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再次醒來時人是躺在床上的。
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簡單的擺設,便聽到了外面略微吵鬧的聲音。
“顧二郎,不是嬸子說你,嬸子現在給你介紹的這個姑娘可是好幾個村都找不出來的好姑娘啊!
你今日若是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聽著村里王婆子的話顧錦琛毫不為所。
“我已有妻子。”聲音淡淡的說著,手了旁那兩個似是有些被驚到的小崽子。
大寶二寶察覺他的作立馬朝他湊近了許多,拉著他的角。
他們很害怕,怕小叔真會跟王婆婆說的一樣,不要他們了。
聽顧錦琛這話王婆子忍不住了:“顧家二郎,你與那姑娘還未拜堂呢!怎能算是夫妻?
而且那姑娘剛進門就病倒了,一倒便是兩日,只怕是醒不.....”
說到這里王婆子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不妥,停住了話頭,但明眼人都已經聽出話里的意思了。
無非就是說歌應當已經一睡不醒了。
顧錦琛黑了臉,兩個小家伙也白了臉。
偏生一心想拿那半兩銀子說親銀兩的王婆子,還在那沒眼力見的繼續說著。
“要我說還是這兩個小的養不得,他們親娘生他們的時候就去了,親爹前兩年去幫人起房子竟倒霉的被橫梁砸到,沒撐多久也去了。
就連你們顧家老兩口在去年也接連.....,還有你前兩日帶回來那個姑娘,剛進門就出了事。”
“照我說你還是把這兩個小的送人了吧,這一件件事可擺在這兒呢!
你如今是年輕子朗養他們個一年半載還不怕,可以后呢?”
“人家錢家姑娘可是說了,只要你把這兩個小的送走,便愿意跟你好好過,還自己帶七兩嫁妝錢進門呢!”
“這等好的條件,你往十里八鄉找都找不到多一個的。”
王婆子說的這錢家姑娘自然也并非真像說的那麼好,錢家姑娘如今已二十有八,是個老姑娘了。
壯如牛大概二百多斤的樣子是個能吃的,人長得黑塌鼻瞇眼相貌也不好,因為這些原因一直都未嫁出去。
如今拖到現在實在拖不得了,家里哥嫂也有了意見。
但父母又舍不得匆匆嫁人,嫁得隨便委屈了,這才有嫁妝進門一說。
但自小被父母寵過來的,眼自然也高些,平常的人家看不上。
這不顧錦琛長得不錯人又高大,還是當過兵回來的,自然就了的眼。
照平常說顧錦琛這條件也不是能容挑的,但這不是礙于他帶了倆個不祥克親的拖油瓶嘛?
帶了這兩個小的,顧錦琛也一直不好說親,這與便半斤八兩了。
所以,這才打了主意讓與顧錦琛同村的王婆子來幫忙說親。
為了事,還許了王婆子半兩銀子。
半兩啊,已經是農家人大半年的嚼用了,沒有人會不心的!
所以王婆子便來了,為了能把親說可勁把人往化了說,就忽悠顧錦琛沒見過人家。
至于歌,那日顧錦琛帶著進村的時候便有跟人介紹過,王婆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那姑娘看著便瘦小不好生養,還病殃殃的進門就倒,估計難以生還的,王婆子自然就沒當回事了。
可王婆子卻忘了,化得太過,有時候也是適得其反的!
若那姑娘真這般好,還需要倒嫁妝?
