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你不要再多想了,本王自會解決。明日出發,你可準備好了?”看著,離的眸子染上幾許和。
“準備什麼呀,帶著我的?”擡起左晃晃,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跑不跳,這條就沒事兒。
“看你是無礙了,又開始淘氣。”離擡了的左,也不嚷疼,痊癒了。
“咱們走,孟柒會留在這兒。得吩咐人定時的送生活用品進來,不然他就死了。”看向院子外,孟柒還沉迷在那片小田裡,簡直是瘋了一樣。
“嗯。”離幾不可微的頜首,孟柒的神他倒是認可。
“唉,離開這兒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嘖嘖。”自己嘖嘖兩句,仰頭看著四周那高聳雲的雪峰,照,那上面反刺眼。
“雖然寧靜,不過很兇險。”離卻不是很喜歡,隨都得繃了神經,否則一個疏忽就中毒了。
“怕什麼,那兒都是解藥。”別的不多,泥土很多。
“中毒,解毒,都是筋剝皮一般。”似是想起了那些折磨,離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
“唉,好吧,從此以後咱們都不來了,免得我的王爺大人又想起傷心事。”彎起紅脣,元初寒決定徹底與這個地方拜拜,儘管是個世外桃源,但充滿了離不喜歡的回憶。
“爲了補償你,本王以後可以帶你去更多比這兒還要好的地方。”看著,離語句淡淡,可是卻是另外的承諾。
睜大眼睛,幾秒後元初寒笑起來,“真的?說話算話啊!”他這麼說,看來也是真的想好了。待得事都解決了,就告別那風雨多變的朝堂。
“本王何時騙過你?盡是你用這不甚聰明的腦子哄騙本王。”並且騙的他暈頭轉向。
“那你不是也甘願的被我騙?否則我怎麼可能騙的了王爺大人。反正今兒的話我是記在腦子裡了,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向全世界的人宣告,攝政王離哄騙無知,是個大騙子。”反正他答應的就得照做,不然不會罷休的。
“無知是真,但你還是麼?”不改刻薄,離的反擊十分快。
元初寒一下子哽住,睜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我要是跟著王爺大人過一輩子還是,愁的人該是你纔對吧。”那就不是有問題,而是他有問題了。
離擡手罩住的臉向後推,被推的人咯咯笑,開心不已。
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在天亮起來時,衆人便起休整。
吃過早飯,大家也啓程,孟柒留在這裡,這麼一走,這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若是憋得慌啊,你就出去溜達溜達,待得心裡舒坦了再回來。”元初寒怕他太孤單,再憋瘋。
孟柒搖搖頭,“放心吧,只要還有未解的謎團,我就不會憋悶。”直到他研究明白,否則他不會離開的。
“好吧高人,從此以後這神仙的名字就給你了。”自愧不如,孟柒這沉迷挖掘的神不及。
“待得我真的研究徹,你再喚我神仙不遲。”孟柒覺得,研究徹這些,需要很多時間。
“行,到時記得與我細說分。”嘆口氣,這一別再見面不知何時了。
衆人朝著天梯上走,孟柒一直將他們送到天梯下,站在原地著他們越走越遠,這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想必當年那個居在這裡的高人就是此時孟柒的模樣,獨自一人站在這當中,世獨立。
天梯的路非常狹窄,有的地方已經重新鑿過,但是也仍舊是窄窄的一條。
元初寒被離扯著,也幾分膽戰心驚,不能往下面看。
這個時候扯著的離可不似來時那般經常的力不從心,現在完全將牢牢的抓在手裡,就算會忽然的掉下去,他也絕對能夠毫髮無損的將帶上來。
終於走上了那狹窄的山路,並且到了這上面溫度也立時冷了下來。
披上狐裘披風,元初寒小心翼翼的牽著離走,那眼前,一個個三指的鐵釘橫在山的隙之間。因爲積在上面的冰層碎了,此時新冰未封,就只有鐵釘懸在這兒。
兩個鐵釘之間的距離是一掌寬,能清楚的看得到深不見底的下面。那時他們就是從這裡掉了下去,還摔斷了。
不看腳下,元初寒側跟著離走,在幾個機關大步邁過,走的很順暢。
