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前去的宏興巷設莊點,這個執拿假賭票的男子執迷不悟,不吃,就是要兌換銀子。因而被容辰直接抓來了。
容辰可不像傅思瀅這麼好說話,他剛剛當,又是負責管控秩序,當差時臉板得比閻王還要閻王,手段也冷極了,不知是不是在向漠蒼嵐學習。
在簡單介紹了一下申永巷設莊點的況后,傅思瀅看一眼這個容辰帶回來超嚷嚷著要兌換銀錢的男子,從容辰的手中接過這男子所執拿的假賭票查看,同時聽容辰講述他剛才遇到的況。
兩方遇到的形差不多,不過是傅思瀅所遇到的百姓要多得多,也幸而是傅思瀅前去了申永巷的設莊點,否則憑容辰如今的聲,還真不一定能平穩安下來。
容辰所去宏興巷設莊點的吏,之所以能辨認出這張假賭票不是本設莊點出售的,全是因為這張賭票上的賭額太高了,顯然不曾出售過這樣的賭票。
「肯定是有人在售假販假,你既然將這個人帶了回來,就好好盤查他一番,想必定有收穫。」
容辰點頭:「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執拿假賭票的這個男子一聽傅容辰要審問他,頓時撒潑大罵,將傅思瀅一起給罵了進去,無非是一些府不守信用、相府姐弟作威作福以權謀私的話來。
傅思瀅倒是對這男子冷笑一聲:「你說得對,我們就是要作威作福、以權謀私,所以你今天不說實話,是別想活著走出這署的大門了。」
「你!」男子沒想到傅思瀅會這樣堂而皇之地威脅,先是一怔愣,而後更加撒潑大喊大,「啊,相府的千金和博戲參將打人啦!」
之前這男子被押到署的路上,罵了容辰一路,容辰都沒帶搭理的。這會兒罵言罵語牽連到傅思瀅,容辰臉青黑,直接命人將這男子拖到牢里去,打算到牢里去審問,好好嚇一嚇他。
這時,之前被傅思瀅下令前去尋找與賈師傅同場比試武者的兵回來複命,說那武者王師傅已經找不到了,客棧的掌柜說王師傅昨天輸了比試,當天就收拾東西退房走人,應該是回家了。
兵比較聰慧的地方是,將這客棧的掌柜一同帶了來。
「他輸掉了比試,心如何?」
掌柜萬萬沒有想到會被傅大小姐召見,誠惶誠恐地說:「心倒是……不錯的,倒沒有見他因為輸了比試就有多沮喪失落,小人昨日還和小二議論過,說王師傅心倒是開闊的。」
「呵,開闊。我聽聞與他對試的賈師傅很是本事不濟,王師傅和這樣本事的人比試輸了,心還能不錯?」
「小人也很奇怪。安王師傅,王師傅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能說是好懷了。」
對此,傅思瀅連連搖頭。
只需要通過心不錯和一輸了比賽就收拾包袱走人這兩點,便足以判斷出王師傅和賈師傅昨日的比試是有貓膩的。
真是不得了,竟然還會有人買通參加筆試的武者,作假比試!
各種條件限制得如此嚴苛,還要想盡辦法地鑽空子,就那麼想賺朝廷的銀子嗎?
顯而易見,制販假賭票和買通比試武者的人,就算不是一伙人,也已經勾結在了一起。這才幾日,就有使用如此猖狂手段的人,實在可恨。
不多時,容辰審問完畢。方才那個男子看著十分兇悍無賴,其實是外強中乾,一看到各種可怕的刑,便不打自招。
「長姐,我現在帶人去他招供的那販售假賭票的地方,捉拿案犯,你可否要與我同去?」
傅思瀅搖搖頭:「不,我就不去了,我留在署,要是再遇到哪些臨時急的況,我還可以替你應對。」
「好,多謝長姐!」
有了傅思瀅的幫襯,容辰放心地帶兵急去捉拿案犯。在他臨走前,傅思瀅悄聲詢問他是否安置了人去把守城門各個出口,容辰讓放心,他信任的一些兄弟就守在皇城的各個出城門,絕對不會讓衛蘭靈有可逃之機。
在等待容辰捉拿案犯歸來之時,署果然又接連收到幾起急求助,傅思瀅一一親自前往置應對,的確是幫了容辰的大忙。
後半天一直在忙碌應付此事,直到天黑,此事的消息基本上在皇城中流傳開來后,才逐漸沒有了有百姓要兌換假賭票的鬧。
傅思瀅也是累得夠嗆,再無心力去連王府質問連王。想到明日要宮面聖,有機會親自向皇上詢問衛蘭靈的置況,也罷,就讓連王再好過一晚!
