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再次迎來大雪,不過這次大雪過後大風卻不再呼嘯不停了。
雖然還是很冷,不過卻不可否認這要比大風不斷呼嘯強的多。
不過便是大雪下了半米深,也擋不住兩國之間的‘熱如火’,大部隊再次有了衝突。
西番因地盤被搶,勢必要奪回去,所以再次大舉進攻,不過虎豹軍亦是習慣這冰天雪地,與西番鐵騎手,不曾退敗半分。
不過傷的兵士不,幾座醫帳裡都是傷兵,元初寒穿梭其中,這幾日倒是把忙的不行。
這是專業,以前無論在藥佛山還是醫館藥房,從沒試過這麼忙的時候。
直到這時才發現,原來軍隊如此需要大夫。
不由萌生想法,既然在全國各地都有藥房醫館,不如再培養些人才,然後往這軍隊裡送。
正好他們夫妻打算與司徒律和虎豹軍建立長久的友誼,到時兒子也得被送來,投資虎豹軍也在理之中。
就算不在戰爭期間,軍中每日的練都很艱苦,傷的每天都有。不的,元初寒又開始擔心,到時將芷印送來這裡,肯定也會每天大傷小傷不斷。
想著就心疼,現在就已經有點後悔了。
幾天後的傍晚,元初寒想念已久等待已久的小人兒終於來了,馬車出現在眼前,元初寒就邁開步子迎過去。
馬車停下,下一刻那車門被打開,柳蝶抱著裹得如同小糉子似的小小人兒終於出現了。
“兒子!”快步過去,元初寒看著那小小人兒,只有一張小臉兒出來,可的不得了。
瞧見了元初寒,芷印立即張開兩條小胳膊,柳蝶順勢將他遞給元初寒。
一把抱住,元初寒著他的小臉閉上眼睛,心裡空缺的一角終於被填滿了。
“寶貝,想不想我?”看著他,幾個月的時間,他又長大了些,就連那小眼神兒都變了。
依舊還是話不多,芷印點著頭,然後湊到元初寒的臉上親親。
彎起眼睛,元初寒也親他,濃於水,便是很久很久不見,芷印也完全認得。
離走過來,瞧著他們倆難捨難分的,薄脣微揚,一邊擡手將那小糉子抱到自己懷中,“外面冷,進去再說吧。”
“嗯。柳蝶,香附,走。”這些日子,一直是們倆在照顧芷印。
一行人進帳中,那小小人兒也終於解開了上厚重的束縛,從沒試過穿這麼多的服,他都要被死了。
“開心了?小樣兒。”掉他上的服,明顯就生龍活虎了,元初寒眉眼彎彎,怎麼看都喜歡。
小小人兒也笑,那和離極其相似的小臉兒卻笑意滿滿,他的笑和元初寒很像。
看了離一眼,芷印再次湊進元初寒的懷裡,摟著的脖頸,極盡粘膩。
元初寒抱著他,一邊著他的小腦袋,“有沒有想我?”
