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兒,元初寒沒招兒了,不回答算了,倒是想看看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鄭王晚上沒回來,元初寒還是有些擔心。
那個齊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元初寒不瞭解,不過他居然會和鄭王把酒言歡,還是讓人覺得奇怪。
一大早,元初寒順著王府後門出去,這次邊只有文,也不用專挑巷子走,主僕二人直接走到了街上。
然而,上了街就瞧見了王府的人馬,運送著大批的東西在朝著王府而去。
“這麼多東西?看來要把王府都拆了重新裝修一遍啊。”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搖頭,這大婚一次,把離的手下都折騰的夠嗆。
文站在邊翹腳瞧著,王府的人馬經過,路上的人都退避到了邊上,他們倆也不例外。
“那個就是管家之一,好像大婚所需的東西都是這位管家著手置辦的。”文指著,那隊伍最前騎馬的中年男人就是管家之一。
元初寒點點頭,離的這些手下,認識的之又。
看了幾眼,元初寒轉走,不想卻聽到了周遭的人議論的聲音。
“聽說那元郡主樣貌堪比羅剎,活不過年底,實在可惜了王爺。”
“是啊,我就在想,到底得什麼樣的子能夠配得上攝政王。誰也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會是元郡主這樣的人。都說好漢無好妻,老祖宗的話不是騙人的。”
“要是活不過年底,攝政王豈不是迎娶了元郡主就得給送喪?真是不吉利啊。”
“現在運進攝政王府的是紅綢,估計下個月就得是白紗嘍。”
周遭人一通議論,個個都明白的不得了的樣子,聽得元初寒咬牙。
文站在一邊小心的盯著元初寒的臉,一瞧側臉,就知生氣了。
好漢無好妻?攝政王太可憐了?元郡主馬上就死了?攝政王娶了元郡主太不吉利了?
靠!
元初寒很想當街大聲咒罵,無知的人類,被算計的那個人是!
是離要娶的,是離設計的套兒,是離對耍流氓,是離,一切都是離做的。
和有什麼關係?有多無辜,多可憐,多、、、
無知的人們,只知道說一個可憐人的長短,卻從不想想,憑離手眼通天的本事,他若不想娶,小皇上又能奈他何?
盯著元初寒幾乎蹦出來的青筋,文拉著趕走,可別在這大街上發飆,否則就餡了。
因著一大早的事兒,一整天元初寒的心都不好,前來看病的也排隊,甚至沒病的也來湊熱鬧,就更心煩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返回王府,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仍舊能夠聽到今早的那些言論,畢竟攝政王大婚是大事兒,街頭巷尾議論紛紛也正常。
只可惜,元初寒是越聽越生氣,特意的繞過王府大門前,正門外正在灑掃,甚至大門上的紅漆都重新刷過。
文也盯著看,主僕倆從大門前走過,也惹得在門口忙碌的丫鬟小廝一個勁兒的瞅他們倆。
“這麼大張旗鼓的,也難怪都對我說三道四的。”走過去,元初寒一邊輕哼道。
“大張旗鼓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小姐您是郡主。”份在那兒擺著呢。
元初寒沒說話,郡主?從來都沒覺得這份有什麼了不起。直至現在纔有所覺,要嫁給離,還真需要一個份。
如若是個平民百姓或是丫鬟奴婢,別說嫁給離了,就是做暖牀的估計都不夠格。
繞到王府的後門,這纔回了府中,鄭王已經回來了,而且正與離在居住的小樓大廳裡聊天。
看見鄭王無恙,元初寒也就放心了,“我說老頭,你年紀大了就不要總去喝酒,傷的。”說著,走到鄭王邊抓起他的手,兩指搭在脈門上,試探脈搏。
鄭王笑呵呵,任元初寒作,一邊看著離說道:“家裡有元寶,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離看樣子是剛從宮裡回來,服也沒換,坐在對面,氣勢磅礴。
他面前的桌子上還放著繩索,而且挽了一個稱人結。
“所以,你就不管不顧的喝了很多?現在是不是還有點暈?去休息一會兒吧。”放開鄭王的手,元初寒微微傾盯著鄭王的眼睛看,甚至還手在他眼前晃晃。
“無妨。”鄭王搖搖頭,捋著下的鬍鬚,證明確實有些暈。
“鄭王休息片刻,晚膳好了本王再派人來請您。”離開口,並且很真誠。
倆人都說要他休息,鄭王也不再堅持了。站起,那邊文麻利的過來扶著他走回了房間。
香附見此,慢慢的退出去,大廳裡只剩他們二人。
看向離,不免想到今天聽到的那些話,心氣有些不順。一眼又瞄到他面前桌子上的繩索,元初寒皺起眉頭,“這繩子不離手啊,你到底要幹嘛呀?”
離看著,孤寒的臉上毫無波瀾,只是看了一會兒,然後便拿起繩索,拆開那繩結,再次重複之前的作,纏繞上。
說真的,他這個樣子,元初寒覺得很詭異。
自那天把他扎暈之後他就變得這麼奇怪了,莫不是扎錯了位置,導致他變態了?
雙臂環,元初寒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驚悚,後頸汗都豎起來了。
“離,你跟我說說,你現在在想什麼呢?”若真是心理問題,那就不好治療了。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不會治療心理變態啊。
“齊王與梅震南會面,看來他們要結盟了。”離開口,語氣淡然,期間也沒有看元初寒一眼,視線定在他手中的繩索上。
“所以,你想把齊王綁來?”估計有這個可能。
離手上的作一頓,“將他綁來是下下策。”
聞言,元初寒慢慢的點頭,看來他的腦筋還是很清楚的。
“梅震南想和齊王結盟那是他的想法,可是梅家的其他人未必會聽他的。不說別人,就是梅郡主那個小丫頭估計就得壞他的事兒。”在宮裡聽到的事兒,還沒和離說過呢。
“何出此言?”擡眼看著,眸無波,手裡作卻不停。
“我那天在宮裡瞧見季三和梅郡主了,我爲了躲季三就藏起來了,然後就聽到了他們倆說的話。”微微傾,隔著桌子,元初寒笑瞇瞇道。
“說什麼了。”看著元初寒,手裡的繩結卻打錯了,盲打他不是很練。
“那個梅郡主心狠手辣,打算先給齊王的郡主一個下馬威。若是不聽話,可能會下狠手。”所以,養兒一定要養機靈的。
離薄脣微揚,“你的耳朵果然很長。”
翻白眼兒,“這不耳朵長,只是無意間聽到的。所以,你不用愁,看著他們反目仇,狗咬狗一。”
幽深的眸子劃過幾不可見的笑意,他慢慢擡手,手裡的繩結功了。不用眼睛看,他也能功的打出這稱人結了。
視線從他的眼睛下,最後落到了他手裡的繩結上,元初寒眼皮一跳,忽然覺得,這繩結好像是用來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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