉上不自覺得爬上了點點笑意。
進了夏錦的香閨,阮秋靈就忍不住四打量,不時還發出嘖嘖之聲,而慧敏則是毫不客氣的一眼就相中的臨窗的那一方榻。
阮秋靈溜了一圈出來,便扯著夏錦的袖子,一通指手畫腳,夏錦還真想不到這繡之中看著普通的什,竟都並非凡品,反正自己是看不懂這些東西的不凡之外,紅袖、添香這兩丫頭到是有這眼,可是誰也沒說過,是已今日還真是第一次知道。
“錦兒,你這屋裡隨便一件,都抵得上我那一屋子的東西了!”阮秋靈最後比劃著下了最終結論!
然夏錦卻並不在意,這些東西真正實用的沒幾樣,最多也不過是擺著好看而已,便笑著道,“你若是喜歡哪件便點出來,一會我讓紅袖包上給你送到阮府去就是了!”
聽到這話,阮秋靈眼中一亮,掌大的小臉熠熠生輝,可過了半響還是婉拒了夏錦的好意,“還是算了吧,這麼好的東西就是放到我那屋裡也是不倫不類的,還不如放在這兒相得益彰,才好看!”
夏錦本爲阮秋靈只是客氣,便讓紅袖去把剛剛阮秋靈看過的都給包起來,這下可真是誤會大了,阮秋靈趕拉住紅袖,不讓去,眨眨眼看向橫臥人榻上的懶人。
笨不知要怎麼說,想讓慧敏幫著勸勸,今個可真的是來看錦兒的,可不是來拐這裡的好東西的。
然而慧敏顯然比夏錦更瞭解阮秋靈,慵懶的側臥在榻之上,輕輕拉著錦兒坐在邊笑道,“你別聽這丫頭的,什麼東西到手上也只歡喜一時,過些日子又棄如敝屣,要真從你這拿了這些東西回去,最終也是放在庫房裡生灰,到時不得又要被阮老夫人唸叨!”
夏錦一聽也是明白了,這丫頭本就是個喜新厭舊的主,既然是真的不要,不是和自己客氣那就算了。
看著慧敏是不打算從這榻上起了,乾脆三個丫頭便兩坐一躺的就靠著這榻說起話了。
“秋靈,我剛剛好像聽你說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夏錦想起剛剛在繡樓上聽到兩人的對話,好似阮秋靈是說要給送什麼信來的。
可這丫頭一見到自己好似是忘了似的。
被夏錦這麼一問,阮秋靈纔想起自己剛剛竟在夏錦的院中大呼小的,不免尷尬的紅了臉。
不過想起要說的事,立馬收起小兒家作派一臉著急的扯著夏錦的袖子就道,“錦兒,你知不知道那多寶齋有多可惡?竟然明目張膽的仿造琉璃閣的首飾!
我今兒個和慧敏郡主上街,正好去多寶齋取孃親修理的首飾。結果你猜怎麼著?我看見他們在像一位小姐介紹琉璃簪,還說簪子是完全仿了琉璃閣的樣式做的,戴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什麼不同!
價格還比琉璃閣便宜近一半。仿人的樣式就罷了,竟然還搶人生意,實在是太可惡了!”
阮秋靈越說越氣氛,小手攥拳狀,好像要找人幹一架似的!而夏錦不知道的是,其實在多寶齋,已經和人家的夥計幹過一架了,就連那位買假琉璃首飾的小姐,也被臭罵了一頓。
看著那氣鼓鼓的樣子夏錦不好笑,“行了,天也沒哪條律法說不可以仿人家的首飾樣式啊,這麼生氣做什麼!”話雖這麼說,不過有這麼個關心自己的朋友,心裡還是暖融融的。
“可是,他們也太過份了啊,樣式都被他們仿去了,幹嘛還把價格那麼低來搶琉璃閣的生意啊,我聽說琉璃閣這些日子生意也清淡了些,是不是?”
阮秋靈的話還是引起了夏錦的重視,這多寶齋幕後的人看來也是相當有本事的,昨天才讓黎青安排人手買空了多寶齋的水玉首飾,沒想到今日竟然又能賣上了。
不過就算如此只怕也只能買這幾日了,等那隻碩鼠被揪了出來,這多寶齋還能不能再開下去還很難說,他又怎麼和自己搶生意呢。
不過這丫頭這麼關心自己,自己要怎麼和解釋,若是說其實自己早有安排讓不必擔心,會不會傷害到啊?
夏錦聲寬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琉璃閣的首飾怎麼是雖便什麼東西都能比擬的,多寶齋出的首飾我到是看到過,不過是外表很像罷了,也只能糊弄糊弄一些外行人而已,真正的名門大族,又自麼會去放下段去買那些個贗品呢!”
阮秋靈想想也是,比如就不會去買贗品,若是被人看出來可丟不起這人,假的終歸是假的,戴那種東西有
份!
