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我這次出來,娘還特意代我,讓我帶你多去一些地方走走,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聽說京城新開了一家胭脂鋪,我許久都沒有爲自己買過胭脂水了,你能陪我去看看嗎?”
“其實嵐兒你不用那些東西也很了,不過若是嵐兒喜歡去,我定是要作陪的。到時看嵐兒喜歡什麼,我好買下送你。”
……
一壺茶喝完,一男一走出畫舫,雋秀的男子走在前面,細心又心的將子溫的攙扶走下畫舫,子朝男子笑得格外甜,那大大的眼睛瞬間笑了月牙形狀,自然、純淨的笑容得讓人心。
看著那相攜離去的兩道背影,另一艘畫舫上的男人猶如被鬼魅纏,整個俊臉都佈滿了氣,冷傲的目凌厲無比,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道背影,恨不能將兩人盯出無數個窟窿似地。
該死的人,果然是水楊花!
他纔剛‘死’,居然就看中了別的男人,還衝別的男人笑得如此(和諧)!
嵐兒?宇豪?這才第一次見面,就得如此噁心,果真是一對狗(和諧)男!
太不檢點、太不知恥了!
還有那什麼破茶!一個男的煮出像馬尿一樣的東西,能喝嗎?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臭人!
還買什麼胭脂水,就那張臉,難看得讓人食不下咽,還想塗塗抹抹,也不怕把人噁心死?
明明是個母夜叉,還裝得跟只小麻雀似地,認識這麼多年,他還真看不出來演技竟然這麼好,比那些戲子都要演的木三分!
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人要?!
想到什麼,男人突然將手中的酒盅猛的砸在了地上——
……
離天牢和刑部失火已經過去了整整時日了,面對這麼大的兩個爛攤子,太子夏允浩算是從未有過的焦頭爛額。
如今天牢被燒了廢墟,奉德王到底死沒死沒有人知道,若是死了倒還好,至他還能借口這是一場意外,可若是沒死呢,那他這陣子所做的一切白費了心思不說,且還讓自己遭監國不力之責。
特別是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還未搜查到皇上蹤跡時,夏允浩再如何冷靜也有些坐不住了。
當天竟迫兵部尚書鄧超義借兵兩千將承王府團團圍住——
當夏高一行人好不容易趕回京時,就發現了這讓人大爲震怒的一幕。
上千名弓箭手包圍了整個承王府不說,且還將承王府裡所有的人都抓了,甚至還搬空了承王府裡所有的東西,連花花草草都沒留下一株。
領軍的統領在見到夏高一行人出現時,頓時就嚇得腳。
而聞聲趕來的鄧超義更是當著夏高的面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皇上恕罪,臣也是被太子迫纔不得不借兵給太子的。太子威脅臣,說臣若是不借兵給他,就是蓄意袒護承王,要把臣和承王一同治罪啊!臣該死,臣該死啊!”
看著被搜繳一空的承王府,夏高被氣得險些吐。
“鄧超義,你告訴朕,承王犯了何事要被你們緝拿?今日你不給朕把實說個清楚,朕立馬讓人抄了你全族!”
鄧超義四五十歲的人了,一臉的委屈和懊悔,伏在地上連腰都不敢擡:“皇上,天牢和刑部失火,奉德王命喪天牢,太子殿下說這事和承王有關,讓人召承王進宮問話,哪知承王卻突然失蹤,尋而不得。太子說承王定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畏罪潛逃,遂讓臣帶兵捉拿承王。”
“什麼?!”夏高上前一步彎腰將鄧超義襟猛地抓,將他擡了起來,憤怒的眼眸中充滿的震驚,“你說什麼?奉德王命喪天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偃墨予和白心染在一旁聽得也不由得皺起了眉。夫妻倆相視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出不信。
那廝就這麼死了?
還有天牢和刑部失火?
到底他們那晚離開之後發生了何事?
兩人把目都看向了鄧超義,等著他給大家解答清楚。
鄧超義面帶哭相的回道:“皇上,太子懷疑奉德王私採銀礦、走私兵,讓人將奉德王抓去天牢問罪。但當天晚上不知爲何,天牢和刑部同時失火,裡面的人全都無一倖免藏火中,奉德王、奉德王他也在……”
聞言,夏高突然一個不穩,往後蹌踉了兩步,偃墨予見狀,上前將他攙扶住,並冷冷的瞪向地上哆嗦的鄧超義:“鄧大人,當日本王派承王妃前去你府中,可是承王妃未能與你說清楚?”
鄧超義朝偃墨予磕了一下頭:“承王殿下,非也,承王妃已經將您的話轉告了下。下也不想兵,可是太子他、他迫下,下也是沒法啊!”
夏高聽聞噩耗,臉幾乎都被氣的失去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白心染也有些不忍,遂上前朝他說道:“皇上,奉德王或許還未死……”
話還爲說完,就聽到有笑聲傳來,且那笑聲刺耳又悉無比,不僅詫異的回頭去,其他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只見夏禮珣坐在一把木椅上,由小廝推著走了進來。
“承王妃,沒想到你倒是了解本王的。”儘管雙腳暫時不能行走,可依舊穿得鮮貴氣的男人朝白心染勾脣一笑。
偃墨予冷著臉瞪了過去,要不是白心染將他暗中拉住,估計這會兒某個半殘廢人已經被拍飛了出去。
無視夫妻倆的怒意,夏禮珣讓小廝將自己推到夏高面前,這才斂回笑意,正道:“兒臣來遲,未能恭迎父皇回京,還請父皇恕罪。”
看著好端端出現的兒子,夏高鬆了氣,臉明顯好轉:“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不是說你已經……”
當真是嚇出了他一冷汗。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兒子,也知道其野心不小,所以這些年纔會在朝中剝削他的勢力,讓他做了一名閒散王爺。可再怎麼著,也是自己的骨,聽到噩耗時,他還真是心痛了一把。
這些個東西,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父皇,兒臣幸得老天庇佑加之父皇龍威庇護,才讓兒臣逃過一劫,但兒臣因怕被皇兄再次刁難,所以纔不得不暫時藏起來。”夏禮珣冷傲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本正經之。
聞言,夏高連連點頭:“好好,沒事就好。”
語畢,他目凌厲的瞪向鄧超義:“鄧超義,朕命你速去把太子給朕綁來!朕要親自問問他到底他是如何監國的?”
鄧超義被夏禮珣的出現驚得一時沒回過神來,聽到夏高的旨意,這才猛然回神,趕磕頭領命。
起時,他看了一眼被搬空的承王府大廳,頓時有些心虛和尷尬的看向了偃墨予。
“承王殿下,您看這……”早知道如此,就算太子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該聽信太子之話,這下……唉!
“墨予,我們現在無家可歸了。”看著鄧超義的表,白心染心裡好笑,但卻沒忘記落井下石。
敢他們的家,這些人就等著死吧!
“什麼無家可歸?”夏高一威嚴驟顯,朝白心染瞪去了一眼,“明日你倆就給朕搬去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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