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多了一雙兒之事很快傳遍京都,眾人更多的關注點在顧玉的“病”可有好轉,以及太子的態度。
令許多人失的是,顧丞相的病依然嚴重,上門賀喜的同僚連的面都沒見上,只能留下禮就走。
太子則像是瘋了一樣,從前在朝堂上懟天懟地,懟得史恨不能一頭死,現在臉上始終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就連醫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都能笑著說一句:“劉史要不喝杯茶歇歇氣再說?”
朝堂之上,除了帝誰敢喝茶?
然后劉史更氣了,偏偏景君澤不聲,臉上始終帶著笑,讓劉史一口氣撒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一下值,景君澤便馬不停蹄往顧府趕,顧玉生產之后,便回了顧府。
景君澤不似顧玉有孕時從皇宮和京郊奔波那般辛苦,時間也寬裕起來,直接把顧府當家了,每天抱著兩個孩子睡覺。
在冷大夫和三位醫的照顧下,顧玉恢復得很快。
天生勞碌命,因為懷孕暫退朝堂許久,早就坐不住了,跟景君澤商量道:“讓文翰司給我送過來點折子吧,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
景君澤道:“你怎麼坐月子也不老實,子吃得消嗎?”
顧玉打了個哈欠:“我都要閑出病來了,天天在家什麼也不做,乏味得很。”
景君澤湊到顧玉邊道:“那我讓文翰司給你送過來點兒,但是你不許太累,才是最要的。”
顧玉笑道:“這是自然。”
兩個孩子此時一起醒了,開始鬧人。
景君澤道:“寰晢和宸晰醒了,爹爹抱抱。”
顧玉想了想:“顧家族長問我,什麼時候給寰晢和宸晰上族譜。”
景君澤嘟囔道:“上族譜歸上族譜,不許寫季妙仙的名字。”
景君澤睚眥必報的格,這麼多年都沒變。
或者說,只有季妙仙占據顧玉正妻的位置一天,他就得是一天見不得人的姘頭,景君澤自然不爽,心心念念轉正呢。
顧玉道:“這個好辦。”
景君澤道:“這還差不多。不過若是兩個孩子上了皇室玉牒,定是你我二人的名字并列。”
顧玉卻是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回過神時,景君澤的臉已經到了的眼前,把嚇了一跳:“怎麼了?”
景君澤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顧玉道:“我在想,如果寰晢和宸晰要上皇家玉牒,我的份就不得不揭了。”
景君澤道:“你是在擔心,到時候朝臣大肆攻訐于你?讓你不得不放棄手中權柄?”
顧玉看著他的眼睛堅定道:“我不會放棄的。我要與你攜手并肩,而不是為站在你背后的人。”
景君澤捧起顧玉的臉,印上一吻:“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與你明正大在一起。”
顧玉一笑,心頭涌起一暖流。
過來一會兒,落雁急匆匆過來:“稟丞相,勇毅侯要闖進來。”
景君澤跟顧玉對視一眼,顧玉道:“倒也不必一直瞞著二叔。”
景君澤苦笑道:“也是,這些年,他沒在我耳邊念叨我,尤其是‘季妙仙’有孕之后,他每次見我都勸我跟你斷了。”
顧玉便道:“讓他進來吧,也讓他看看我們的孩子。”
景君澤道:“我還要向他要兩個大大的紅包,他這個當二叔爺的,不給紅包怎麼行。”
景君澤近來實在蹊蹺,君顯便趁玄芝去探顧玉的時候,闖進顧府。
因為顧玉還在哺期,此時一松散的服,也不想穿回束,便回到里間避了避。
君顯氣沖沖來興師問罪,一路殺到慎獨院,正好看到景君澤抱著一個孩子在親,那樣子比顧玉這個當爹的還有稱職。
君顯上來便問道:“顧玉呢?”
懷里的宸晰忽然看到一個兇的陌生人,把臉往景君澤懷里一埋,“唔”了一聲。
景君澤皺著眉頭道:“你小聲點,嚇到孩子了。”
君顯看他那麼張,臉險些沒氣歪:“嚇到就嚇到,又不是你的孩子!”
話雖這麼說,君顯的語調還是不自覺放低。
景君澤拍著宸晰道:“顧玉子不適,休息去了。”
君顯道:“的孩子不管,卻要你日日翻墻前來照顧!這是哪兒來的道理!”
景君澤看著宸晰可的小臉蛋,語氣中滿是寵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這話絕對錯不了,但是停在君顯耳朵里,就不對味兒了。
君顯低聲呵斥道:“你瘋魔了不!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系!”
玄芝在一旁添火道:“是啊,顧丞相和太子兩相悅,顧丞相的孩子,自然也是太子的孩子嘍。”
君顯兇道:“閉!我教育侄子的時候你別搗!”
他這媳婦為君澤的叔母,不幫著勸也就罷了,怎麼還因為曾經被顧玉蠱,跟著添。
玄芝本來想要提醒,被他一兇,就把話咽回肚子里,冷笑一聲,冷眼看他抓狂。
景君澤把兩個孩子抱到君顯面前道:“你看孩子長得好看嗎?”
君顯打眼一看,兩個孩子雕玉琢的,一看以后就是極好看的人。
但是他一口氣咽不下去,違心道:“好看什麼好看!你看這鼻子...”
翹,白凈凈的,他怎麼也說不出來塌。
“你看這眼睛...”
圓溜溜的,瞳仁又黑又大,炯炯有神,他怎麼也說不出來小。
“你看著...”
櫻桃小口,像是桃花落上去,嘟嘟的,他怎麼也說不出來丑。
君顯看來看去,怎麼也挑不出來病,恰好兩個孩子心有靈犀般,一起打了個哈欠。
君顯便道:“你看這牙床,丑得要死,跟老頭老太太一樣,禿禿的,我簡直沒眼看!”
景君澤和玄芝一起賞了他一個白眼。
還未滿月的嬰兒,往哪里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