而慧敏卻不這麼想,若是其它的首飾鋪子也就罷了,但這多寶齋可不一樣,在錦兒的琉璃閣未開之前這多寶齋可就是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名門族、商賈富戶的首飾頭面可都是出自這多寶齋。
就算錦兒開的這琉璃閣風靡一時,但這琉璃閣不出金銀玉,若是偏好金玉之人還是喜歡多寶齋的首飾,誰也不會說多寶齋的首飾就次於琉璃閣的。
而多寶齋的同款首飾比琉璃閣便宜近一倍,當然就會有更多的人會去多寶齋,琉璃閣的生意清淡是可想而之的。
多寶齋可算是佔了貨品全、價格低之便,多寶齋的琉璃簪也看過,就品相而言並不比琉璃閣差,若是錦兒再不想輒以後說不定這琉璃閣的首飾生意會被多寶齋全搶了去。
不過想歸想慧敏卻並沒有說什麼,看得出來,夏錦那麼說只是爲了安秋靈,只怕錦兒早已是想好了對策,自己又何必班門弄斧呢!
眉一轉,盯著錦兒緻的小臉道,“錦兒,你是不是和我們說說這逍遙侯是怎麼爲寶兒的乾爹的?你們怎麼認識的?”
這話一出,阮秋靈也是一臉八卦的盯著夏錦,也很好奇,以前也聽說過不關於逍遙侯的傳聞,都說他紈絝、狠厲,很有人能與他親近。
那日在慶安大長公主的宴會上見之,他出手狠辣想想也讓人背後冒冷汗,但是卻是對寶兒溫言語,呵護異常。
別人或許不知,但當日與慧敏就護在錦兒左右,他看向錦兒時眼中的意可是真真切切的。
“說吧,錦兒!你究竟和逍遙侯是什麼關係?”阮秋靈臉上掛著幾猥瑣之,還作勢夏錦不老實待就要撓的架式。
夏錦小心的往後挪挪,做好隨時逃離魔爪的準備,“哪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寶兒的乾爹而已!”
其實說出這話夏錦還是有些心虛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週圍,心中祈禱這話可千萬不能被那小心眼的傢伙聽到。
“真的沒有?你相信嗎?”阮秋靈一副反正我是不信的表問著慧敏。
而慧敏也是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傻子纔會相信,花朝會那日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不僅逍遙侯對關懷備至,就連鳶大長公主也是對另眼相看,若說與逍遙侯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是不信的。
看著阮秋靈一副想要供的架式,夏錦悄悄下榻,還沒來得及開溜,就被阮秋靈一把撲倒在榻之上,一陣上下其手,直襲夏錦腰側。
“呵……呵呵……咳……呵呵……”直把夏錦笑得快不過氣來,再也架不住的攻勢連聲求饒,“行、行了,我說、我說,呵呵……別撓了……呵呵……快住手啊!”
達到既定的目的,慧敏纔開口幫求,“好了、秋靈快停手吧,聽聽錦兒怎麼說!”
雲鬢微,慧敏擡手輕輕出頭上的髮簪,手指轉幾下便幫挽好一個髮髻以髮簪固定,雖不若剛剛的髮型緻,但到多了一些嫵的風,但更多的是多了一慵懶。
阮秋靈撇撇道,“你怎麼給錦兒盤了這麼個懶人的髮髻!”這個髮式可是最常見慧敏梳的,當時還自嘲,‘這種髮髻是躺著不用鬆發,起來也不用綰髮,最適合這種懶人不過。’
“你不覺得很漂亮嗎?”慧敏反問阮秋靈,也是剛剛看到錦兒雲鬢微的樣子,纔想著錦兒或許會更適合這種隨的髮式,這才隨興爲綰的發。
“嗯!”阮秋靈肯定的點點頭,“比你綰這髮式要漂亮些!”
慧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丫頭用得著這麼老實嗎?雖然這是事實但也沒必要說出來不是。
“行了,你不是在問錦兒送於逍遙侯的事嗎?”
本來夏錦還鬆了一口氣,以爲這兩丫頭討論討論髮式就會把剛剛的事給忘了,沒想到這兜了一圈又給轉了回來。
而阮秋靈那一副,不說就要撓你的模樣,還真讓有些害怕,乾脆眼一閉,一五一十的將兩人相識的過程和小木緣何會被寶兒認作乾爹的事都給說了出來。
阮秋靈一副好奇寶寶似的看像夏錦,“你是說?逍遙侯竟然還當過捕頭?”
夏錦點點頭,這事京城的人知的不多,但那傢伙確確實實在大興鎮當了三年的捕頭沒錯,這也並沒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
然在夏錦眼中看似平常的事,但是們二人眼中卻覺得驚奇,必定堂堂的侯爺不做跑去做一個被人呼來喝去,見天的不是巡街就是解決一些鄰里糾分,芝麻綠豆小事的縣衙捕頭,不是有點不可思議的!
阮秋靈就是覺得想不通,這逍遙侯怎麼奇怪呢,慧敏也只是詫異了那麼一下,到是很快就想通了,論起親緣還要小木一聲表哥。
說到這表哥本來就是個奇葩,爲了‘逍遙’二字的封號,好好的郡王不做,非要自請降了爵位做逍遙侯,這樣的事都能幹得出來,去做捕頭也就沒什麼稀奇的。
而阮秋靈卻是什麼都好奇,包括夏錦他們以前生活的村子,村子裡的人,以及建作坊、開鋪子的事,事無世細幾乎都被一一問了個遍,直到下人過來通傳說午膳備妥了,兩人才告一段落。
而慧敏卻是不知在何時已經在兩人的說話聲中陷黑甜的夢鄉。
阮秋靈出食指輕輕的面頰,而人家卻似趕蒼蠅似的隨手揮開,又接著睡了,也虧得睡功驚人在阮秋靈幾翻擾下愣是能睡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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