小小人兒不說話,但是摟著不放手,顯然是很想。
“怎麼能不想?爺每天都要無數次的到門外去瞧瞧,看看主子和夫人有沒有回來。”柳蝶開口,說的卻極其可憐。
元初寒心頭微酸,抱著芷印在離邊坐下,看看懷裡的小人兒,再看看離,他們一家三口總算重新在一起了。
離也看著他,儘管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可是眸子卻明顯和許多。
以兩指住芷印的小手兒,離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這回心裡安定了。”
“嗯。”不眨眼的盯著芷印,元初寒一邊點頭。
“正好讓他見見司徒將軍,也見識一下這腥風雨的戰場。”儘管也疼,不過,對於男孩子的教育,離是不會放的。
元初寒幾分無言,看著懷裡可到不行的小小人兒,還是捨不得。
著他的小臉蛋兒,元初寒湊上前親親,小人兒也捧著的臉,母子倆互相的粘膩捨不得。
這畫面在離看來幾分礙眼,看了他們一會兒,最後他沒說什麼,畢竟元初寒有多想念芷印他都知道。
一人從外面走進來,帶著來自外面的冷氣,使得沉浸在與元初寒團聚之中的芷印也不由轉頭看過去。
一鎧甲,司徒律的上帶著來自外面的寒冷以及沙場上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他周。
四目相對,一大一小兩個人看著對方,司徒律也清楚,這就是到時離和元初寒要付給他的小人兒。
芷印則有些不知所以,只是看著司徒律有些陌生,而且,還有點嚇人。
“司徒,這就是我兒子。到時,可要麻煩你了。”抱著芷印站起來,元初寒要他們倆認識一下。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點頭,視線由小小人兒的上一一掠過,似在看他的骨骼是不是適合練武在軍中。
芷印盯著司徒律,聽著元初寒的話,將近一分鐘之後猛的抱住元初寒的脖頸,將小臉兒埋在頸項中,只出屁撅的高高的。
元初寒一詫,隨後就笑,“我就說他很聰明,不會說話,可是咱們說什麼他都明白。”很顯然,他不想跟著司徒律混。
司徒律眸子微閃,“很適合練武,不過,看起來他並不喜歡。”
“你說對了,他還真不喜歡。就喜歡漂亮姑娘,瞧見了就人家姨。只不過,我們家王爺大人一定要他習武。”看了一眼離,他正在盯著芷印,很明顯不是很滿意。
司徒律點點頭,“對於男人來說,有些事由不得他喜歡不喜歡。”這論調和離倒是如出一轍。
元初寒撇,將趴在懷裡不起來的小人兒抱起來,看他滿臉不願的樣子,忍不住笑。
“反正你是不能啃老,誰讓你是男孩兒呢。司徒將軍從此以後就是你師父了,來吧,見過師父。”將他放到地上,元初寒覺得早晚都有這一天,捨不得也沒辦法。
小小的人兒站在司徒律面前好似一隻小白兔,小小的,只需一腳就能將他踢飛出去百米遠。
司徒律垂眸看著他,一的鎧甲,豈是氣勢威嚴那麼簡單。
拱手,抱拳。芷印抱著小拳頭,然後行禮。
他不說話,只會姨,可是卻什麼都明白。
司徒律緩緩蹲下,看著那小小人兒,隨後擡手拍在他小小的肩膀上,“我不仁慈,只會比王爺還要嚴厲。到時來了我這裡,會吃很多的苦,你要有準備。”
大手拍的小人兒了,芷印盯著司徒律瞧,幾秒後小癟了癟。
司徒律放手站起來,小人兒也轉湊到元初寒邊,抱著的,將臉埋起來。
元初寒幾分心疼,同時又很想笑,真的沒人幫他,只能靠自己了。
司徒律這種論調很得離的意,他要的就是這種師父。否則,無法將芷印淬鍊真正的男人。
柳蝶和香附站在不遠,也跟著心疼。
才這麼小,就給他定好了以後的路,而且還很辛苦,想想就覺得不忍心。
從這小小人兒出生時就看著他,實在是不想讓他吃苦罪。
師徒倆有了第一次會面,不是很愉快,芷印也不開心,元初寒便抱著他離開了主帳。
香附和柳蝶跟隨,四個人回到了後方元初寒與離暫住的大帳。
暖意撲面,還有大牀,元初寒將芷印放倒在牀上,這小子就來了神。
翻起來,站在牀上蹦蹦噠噠,一副開心的模樣。
