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區區一個公主,屁都不是!
“子雅公主請起吧。”儘管心中氣憤,可白心染也不好發火。這都還沒看清楚形勢呢,讓怎麼發火?
金子雅愣著沒,一雙生的目充滿期盼的看著白心染。
見如此,白心染蹙了蹙眉,一臉爲難的朝金貴妃說道:“娘娘,有一事可能娘娘還不知道,染兒雖貴爲承王妃,可這承王府外的事染兒卻從未手過,以前都是婆婆在做主,如今婆婆進宮爲妃,一切事務就全都由我們王爺說了算。染兒也想答應娘娘,可是就怕王爺氣惱我擅自做主沒同他商量。您看這事能不能緩兩日,讓染兒同王爺說過以後再回復您?”
金貴妃突然用笑了起來,那笑聲溫如風,也不知道這樣的笑聲是經過多長時間錘鍊出來的,聽著好聽極了,可看著那笑容,白心染就有些想拿鞋拔子的臉。
“承王妃儘管放心,這事本宮已經向皇上提過了,皇上答應了本宮會同承王商議的。所以承王妃儘管放心,承王殿下定是不會怪責你擅自做主的。”
白心染在袖中暗暗的攥拳。這一刻,是多麼想一口口水給對方噴過去,將那噁心虛假的笑容給撲滅掉。
這人不就拿皇上說事,以爲自己多寵?
而且皇上居然同意了?
他想做什麼?仗著是墨予的爹就敢胡的給他們塞人,想來破壞他們夫妻的關係?
是不是自己以後還得把承王妃的位置騰出來,讓這些個份高貴的人坐?
心口氣得痠痛痠痛的,可還不敢表明顯,還從來沒有哪一次,如此惱火過。
以前在白家,那些人做的事是攻擊的,現在這個看似溫和氣的人,卻狠狠的攻擊的心。
這覺,真tm不爽到極點了。
“既然娘娘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就由娘娘做主吧。”出口,不再委言虛笑,變得冷漠了起來,看向還半蹲著子的豔人,“既然公主要住在承王府,那本妃這就讓人送公主前去。最近我們王爺事務頗多,若是怠慢了公主,還請公主莫要見怪。”
聞言,金子雅眼中出一抹喜,“謝承王妃全。”
白心染吐。全?全什麼?全你嫁承王府嗎?
做夢!
轉過走回去的時候,金子雅看著金貴妃,妖嬈迷人的紅脣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
最後,金貴妃回自己的寢宮了,白心染也沒食言,當真讓人將這個子雅的公主送去了承王府。
而則是爬到宮殿的圍牆之上吹了一下午的風。
當偃墨予在牆頭上找到的時候,頓時就朝宮人冷了臉。
“你們就是這般侍奉王妃的?”
幾名宮看著他的冷臉,嚇得趕伏地求饒。
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宮趕道來緣由:“啓稟王爺,下午金貴妃來過之後,王妃就一直待在上面,奴婢們勸過,可是王妃讓奴婢們離開,不讓奴婢們過問的事。”
偃墨予蹙著濃眉,冷冷的揮手:“下去!”
轉,他朝著高牆之上飛去,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將人抱著又落回地上,然後冷著臉大步的回了寢宮。
將人放在寢宮的大牀上,見人背對著他裝睡,心裡莫名的就升起了一子氣。
明明子就不好,還跑那麼高的地方,一待就是幾個時辰,他若是今晚不回來,是不是還要待到天亮?
是誰告訴他不管有什麼事都要說出來讓彼此知道?可是呢?自己又在做什麼?
心裡裝著,以爲裝在心裡就好了?
這、這可真是氣死他了!
心裡惱火著,可看著人冷漠的樣子,他又發不出火來。
抿著薄脣嘆了一口氣,他索將人給抱了起來放懷中圈著。
“既然不喜歡,直接拒絕就是,爲何還要同意?”他也是才聽到消息說有人住進了他們的府中。
他心裡是有些責備的,這種事不喜歡直接拒絕就是,何必跟別人虛虛假假的客氣。要鬧大,有他撐著,他還就怕不鬧。
白心染鬱悶了一下午,這會兒聽到他責備的話,頓時一肚子火再也沒發忍了,從他懷中坐直了,冷著臉吼了起來:“你以爲我想同意?人家連徵求我同意的機會都不給,就非要住到我們家,我怎麼拒絕?拒絕個線啊!這還不算,那金貴妃說你爹也同意了的!”
偃墨予幽深的眸子一沉。
父皇前兩日是提過一件事,不過他已經當面拒絕了,且父皇當時就收回了提議。
突然想到什麼,他眸底閃過一寒意。
該死的!
定是那金貴妃打著父皇的旗號擅自做主?!
看著自家人出的兇樣,他趕低聲哄道:
“好了,不生氣了,此事爲夫想辦法解決,行嗎?”
白心染此刻本聽不進去他的話:“解決什麼?人家都住進我們家了!還是你爹同意了的!你要怎麼解決?人家一個沒嫁人的人就這麼明正大的住進了我們的家,你以爲只是去參觀遊玩的?別以爲我不知道們打的什麼主意,這前腳去了我們家,後腳就要嚷著讓你負責,是不是我還得把位置挪出來給?要是這樣,那我明天就回去收拾東西,我給們騰地方讓們住個夠行不?”
聞言,偃墨予俊臉有些黑。明知道是在說氣話,可是聽到不就要拋棄他的話,心裡要能好過纔怪。
可面對著此刻一腔的怒意,他又不敢和起爭執,這人本來就在氣頭上,他要是再加一把火,那還不得直接把給氣飛了?
將子嵌在自己懷中,他耐著子拍起氣得抖的小肩:“好好好,這事都是爲夫的責任,是爲夫沒考慮周全才讓別人鑽了空子。我們不理們,好不好?”