打算睡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一件被差點忘的事,趕忙讓晴音去問管家,今天慕王府的人有沒有來知會慕王回去了王府。
晴音很快前去詢問之後,回來答覆:「馮伯說並沒有慕王府的人前來過,如果來了,他自然會主跟您說的。」
聽到慕王府的人並沒有來過,傅思瀅不皺起眉頭,心中到一擔憂掛念。
對於漠蒼嵐的安全倒不是太過擔憂,而是擔憂漠蒼嵐和五行之大師兄到底因為什麼惹了過仙真人生氣,過仙真人又帶他們去了哪裡。
「你去跟馮伯說……唉,算了,我明日自己再去一趟慕王府。」
經過一晚有一些不安穩的休息,傅思瀅第二日早早便起洗漱裝扮,由於子梳妝起來比較繁瑣麻煩,所以比傅宰相起前赴早朝還要早。
就當收拾妥當,正好能與父親一同出門前往皇宮之時,這天還沒有亮的時辰,竟然有宮中的宮人前來相府下達皇上的口諭,宣傅容辰一早宮面聖。
昨晚有聽聞傅容辰講白天所遇到的棘手鬧之事,而且最後去抓捕案犯撲了個空,無功而返,傅宰相當下意識到此事已經被皇上所聽聞重視,趕忙讓下人去將還在休息的傅容辰喚起。
傅容辰是不用上早朝的,本想多睡一會兒補充力,畢竟昨天忙了一整天,哪想到一大早也要宮面聖。
等容辰收拾完畢,顧不得用早膳,便和父親與長姐一同出門隨宮人前去皇宮。
傅思瀅畢竟不與父親和容辰是同樣的份,在宮門雙方便分道揚鑣,傅宰相帶著容辰與其他的朝中大臣一樣上早朝,傅思瀅則隨著宮人前去宮中適宜的場所等候皇上召見。
因為懷揣著容辰恐怕會因昨天的事被皇上詢問,傅思瀅也是坐立難安,心事重重。
在等候的過程中,沒有想到蕓芷竟然會前來看,有妹妹在,的心倒是舒緩了許多。
給蕓芷講了容辰現在面臨的境況后,傅思瀅也不由得出自己對於衛蘭靈被皇上下旨提審帶走的擔憂。
皺著眉頭問蕓芷:「皇上可有與你談論過關於衛蘭靈的事?」
「沒有,皇上昨晚並沒有宣我侍寢,所以我沒有見到皇上。」
「哦,也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你不一定什麼都要知道。」傅思瀅拍一拍蕓芷的手,表示安。
話音剛落,想到什麼,又奇怪地問蕓芷:「那你知道我今日宮面聖,皇上怎麼會準許你來看我呢?」
「我……呃,我前兩日有聽皇上提起,皇上說若是我有想要來陪你就可以來,我也是怕姐姐你在這裡等著無聊,這便來了。」
「嗯,還是我的蕓芷最好了。」傅思瀅笑。
蕓芷似乎是諒的擔憂心,所以也顯得一副頗有心事的模樣,笑得很不走心。看了出來,不由得問蕓芷:「你是想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看你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呃,不是,是……呃……」
對於皇上代給自己,讓自己告訴長姐慕王有可能要與北夏公主假聯姻的任務,蕓芷實在是很開不了這個口。
憑什麼說就適合對長姐說此事呢,覺得一點也不適合!
