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這句如同廢話的慨,云初醒決定不再搭理他。只端了食盤走了。
此刻,對燕歸塵只有同。
在異地他鄉被綁,中了奇毒,還被追殺。現在腦子好像還出了問題,實在可憐。
剛從屋里出來,云初醒就上了蘆嬸,手上還端了飯食。
見到,蘆嬸眉開眼笑,“初醒啊,我還說去找你呢。”
“找我?”云初醒不解。
“我做了你最吃的燴牛,你帶著云奇去吃飯,我先給婆婆送過去。”
眸一亮,重重點頭,“好!謝謝蘆嬸!”
蘆嬸瞇起雙眼,道:“謝什麼!快去吧。”
云初醒笑嘻嘻應了一聲,在蘆嬸抬腳就要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
“蘆嬸,見到阿翎了嗎?”
這一問蘆嬸開始認真地回想,之后搖搖頭,“沒有,今天早上就沒看到。”
云初醒目沉了下去,越發覺得奇怪。
接著又聽見蘆嬸在問:“是去了哪兒呢?”
怕蘆嬸會擔心,云初醒抬起頭笑了笑。
“應該是有什麼事兒要做吧,沒準一會兒就回來了。”
“唔,行吧。”蘆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便走了。
云初醒也不再多想,肚子得開始喚,只想著趕找到云奇去吃飯。
轉了一圈,卻沒看到人。
心心念念吃燴牛的的云初醒,慢慢沒了耐心。
正當要扯開大嗓門尋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云奇激的喊聲。
凝神細聽,發現聲音是從燕歸塵住的那間房里傳出來的。
心中微慍,急忙邁開步子走過去推開門。
但眼前的一幕讓愣住了。
云奇手里拿著一把竹片削的短劍,為避免危險,劍尖特意削半圓。
他興地揮舞著竹劍,笑得合不攏。
“醒姐姐,你看!”
見來了,急忙舉著竹劍朝奔來,全然沒發覺黑著臉。
看他這麼開心的樣子,云初醒也不好責怪他,只彎腰牽起他的手。
語調也變得溫和:“走了,我們去吃飯。”
走的時候,朝燕歸塵看了一眼,覺得就這樣走了有些不妥。
于是代了一句:“我先帶他過去。”
對方一言不發,只沖點了一下頭。
從屋里出來,云初醒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跟云奇說:“你又跑,害我找了半天。”
云奇心思全放在手里的東西,話說得敷衍:“我沒有。”
“你不怕他了?”
見云奇突然和燕歸塵走近,心中頗有疑。
云奇歪著腦袋,揚起下,很認真地思索了一番。
“他不像那些人一樣兇的,還有......”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
“還有什麼?”云初醒順著他的話問道。
“他生得很好看,不像個壞人。”
云初醒:“......”
都說小孩子天真爛漫,是不會說謊的。何況看他那個嚴謹的樣子,看著不像是在瞎說。
仔細一想,覺得云奇說的也確實沒什麼病。
不過小小年紀就這樣淺。云初醒心里還是有些鄙視。
落日沒山頭,天漸暗,夜幕降臨,云翎還是沒有回來。
云初醒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云翎去了哪兒,去做什麼。
而又不能貿然離開這里去找人,只好耐住子再等等。
直至深夜,完全沒有睡意,伏在桌上拿著個杯子滾來滾去。
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猛地坐直子,心里一陣驚喜,以為是云翎回來了。
但在開了門,見到來的人是誰之后,才悟到,云翎進自己房間怎麼還會敲門呢?
燕歸塵站在門口,兩手背在后,正低著頭看,目沉沉。
云初醒眼中的暗了下去,垂下眼瞼,問:“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看你這兒燈還亮著。”
回頭看了看屋里的燈火還在燃著,里“喔”了一聲。
云初醒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一個在里一個在外。
因為擔心云翎,心緒不寧,沒有心思再去管別的。
所以當燕歸塵突然朝手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他攤開手心,一個翠綠的小玩意兒赫然浮現在眼前,帶著淡淡的竹香。
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坨。
因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是什麼?”
一向平定沉著的燕歸塵,此時面竟有些不自然,不一會兒,居然漸漸紅了耳尖。
“你,不是喜歡這個麼?”他低聲開口,讓人聽著怪別扭。
這時云初醒才恍然大悟,這一坨,就是竹篾編的螞蚱?
腦中頓時閃過一串黑線,這螞蚱首尾難辯,四肢扭曲,是在練什麼奇門招式麼?
再看著像是營養不良,瘦弱不堪,然后還遭人踩了一腳。
云初醒不想辜負他的心意,輕輕地了起來細細觀看。
“很,別致。謝謝。”扯著角向他道謝。
對方沒說話,他也知道這個果不那麼盡人意。
原本也想編個好的再送給,但他折騰了一晚上還是沒弄出個滿意的品。
后來又見屋里亮著,覺得突然過來有些唐突,于是便拿了個東西做由頭。
“你找吉叔學的?”
“嗯。”
云初醒倒吸一口氣,學這個樣子,吉叔見了怕是會氣得吐。
目掃過他的指尖,發現這人手指修長,白皙如筍。
心里不連連嘆,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看的一雙手,還以為有多靈巧呢。
接著,眼尖的又發現了他手指的異樣。
“你手怎麼了?”
燕歸塵臉上閃過一錯愕,急忙將手藏進袖口。
“沒事。”
云初醒瞥他一眼,滿臉的不相信。
走過去拉起他的手查看,見他右手食指劃了一個口子。
抬起眼皮瞧他,語氣不冷不熱,“一個傷的人弄這個干什麼?”
說著把他領進屋,翻箱倒柜找藥。
“我記得上次阿翎就放在這里啊,怎麼沒有呢?”一邊找一邊嘟囔著。
燕歸塵坐在一旁,見貓著子找來找去,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皮外傷而已,沒有大礙的。”
“找到啦!”突然站起驚呼,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全然不管他在說什麼。
走過來拉起他的手,細致地替他抹上藥。
作輕,藥膏敷在傷口上,清清涼涼。
一清爽的涼意直擊他的心口。
“像你們這種貴的富家大,自然是不能留疤的。”云初醒自顧自的說道。
這話卻像一無形的針,忽然刺痛了他。
表面上是安富尊榮,實則只是夾中生存罷了。
這其中的苦楚也只能自己去味,荊棘之路本就無人可以同行。
“但是你應該也過得很艱難吧,雖然我遇上你之后總是倒霉,但你似乎境遇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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