白心染眼眶紅紅的瞪著他:“不理們?人家都把我們家霸佔了,還怎麼個不理?”
不是要跟他鬧,而是不得不跟他鬧。這才結婚沒多久,就有人上門來搶老公,若不把事鬧開來說,那以後是不是會有無數的花花草草前赴後繼的長出來?
就是要跟他鬧!
讓他知道自己很在意。讓他知道有那些花花草草的存在會影響到的心、會影響到他們夫妻的關係。
這是原則問題,打死也不會退半步。
而且從來不知道他在妻妾問題上的態度,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會對從一而終。
畢竟那公主要份有份、要相貌有相貌,比起邱氏之前選的那些所謂的小妾,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對比。
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看看他的態度……
看著紅紅的眼眶,一副要哭又不哭的樣子,偃墨予皺著眉頭繼續拍著的小肩:“別人要住,我們讓給他們住就行了,我們又不是隻有一個家,沒必要爲了那些人給自己添堵。你若爲此氣出個好歹來,你讓爲夫怎麼辦?”
白心染繼續瞪著他低吼:“你倒是對別人大方的很!家都不要了!你今天把家給了別人,明天是不是還要把自己打包送人?!”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是真不想去理會那些人。反正京城他還有其他的別院,又不是隻有承王府一棲的地方。
低頭,在氣呼呼的上輕輕咬了咬,他眸底溢滿了溫和寵溺:“誰說爲夫不要家的?你在哪家就在家,爲夫現在不正在家裡跟妻子吵架麼?”
聞言,白心染角了,突然扭開了頭。不得不承認,他這些話的確取悅了。
雖然心裡爲了他的這番話容、鬆了一口氣,但裡,依舊酸溜溜的說道:
“你不回府可別後悔,那公主可不是一般的豔人。比起我這顆青蔥小白菜,那可算是男人眼中的尤了。”
偃墨予都有心想打屁了。
兩人在一起也有好幾個月了,他是什麼人難道還不知道嗎?
將腦袋按在自己肩窩裡,他伏在耳邊噴灑著熱氣,認真的說道:“爲夫不喜歡什麼尤,就喜歡這顆青蔥小白菜。”
噗!
“你還能再噁心點嗎?聽你這話,敢是嫌棄我配不上你?”
偃墨予一頭黑線:“……?!”他又哪說錯了?
難怪都說子與小人難養。自家這人刁口快,更是難養。
不過再難養,他也得養,要是順帶能養個像或者像他一樣的小的,他會更樂意。
累死累活都行……
“聽話,別再置氣了,若是覺得無聊,明日就去禮部陪著爲夫,好麼?順便幫爲夫肩、捶捶。”
白心染緒總算冷靜了些,此刻他深邃的眼眸中帶著逗的笑意,雖然掩飾了他的疲憊,可知道他一天忙碌下來肯定很累。
於是點了點頭:“好。”反正在宮殿裡也無聊,不如陪在他邊幫他理一些事。禮部那些人忙得跟陀螺似的,纔沒功夫管是什麼人呢。
心好了,偃墨予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在白心染看不到的地方,那深邃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深黯沉起來,一寒意倏然從眸底深劃過……
……
第二日早朝過後,偃墨予獨自去書房向夏高請安。
“皇兒,怎的就你一個人來?那丫頭呢?朕聽金貴妃說那丫頭進宮了,怎的都不過來見見父皇?”見只有兒子一人前來,夏高忍不住的問道。
“在父皇眼中,還算兒媳麼?既然不算您的兒媳,自然也沒必要出現在您面前。”偃墨予冷漠的回了一句。
今日的兒子跟平日不大一樣,夏高也算是有眼力的,自然看得出來。特別是聽著兒子冷漠無比的話,他臉瞬間有些變了。
“你這是何意?父皇何時沒把當兒媳了?”
偃墨予擡了擡眼,幽深冷漠的視線從他明黃的龍袍上涼涼的掃了一眼:“皇上都往臣府中塞人了,還在乎是否是您兒媳麼?”
那突然冷的嗓音,疏離的稱呼讓夏高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升起一不好的預。
“予兒,你這是何意?”
“皇上。”偃墨予如曾經那般稱呼起他,似乎前不久的父子相認從來沒有過,此刻依舊君是君、臣了臣,就連語氣都恢復到了曾經的樣子,恭敬中帶著一說不出的疏離,“臣曾經說過,娶誰爲妻這是臣的私事,不勞任何人心。臣選的妻子是要陪臣一生之人,不存在任何利益關係,至於臣有多妻妾,這更是不關任何人的事,臣的妻子自然是臣最在乎、最喜歡的人,而並非那些試圖想接近臣的庸脂俗。
臣能與您相認,並不意味著臣甘願被您左右,若是臣連‘娶何人爲妻、是否納妾’這等事都要控於人,那臣只能說,臣與皇上的父子分到此爲止,臣庸俗不堪,不配做您的兒子。”
無視夏高已經鐵青的臉,他說完就準備轉離去。
“站住!”夏高額頭上青筋一凸一凸的,連口都開始抖,只爲自己兒子那番決然無的話。
偃墨予背對著他,停下了腳步。
“朕何時干涉你娶妻的自由了?你給朕把話說清楚!”他倒是想幹涉,可是他還在觀察中,這不自己都還沒給他塞人,就被責罵一通,是不是太過分了?!
“臣要是沒記錯,上次皇上向臣提出過想要將金貴妃之侄許配給臣做平妻,臣記得當時臣說得很明白,臣有妻子,不再需要任何人。可爲何臣府中還會出現陌生子?臣倒是很想請教皇上,您讓金貴妃把人送臣府中,打算何時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