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侵邊,西夏虎視眈眈不知憋著什麼壞,孝景帝正窩著一火,假兵無疑火上澆油,若此時葉筱錦空間里的被發現,難免會讓孝景帝生出膨脹的心思,也難免會讓百懷疑葉筱錦私藏這麼多兵,是不是要助西夏,人經不起考驗。
葉筱錦理解楚墨曄的擔心,所以先前兩人才決定不將此事告知孝景帝將東西混進去運到鎮南王手上,只是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兵部的武不能用了,戰場的損耗也需得補上,再鍛造也來不及,只能是將空間的兵替換上那些假的兵。
決定先按照楚墨曄的說法來,屆時看孝景帝對楚墨曄的態度行事。筆趣閣
兩人進了書房,孝景帝正在查看戶部送來的賬目,打仗費錢,無憂從姚淑英和戶部那些員手裏撈回來一些,後來抄了越國公府又填補了一些,這些若只是用來應對南夷之戰沒問題,若是西夏來犯,國庫捉襟見肘。
孝景帝了眉心,見兩人牽手進來,輕抬了下眼皮,「何事?」
葉筱錦進宮門時就有人來報,葉筱錦進宮了,楚墨曄算著時間出了書房接媳婦,兩口子在外面膩膩歪歪的他也不是沒察覺,只當是沒什麼重要的事,畢竟皇宮如今也是他們的家,葉筱錦這些時日偶爾也會進宮來。
兩人跪下行禮沒有起,葉筱錦將自己的發現跟孝景帝說了,孝景帝震怒,從椅子上騰地站了起來,忙讓禮公公親自去宮門口宣葉一帶著假刀進宮,禮公公不敢耽誤跑著就往宮門去了。
禮公公走後,楚墨曄又向孝景帝坦白自己無意中發現了,前朝大厲帝后留下的武,也坦言了若是姚淑英將他們到死路上,他會拿起那些武護著家人。
孝景帝平靜著臉,看不出喜怒,「你想反?」
「那時兒臣是有這個念頭。」楚墨曄坦白,孝景帝不是無憂,他擅觀人心,楚墨曄自小他啟蒙知道他的本事,他選擇說實話,「姚淑英步步,若不是您醒得及時,此時南夷來犯,若是還是姚淑英掌權,必定不會給鎮南王支援,甚至還會藉此為難王府,是個沒有家國大義的人,只想著自己的私利,否則當初也不會為了兵權與西夏勾結,殘害尚在戰場敵的葉將軍親眷。
江山落到這種人手中,遲早會滅國,那時兒臣不知自己是楚家人,也對那時的父皇很失,兒臣為大胤的子民,不想做亡國奴,兒臣想盡自己的一點力量護著家國。」
「那為何朕醒來后,你也不提此事?」孝景帝發問。
楚墨曄苦笑,「得知兒臣是楚家的孩子,得知無憂的份,得知您還活著,兒臣很高興,兒臣覺得有父皇在,一切都會走上正軌,兒臣便再也沒了那個念頭,後來便把此事忘了。
這次您提出給鎮南王送兵兒臣方才想起來此事,可先前兒臣沒說,兒臣便不知要如何與您說,便讓錦兒趁機將那些兵混在兵庫的武中送往前線,終歸那些東西都是到我大胤將士的手中,父皇,兒臣只求一個天下太平,國強家安康。」
「起來吧。」孝景帝沉聲道,楚墨曄自小跟在他邊,他有沒有造反的心思孝景帝其實心裏是清楚的,只是他沒那麼信任自己這個父親也是真的,皇家父子不僅是父子,還是君臣。
楚墨曄說的話他也未全信,他看著兒子說話時了幾次兒媳的手,心中便明白,那些兵應是葉筱錦擁有的,只是他們擔心自己這個皇帝會猜忌,故而他這個護媳婦的傻兒子才將事攬到自己頭上。
不過念著知道把兵送往前線,送到大胤將士的手中,孝景帝就沒拆穿楚墨曄的謊言。
「那寶庫中除了兵可還有什麼?」他想到了葉筱錦先前捐出來的那些金條,大厲帝后能藏武,怎麼可能會沒有財寶,戶部送來的賬本還在眼前,小兩口不信任自己這個做老子的,那就給點懲罰,掏掏他們的口袋吧。
葉筱錦不知為何從孝景帝威嚴的聲音里,聽出了促狹,與楚墨曄對視一眼,葉筱錦回道,「回父皇,還有些財寶和糧食。」
楚墨曄知道這般說就是要把東西拿出來充國庫,便道,「兒臣會命人將東西送來。」