元初寒也笑,抱住他放倒,“小壞蛋,這會兒開心了!瞧你剛纔癟的樣子,怎麼那麼會裝?”撓他,小小人兒咯咯笑,小小的子在牀上翻滾。
香附和柳蝶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倆輕笑,這些日子芷印可不開心,就算淘氣也沒了以前的那勁兒。
“小姐,真的打算要把爺送到這裡來呀?太艱苦了些。”香附還是覺得捨不得,在軍營裡打滾兒,太辛苦。
“沒辦法,離主意已定。我呢,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還是有點捨不得。”抱起小小人兒,元初寒盯著他看,一邊嘆氣。
“不管如何,爺始終要長大。在軍營中歷練一下,也是好事。”柳蝶覺得這也是對的,看看司徒將軍有多優秀就知道了,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說的也是。不過,奴婢還是覺得心疼。”看著芷印那小樣兒,到時辛苦的在軍營裡打滾,說不定得變什麼樣兒。
“行了,還早呢。等他十歲的時候再送來,那個時候他也長大了,你們也不會覺得捨不得了。”著他的小腦袋,芷印在的上索。
香附嘆口氣,雖說十年很長,其實只要一眨眼,也就過去了。
“夫人,您這些日子沒什麼苦吧?”柳蝶看著元初寒,其實和香附都很歉疚。元初寒就在他們親那天被擄走,同時也是因爲他們親,平時值守的護衛才撤走的。否則,無論如何,蘇晏也沒辦法將元初寒帶走。
“沒有,我也沒侵害,好得很。”看著們倆,元初寒很是無奈。跟所有人都得解釋一下,因爲他們都認爲被蘇晏怎樣了。
“那就好,奴婢不知道有多擔心。而且,就是因爲我們親所有人都撤走了,才發生了這事兒。”香附覺得自己有點像掃把星。
“蘇晏一直盯著呢,早晚他會找到機會。我覺得,這事兒早晚都得發生。就算現在他沒機會,以後也會尋到機會的。”發生了,他也死心了,總的來說,這也算好事。
“不管怎麼樣,小姐您沒有被欺負就好。以後,咱們藏得嚴實點兒,經常的換地方,也免得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找到。”放棄了榮華富貴,反倒給了一些宵小機會,越想越恨。
“不用了,從此以後他不會再來找我了。咱們以後也能過安生的日子了,只不過眼下邊關戰事很麻煩,也不知還得打多久。”懷裡的小小人兒跑到一邊去玩兒了,元初寒輕嘆一聲。
“便是打我們也不怕,現在已經攻佔了西番的土地,他們若是不服氣,只會損失更多。”柳蝶很看好眼下的勢,虎豹軍和驍騎營合作,元初寒的商行又在不斷的給予後備支持,這是天無的合作。
“嗯嗯,打下去他們也必輸。”香附也是如此認爲,們都對虎豹軍給予很大的希。
“說的也是,咱們現在就在西番的土地上呢。”這裡以前都是西番的地界,不過現在歸大齊所有了。
“所以,小姐您就別擔心了。咱們在這邊關停留一陣兒,然後就離開。現在大齊南方特別暖和,不似這裡能凍死人。”香附從小在南方長大,可是不了這裡的嚴寒。
“是啊,現在南方肯定特別暖和。”不嚮往,元初寒也還是喜歡南方。這北方的大雪喜歡,只不過現在有些回憶和皚皚白雪參雜在一起,不想回憶起來。
“陸先生等人知道小姐您已經回來了,也正在調派軍隊過冬的軍備呢。大概過些日子就過來了,也是爲了謝虎豹軍,也是爲了親眼看看您。”說元初寒沒任何傷,他們都不信,就連香附和柳蝶開始也不相信。
畢竟誰也想不到蘇晏那種人居然還會這麼有良知,那時他們都想到了最最悲慘的可能,所以大家對蘇晏的忿恨都滿滿的要溢出來了。
“是要給虎豹軍送來軍備,這嚴寒的天氣實在太艱苦了。而且,最好能調一些大夫過來,這邊醫帳裡不夠用。藥材啊,品藥啊,都需要。香附你去準備一下,然後派人把清單給陸先生送去。”和虎豹軍的長久友誼,是要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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