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連忙走了出去,看著花架上放著的幾盆花、芙蓉。
用巾將鼻子和部捂好,正拔下頭上的發釵,子楹連忙道:“娘娘,用奴婢的。”
說著將頭上的發簪拔了下來,遞到寧姝言手中。
寧姝言執起發簪將那一朵朵花瓣開,看著金黃的花蕊,也只能發現一些花,并無什麼異常。
這時旁邊飛過來一只蝴蝶,停在丁香花上面,微微的扇著艷麗多姿的翅膀。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甯兒說的那句話:“昭娘娘,您宮里的蝴蝶好啊,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眸中冷冽幽一閃,著庭院中飛舞的蝴蝶,冷聲道:“去將季太醫請回來。”
子楹知曉事的重要,連忙吩咐李章前去請季太醫。
隨后看著面凝重的寧姝言:“娘娘,這些花有問題嗎?”
寧姝言搖搖頭,沉沉的說道:“有問題的怕不是這些花,而是這些看起麗的蝴蝶。”
昨日并未發覺,如今細細一看,這些蝴蝶果然只只都艷麗無比,比那日在花園中見到的都還要上幾分。
而花房近日送來的這些花,皆是蕊較多、花瓣又大朵的。而芙蓉和丁香,那可是蝴蝶最喜歡的鮮花之一。
花房近日鮮花源源不斷的送進昭宮,恐怕也是為了吸引這些蝴蝶吧。
而這些蝴蝶,無疑是最大的危害,倘若猜的不錯,有人在蝴蝶上了手腳。
在寧姝言的吩咐下,子楹抓了一只蝴蝶,將蝴蝶撲死后隨著寧姝言進了殿。
且說季潯眼看著就要到太醫院了,見李章又過來請自己,他心中都不由得一愣,只怕是出了什麼事。
進了大殿,行禮問安之后,方才見到桌上放了一只死蝴蝶。
他有些意外的著寧姝言:“娘娘,這……”
“季太醫且看看,這蝴蝶可有什麼問題?”
季潯會意,上前看著那蝴蝶,正當手時,一只子的手突然映眼簾,手心中還拿著手絹。
他回頭看去,見子楹低垂眼簾客氣道:“季太醫隔著手絹看這蝴蝶安全一些。”
季潯心中一熱,面未做毫改變,和聲道:“還是子楹姑娘想的周到。”
眼下不是兒長的時候,季潯接過手絹便包裹著手,拿起蝴蝶細細看著,又挲著那蝴蝶的腹部,還有六足。
他著翅膀,放在下,又凝神片刻,隨后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臉瞬間大變:“這蝴蝶果然有問題。”
寧姝言放在案邊的手一,長長的指甲帶著冰冷的鋒利在桌角狠狠劃過一道淺淺的痕跡,冷下臉疑道:“可是有毒?”
季潯臉有所緩和:“娘娘放心,二皇子應該沒事。”
說著他拿起蝴蝶對著寧姝言道:“娘娘您看,這蝴蝶的小腹,尤其是六足足尖都是淺黃的,按理來說應該是黑才對。而且臣聞著這味道也有種藥的酸味。”
“臣在一本醫書上曾見到過有一味稀有的花,乃是逸朝沒有的,此花喚作夏人,味酸,可長期喂養蜂蟲蝴蝶,對蝴蝶來說無害,可若是到這蝴蝶分泌出來的,輕則頭暈,重則死亡。”
“這蝴蝶的分泌自然不容易到,可若是隨著鮮花的香味一起散發,人一旦聞久了這個味道,一開始會有嗜睡、犯困等輕癥狀,就如二皇子這般。隨著時間越長,就容易傷及大腦,再也醒不過來了。”
寧姝言聽著季潯的一言一語,的咬著牙,這樣的謀算,真是讓人很難察覺。
誰會想到這些蝴蝶會有問題呢?
且一開始只是嗜睡,這便讓人查不出病因,簡直就是殺人于無形!
哪怕秋樂在,哪怕知醫禮的人都不一定能發覺得這蝴蝶有問題。
連忙道:“那熠兒的癥狀只是輕微的,證明并未到那些蝴蝶的分泌,對吧?”
季潯正道:“正是,只需將這些花還有蝴蝶都清理干凈,臣在給二皇子開一方子即可,不會危及。”
寧姝言瞬間松了一口氣,攥著的拳頭才有所松緩,想起昨日甯兒還鬧著抓蝴蝶呢,幸好最后也沒有抓,只是站著看了一會兒。
“可是本宮和宮里的人皆無事,為何獨獨熠兒癥狀最先出來?是因為他年的緣故嗎?”
季潯微微思索道:“應該有這個原因,不過臣最好還是檢查一下庭院,看看除了這些花,是否還有其他東西需要一起清理了。”
言罷,季潯走到庭院中,他一眼便看到了葡萄架上的葡萄,快步上前摘下一顆葡萄嗅了嗅,抬眼沉沉道:“娘娘,這葡萄定也有蝴蝶停留過,果皮也有夏人酸的味道。”
寧姝言一沉,惴惴不安:“熠兒這兩日都有吃葡萄,這麼說他應該是吃了葡萄,所以才中毒的?”
季潯點點頭:“幸好,二皇子無事。”
熠兒每日便盯著這些葡萄看,但凡了一些都會讓子楹或者或者自己替他摘。
不過每每都會吩咐人一定要用鹽水清洗葡萄,就是想著如此洗會洗的干凈一些。
倘若直接用清水洗,熠兒吃了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上前看著那些看似無害的葡萄,眼中冷閃,徐徐轉著手上的琥珀戒指,半晌才道:“季太醫,這樣的葡萄,若是本宮吃上幾顆不會危及命也不會傷子?”
子楹聞言大驚失:“娘娘……不可啊。”
寧姝言只是凝視著季潯,讓他回答。
季潯也猜到了寧姝言是何意思,如實答道:“若是娘娘服用,兩顆就會暈厥,不出十顆就會危及命。”
“但是娘娘,哪怕只是暈厥,多多都會傷些子,切不可冒險啊!”
寧姝言冷冷一笑:“冒險?如今我在龍潭虎!隨時都在冒險,季太醫你說,這樣被陷害的日子一直過下去有意思嗎?”
季潯聞言不覺一愣,說不出話來。
所謂不虎焉得虎子,此番事寧姝言已經料到了多半是皇后。
試問宮中除了皇后誰還能這樣只手遮天?
誰有能力弄來這麼多的毒蝴蝶?還能命令花房送這麼多花來。
只有皇后罷了。
這件事如今自己和熠兒都毫發無損,哪怕將皇后的真面目給下來又能如何?
只有讓蕭煜親自看到自己中毒,他才會害怕,才會知道此事的嚴重。
要讓皇后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心中暗暗有了計策后,此事自然讓季太醫瞞了下來。
并且讓李章守在昭宮附近,若是發現了可疑人就抓住。
是夜,寧姝言命子楹悄悄去請了蘭心的前來。
殊不知,因為從前自己埋下的棋子,也因為自己的善心,這條勝利之路得到了很大的幫助。
不僅僅是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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