國庫空虛的事有著落了,孝景帝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笑意,這江山將來都是他們的,眼下用著些他們的錢財也不為過,不過在將江山到他們手上前,他得把那些個老鼠好好清理一番。
禮公公帶著葉一進來時,瞧著的便是孝景帝眼裏一片鷙,而三皇子夫婦則跪在地上,他嚇得忙也跪地,「陛下,人帶到了。」
「呈上來。」孝景帝威嚴開口。
葉一將懷中抱著的東西都呈到了皇帝面前的書桌上,孝景帝親自上手,先拿了把假刀,一上手眼裏便卷席了風暴,再一掰,刀一分為二。
「朱子盛。」孝景帝朝門外喊道,「即刻帶人前去將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帶來見朕,幾家府邸重兵看守,不得放走一人。」
朱子盛領命而去。
孝景帝又挨個看了葉筱錦空間里的拿下武,眼裏芒大盛,他也曾聽過前朝厲后是個奇子,不僅擅長醫毒,還善鍊鋼鍛造,可惜隨著的仙逝這技也失傳了。
先帝有幸得了一把前朝流傳下來的玄鐵打造的匕首賞給了他,他寶貝得很,如今這案上的刀劍皆如那匕首一般的材質,想必就是用的前朝厲后的法子鍛造而。
「數量有多?」孝景帝問的是葉筱錦。
葉筱錦無奈一笑,小狐貍還是鬥不過老狐貍,幾句話就見他看穿了,老實回道,「臣媳不曾數過的數量,想必是夠我大胤將士人手一把。」
饒是孝景帝在沉穩也瞪大了眼,「你可知大胤有多將士?」
葉筱錦自是知道的,鎮守邊境的加各州府駐軍還有京營的大概百萬將士,黑的看不到頭的一片箱籠里的武應該是有這麼多吧,便是不夠,還有楊尋留下的關於鍊鋼鍛造的手札,由皇上再鍛造就是。
孝景帝見點頭,又向楚墨曄,見他也點頭,掌大笑,「好,好啊。」
葉筱錦趁機從袖中將楊尋關於鍊鋼的手札遞了上去,這倒不是要私藏,這回是真的忘記了,空間有那麼多現的武,就沒想到這鍊鋼上頭來。
孝景帝翻了翻,心中大喜,一時經歷大怒大喜,腳步都有些踉蹌了,往後退到椅子邊坐下。
他也不看那手札了,給專業的人去辦就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筱錦,這兒媳怕是上天送給大胤的福娃吧。
楚墨曄見自家老爹一副狗見了骨頭的神瞧著自家媳婦,忙站到了葉筱錦面前,輕咳一聲,「父皇。」
孝景帝回過神來,氣笑,「臭小子。」
有葉筱錦這樣的助力,兒子比他幸運,江山到他們手中自己放心,也能早些退下來陪陪趙韻。
門外有腳步聲,是朱子盛帶著人到了,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都被衛軍押著,兵部尚書大喊冤枉,兵部侍郎倒是有些安靜,脖子上有條明顯的紅痕。
孝景帝也沒讓楚墨曄他們迴避,直接就審問起來,兵部尚書見到了那假的刀,連喊冤枉,「陛下,每次武鍛造老臣都是親自驗過的,老臣不曾造假啊。」想起什麼,他倏然看向兵部侍郎,「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兵部侍郎是在掛上白綾準備上吊尋死時,被暗營衛的人及時割斷了白綾,押著他等到了朱子盛前來,事已被皇上知曉,見兵部尚書還將責任全部推到他上,他冷笑,「尚書大人,這樣的大事下可不敢一人承擔,不如先問問你那個兵部主事的西夏婿。」
西夏?葉筱錦猛地抬頭看向那兵部侍郎,此事又和西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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