既然是慕王爺對不起長姐,讓長姐一些委屈,就應該由慕王爺親口對長姐說!
「姐姐,你這兩日有見到慕王爺嗎,你二人之間相得如何?」
雖然不知蕓芷為什麼突然提到漠蒼嵐,但無疑又是提到傅思瀅心中一件掛念擔憂的事。
立刻對蕓芷傾訴道:「我昨日去慕王府尋他,但沒有見到人,我打算等會兒再去尋他一次。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一天天見不到人影兒。真是的,子骨才剛好就到跑,也不知道惜。他這樣是不行的,我覺得還是需要靜養才好。」
見長姐一提到慕王就絮絮叨叨一堆,蕓芷的眉頭皺著皺著,忽然就展而笑。
傅思瀅十分不理解:「唔,好端端的你突然笑什麼?」
「嘻嘻,我笑長姐,你的心上終於有一個你十分掛念的人了。」
傅思瀅一怔:「啊?掛念?」
「難道不是嗎?你會掛念慕王爺的去向,掛念慕王爺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其實你自己掛念也就掛念吧,你還對我說,可見你就是將他放在心上了。」
突然被自己的妹妹這樣談論自己的,傅思瀅怪不好意思的,抬手在蕓芷的肩頭輕輕一拍:「行了,別胡說了,我只是尋常擔憂他而已。」
「呵呵,姐姐,這有什麼好難為的,你本來就是要嫁給慕王爺的,擔憂他也是應該的。」
傅思瀅抿住,想了想,問:「你覺得慕王爺是一個可靠的人嗎?」
這話倒是把蕓芷問得一怔愣,心想應該是自己問長姐這個問題才對。
此時被傅思瀅反問,蕓芷很認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後重重點頭:「我覺得慕王爺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
說出這話后,在蕓芷心頭著的一塊石頭似乎也隨之搬開。既然自己也同意,慕王也是十分可靠的人,那麼慕王要與北夏公主假聯姻的事,自然是由慕王爺親口告知給長姐才最合適!
心中有了這番想法,蕓芷便不打算由自己告知給長姐了,還是告訴皇上,讓慕王爺親自開口吧!
聽到蕓芷覺得漠蒼嵐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傅思瀅心中也是說不出的踏實。
在蕓芷的陪同下,等候了大約一個時辰,直到天大亮,日頭已經掛在當空,傅思瀅才等到有宮人前來宣前去面聖。
蕓芷適時提出告退,不像傅思瀅一樣是有正事要秉明皇上的,所以還是離開為好。
傅思瀅跟隨宮人進一暖閣,發現暖閣之中有父親和容辰,皇上暫時並不在其。
看到父親和容辰的臉都很不好,傅思瀅心中咯噔一下,開口詢問況。容辰臉難看,只簡單回一句「被皇上訓斥了」,父親則詳說容辰當朝被皇上嚴加訓斥,命令他速查假賭票作一案。
得知況,傅思瀅也覺得很是頭大,容辰這才當幾天呀,就被皇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訓斥,只看容辰現在的臉,就知道他心中的力有多大。
不多時,隨著宮人高呼皇上駕到,皇上步暖閣。傅思瀅觀察皇上的臉,覺得雖然還有怒意,但更多的是嚴肅凝重,便琢磨出皇上的些許用意來。
果不其然,等到此暖閣只有相府一家三人,皇上語氣沉沉地寬了容辰。
「朕方才在早朝大殿上訓斥於你,你心如何?」
容辰立刻跪地:「皇上訓斥微臣是應該的,是微臣盡職不力,微臣沒有什麼心,只想要好好查明此案!」
「怎麼可能會沒有心呢?」皇上笑著搖頭,「朕懂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朕才會愈發嚴厲地訓斥你,省得別人說朕包庇你。如果不由朕罵你,由著旁人在背後議論你,你要面臨的力會大得多。」
對於皇上如此苦口婆心的解釋,傅容辰自然十分,立刻向皇上表明自己一定會全心全力地追查此案,保證查個水落石出!
皇上的表也十分凝重:「朕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朕很信任你,你一定要說到做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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