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想起朱方圓被呂寧揍的那樣子，不好笑，也知道朱方圓犯衆憎了，便解釋道：“沒錯，我傷愈之後，朱方圓便找到了我，或者說是我師父去找了他，他一直照顧我，孩子出生的時候，他也在我邊，可以說，是他幫我接生的。”

“啊？”宋雲謙和諸葛明齊聲大吼，“他一個男人幫你接生？”

冤孽啊，那不是什麼都瞧見了嗎？

“有什麼辦法？那時候來不及找穩婆，師父又不在邊。”溫意見這兩個男人吃驚的模樣就好笑，看著諸葛明，“你也是大夫，你不曾爲子接生過嗎？”

諸葛明紅著臉道：“一般來說，接生都有穩婆的。”

“那你就不曾接生過嗎？”溫意笑道。

“接生過，可也是迫於無奈的。”諸葛明不甚自然地道。

末了，他又小聲地說：“但是朱方圓並不是大夫。”

“嚴格來說，他也只是幫我把孩子抱走，連孩子的臍帶都是我自己剪的。”

宋雲謙竟不知道過得這樣的苦，怔怔地看著，心中一陣絞痛。

溫意見他這樣，不由得笑了，“五年不見，我們就一定要說這樣的話題嗎？走，進去坐坐，聊一下吧。”

宋雲謙依舊看著，只是神不若方纔悲苦，“對了，母后怎麼樣？”

他相信溫意的醫，若溫意說不能治，怕也是沒希了。

溫意道：“還不知道，要再觀察一下。”

諸葛明安著道:“的病有時候靠意志力可支撐下去，甚至痊癒的，如今皇太后無端多了兩個可的孫兒，心裡一高興，就什麼病都沒有了。”

宋雲謙想起雙胞胎，臉上不自覺地浮起了慈的笑容，他依舊震驚，想不到溫意竟爲他生了一對雙胞胎，還長得那麼可。

三人去了側殿，著藍醫在皇太后殿中看著。

碗娘沏茶進來，一直盯著溫意看，諸葛明笑道：“碗娘，不如你也留下來喝口茶？聊聊天？”

碗娘連忙請罪，“皇上恕罪，奴婢只是，只是許久沒見主子了，多看幾眼。”

“又不走，你著什麼急呢？”諸葛明打趣道，“明日送你去伺候，你便可每日見到了。”

碗娘大喜，“好啊，奴婢願意。”

溫意看著碗娘，“我如今倒也不需要人伺候，你還是留在宮中伺候皇太后，確實，我沒有那麼快離開京城，會留一陣子，等皇太后的病穩定下來了，我們再敘敘舊。”

是現代來的人，對待碗娘也好，千山也好，哪怕是小彩，都沒有把們當下人，大家都是平等的，碗娘們也只是工作而已。

“好，好，敘敘舊！”碗娘紅著眼圈道。

宋雲謙聽到說會在京中留一陣子，心裡也很高興，如今的他，自然也不敢奢求會永遠留在京城，也不敢奢與複合，只求能多見幾面就好。

諸葛明瞧著宋雲謙，他今晚一直都顯得眉飛舞，但是知他的人，也知道他心的煎熬，他一直在抑自己，抑自己心底最迫切的盼。

或者說，他連盼都不敢有。

“對了，朱方圓親沒有啊？”諸葛明再問，剛纔溫意只說一直與朱方圓在一起，卻沒代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意搖頭：“沒有，他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這些年在南山城，也相親了幾個，可不是他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他。”

諸葛明懷疑地道：“是不是他早就心有所屬？”

溫意笑著擺手，“不是，他或許是不敢輕易走出這一步，他以前過傷。”

記得朱方圓曾經說過，他在現代遭過背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其實，比任何人都心朱方圓的婚事，他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生子的。

“過傷？”諸葛明疑地問：“他以前喜歡的是哪家姑娘啊？”

溫意自然不能說朱方圓是在現代的傷，“不知道，他一直不願意說，大概是傷得太深。”

“還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這麼細膩的人啊。”諸葛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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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意看向諸葛明，“你呢？你還沒打算親嗎？謙都已經三宮六院了，你也該有自己的知己了。”

諸葛明看向宋雲謙，宋雲謙在聽到溫意這句話的時候，神變得很怪異。

“我啊，我已經娶了我的病人，所有的病人都是我的妻子。”諸葛明慢悠悠地說。

溫意笑了，眉彎彎，十分明，竟教宋雲謙移不開眼睛。

他的心，慢慢地浮起一疼痛。

這樣好的笑容，以後也不會是專屬他的了。

溫意其實也在用盡全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就像是高三的時候，曾對一個男同學心過，故意跟同學說話，故意不去看他，但是，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個表，都是表演給他看。

曾經的青春懵懂，就只有這麼一丁點可以回憶。

其餘所有的歲月，都是書本。

如今，裝作平靜地說笑，只爲表演給他看，真的放下了。

心裡真的這樣想嗎？心裡當真沒半點波瀾嗎？是連自己都騙不過的。

的心，除了最初那一刻的平靜之外，都在劇烈地跳。

就如同高三竇初開，見到心儀的男同學時的覺一樣，甚至，更爲激烈。

歲月豈會無痕？必定是有痕跡的，只是他們故意忽略，企圖飾太平。

溫意覺得很危險，但是極力安自己，如果第一次見面都這樣，以後還怎麼面對他？

發過誓的，回來也不會破壞他的生活，不會讓他再陷左右爲難的境地。

在這個皇權並非全然集中的朝代，他要穩固地坐在龍椅之上，太不容易了。

先帝朝的時候，留下了太多的問題，落在他的手上，要一一解決，也非三五年可就。

“對了，”諸葛明見兩人的神開始有些異樣，便連忙轉移話題，“溫意，有一件事我沒跟你說的，鎮國王爺添了一位郡主，你知道嗎？”

溫意道：“嗯，朱方圓告訴我了，應該是剛滿月不久的。”

“是的，”諸葛明嘆了一口氣，“前幾日王爺找了我過去，小郡主的眼睛怕是不能視。”

宋雲謙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此事朕並不知道。”

“你現在煩惱的事可多了，他不忍讓你知道再爲他擔心，我檢查過，小郡主的雙眼確實對沒有反應。”

溫意皺起眉頭，“會不會是還沒發育完？孩子是早產的嗎？”

“說起來是早產，足足早產了一個月。”

溫意道：“早產兒會有一些問題，例如發育不全的問題，如果是這樣，問題不大的，當然了，要先排除眼睛有沒有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