最後一段路,離直接將挾起,終於離開狹窄的山間。
茫茫大雪進眼中,還有許久不見的太。
在那裡面,雖然見得到,可是不見太。
這裡纔是正常的,證明他們依舊在人間,沒有迷路。
“走吧。”呼吸之間白霧瀰漫,元初寒嘆口氣,終於離開了。
看了一眼,黑的狐裘中,離的子更顯頎長。披風甩起,離單手摟住,輕快的踏上雪路。便是路徑很窄很陡峭,對於此時的離來說都不算什麼。
一段路格外的陡,被離挾著,元初寒的雙腳都懸空到了雪路之外,只要離鬆手就會掉下去。
可如此艱險,離卻異常的穩,解了毒對他來說簡直是迎來了另外的人生。
元初寒摟著他,也不的眉眼彎彎,從認識離開始,他就從來沒這樣過。
一天下來,衆人也及時的抵達了當時過夜時挖的雪,免於再挖雪的忙碌,護衛也很開心。
不過想來這一路皆會如此,畢竟來時每天夜晚休息時都會挖雪,回去時完全用得上。
下山,車馬都等在下面,不用走路,速度就更快了。
在馬上要離開雪山的路途上,還有一些打鬥過的痕跡,毫不懷疑這肯定是離的護衛追殺蘇晏等人造的。
在這兒追上了,所以便開打了。
這四周的樹木盡數被摧毀,簡直慘的不能再慘。
元初寒當做看不見,離則因此臉更冷,那是因爲他想起了某些不愉的事兒。
在雪山中走了二十幾天,終於下山了,此時,外面已經初秋了。
進山的時候是初春,而現在,已經進秋季了。
一剎那間,大家都有一種錯的覺,恍似一個不經意間就穿越了空間,從而錯過了燦爛的夏季。
下厚重的狐裘披風,元初寒看著窗外的秋,不的長長吐氣,“其實你說的對,那種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一眨眼間就錯過了夏季。”再一眨眼,不止夏季,這一年都過去了。
離幾不可微的揚起薄脣,看著那慨萬千的模樣,淡淡道:“只安一隅雖然寧靜,但實在不適合你。”這種子,不會安心的呆在那種地方。
看向他,元初寒撇了撇,“是啊是啊,我還沒達到王爺大人這種境界,哪怕到了海底也能安穩的沉睡。”
“海底?”的話東西南北的扯,這剛說到雪山,就扯到海底去了。
“算了,不和你說,我睡覺。”和他討論這些,最後都是以自己戰敗爲終,沒意思。
直接將他拖下來坐在車板的毯子上,枕著他的,蓋上一旁的薄被,豈是一個舒坦了得。
馬車晃晃悠悠,元初寒也逐漸迷糊過去,果然,這車裡是睡覺的好地方。
朦朧間,聽到離在說話,他的聲音飄過頭頂,雖然好像刻意低了,可是也吵醒了。
“他撤兵定是因爲此時,告訴司徒律不,依舊屯兵邊關。有風吹草,立即斬殺。”離的聲線很低,也很冷。
這話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誰呀,蘇晏回到西番便有了作。
“是。對了王爺,皇上近來數次派人送信至郴州,想詢問王爺邊關的事是何原因。”邊關那麼大的靜,芷爵怎麼可能不知道。
“現在寫信送回去,告訴他本王很快回去。”聽語氣,離不是很滿意,似乎芷爵膽大妄爲的程度並不符合他最開始的猜測。
“是。”窗外的人終於領了全部的命令,之後便快馬離開了。
窗子關上,離提了提蓋在元初寒上的薄被,只餘車聲馬蹄聲在迴盪。
半晌,元初寒才睜開眼睛,“還沒天黑呢。”
垂眸,離看向上的人兒,“傍晚了。醒醒吧,不然晚上又該睡不著了。你睡不著不要,本王也得被你連累。”不睡就折磨他。
“切,果然想著自己。我不睡了,我了。”翻平躺,元初寒睜大眼睛看著他,恍若小貓。
“想吃什麼?”這個時節水果很齊全。
“什麼都行,餵我。”張開,直接討要。
將馬車一角的小幾拽過來,離拿起上面的一串葡萄,直接拎著懸在元初寒的臉上面。
最下面的一顆靠近的脣,張就咬住。
“好甜啊。”這個季節,葡萄最好吃了。
聞言,離也扯下一顆嚐嚐,果然很甜。
“你個大男人喜歡吃甜食,你侄子就不喜歡。”手搶過離手裡的葡萄,元初寒直了胳膊喂他,一邊道。
“他的口味與本王有何關係。”果然,還是那般冷漠無。
元初寒翻了翻眼皮,“是是是,沒關係。你王爺大人是這天下獨一無二最特別的男人,迷死我了,吐葡萄皮都這麼帥。”
離幾不可微的揚起薄脣,這話他喜歡聽。
看他那滿足的樣子,元初寒也忍不住彎起眼睛笑,笑著笑著卻猛的翻嘔吐,剛剛吃進去的葡萄盡數吐在離的袍子下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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