他顧錦琛自認自己并不是個香餑餑,回來這一年也不是沒有人給他說過親,但從沒遇到過這種倒嫁妝的。
讓他把這兩個崽子送人的倒是真不。
五兩銀子確實是不了,有能出這銀子的家底招個上門婿怕是都不難。
但顧錦琛對這個卻是完全不心的,讓把兩個孩子送走他更接不了。
所以此事,完全不必他多猶豫的。
“我妻子能否會醒是我自己的事,我既已經把帶進門,那便已是我顧家人。
大寶二寶,是我親大哥的脈,我作為他們唯一的親人必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家中還有病人需要照顧,不多送了。”說著,顧錦琛便打開了院門冷冷看著王婆子。
不說別的,單在孩子的面前那般說話,便已經很是討人不喜了。
沒必要再給好臉。
王婆子沒料想到他會這樣子,在他們眼里那兩個克死親人的小東西,可不就是個禍害嗎?
這麼說也是在提醒他啊!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識好歹。
“顧家二郎,你可想清楚了,別后悔.....”
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駭人的眼神打斷,著脖子咽了口口水,連忙跑出院子。
直到跑出了好遠才松了口氣,后怕的拍了拍口。
“這顧家二郎,當過兵回來的可真嚇人,那眼神就像要殺人一樣!嚇死老婆子了。”邊往自己家里跑,還邊后怕的嘟囔著。
看到王婆子的影徹底消失,顧錦琛這才轉把院門關上。
看到兩個小東西害怕不安的樣子,便蹲下來了他們腦袋。
“別怕,小叔會帶著你們的,那些事不關你們的事。”
以他的格能干說出這麼兩句安人,已經很好了。
“嗯。”兩個小家伙雖然心中仍有不安,但還是懂事的乖乖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見他們如此顧錦琛也看得出來他們心中還是不安的,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再次了兩個小腦袋。
他應征去當兵前,大嫂便有了孕。
子生子本便是一腳進鬼門關,更何況是雙生子。
自古以來生子不幸的事有數千萬例,又怎能怪在新生的無知孩子上。
而大哥的事他也已經查清楚,確確實實是個意外。
而他的父母也是因為大兒子,大兒媳相繼離世白發人送黑發人,接連到打擊傷了本。
這才導致病纏,最終病逝....
這些都與這兩個無知無關,他又怎會聽信那些外人的蜚語而拋棄他們。
更何況二老最后的愿之一便是希他照顧好他們,他又怎會辜負他們二老的愿。
思及如此,顧錦琛輕嘆了口氣再次了兩個小家伙。
“走吧,先用飯。”
“嗯。”
“好。”
用好飯,安排好兩個小家伙后,他便盛了碗稀粥進到屋里。
見人突然進來,歌下意識往后退了些,看清楚來人是他后又放松了下來。
的反應顧錦琛看在眼里,不聲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醒了,先用東西,填填肚子再用藥。”
“自己用可行?”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說著便很自然的靠了過來似乎是想扶起來。
很明顯昏迷這兩日,都是他在喂用食的。
那恍惚間的記憶里,被男人擁在懷里的記憶畫面應該也是真實的了。
“我自己可以的,謝謝。”
不知為何意識到這點小臉有些發燙,不等他手過來便自己撐起乖乖湊到桌旁,接過碗小口喝起來。
雖然現在已經22歲了,但卻長了一張態臉,看著就像十七八歲一樣。
沒了在荒民堆里故意弄出來的遮掩,的靈俏盡落在人眼中。
個子還小小只的,如今這小口吃東西的樣子,可真像個貓一樣。
因為此時低著頭用粥的緣故出了一節細白的脖子,細的好似輕輕用力就能壞。
顧錦琛看著看著下意識抿了抿角,移開目。
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只剩細微的吞咽聲。
“你什麼名字?”沉默半晌,男人再次開了口。
聞言歌也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還沒問過相互的名字。
“歌。”想著便把用好的粥碗小心放在桌上,輕聲應道。
“你呢?”眸子對上他的臉,腦袋微微向前。
看他對自己的態度,與對那兩個小家伙的態度,歌知道他也并不是那種不好相的人,相反還異常護短,所以便也大膽了一點。
“顧錦琛。”
“顧,錦,琛。”一字一句輕聲復述了一下他的名字,點點腦袋表示記住了。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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