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不管外面的人如何想,也不管那在半路上顯些了一跤的歐長祺,來到影的面前,一改剛剛在歐長祺面前囂張的樣子,小媳婦似的站在那裡扭著。
影早已發現站在他面前的韻琦,可他卻認真的看著賬冊,一副我沒發現的要樣子。
韻琦惱急,可卻也無奈,畢竟剛剛是做錯事了,這要在外人眼裡就是與人在這裡幽會了。
“那個,我,我,我和那個歐長祺的傢伙真的沒有什麼,是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嚇了一跳,沒有反應過來,才讓他牽了我的手的,真的,沒有騙你的。”
的用眼角看了一眼還在那看著賬冊的影,不知這樣說,他會不會不生氣了?恩,還好,臉沒黑。
“我要一套青花瓷的茶。”影沒有擡頭,眼睛依就盯著手中的賬本看著,語氣平靜,聽不出是喜是怒,不過,要是低頭就會發現,他的眼睛閃著笑意與暖意。
“啊?”什麼意思呀,天外一筆?幽韻琦朦了,影這是說什麼?他們是在談茶嗎?
擡頭,語氣再次平靜,眼睛的笑意也收了起來“還不去買?”
真是的,又摔了一個杯蓋,那套茶還要怎麼用呀,不需要補過一套新的嗎?
影不會承認,他非常的欣賞韻琦的活學活用,夫唱婦隨,用那杯蓋給那歐長祺解。
“哦,好,我這就去。”還是不明白,但影說了去買,那就去吧,去買套漂亮的,也許影的心會好的。
邊說邊往外走,還在想著,影要青花瓷的哦,是祥雲齋的好些呢?還是和瑞齋的好呢?要不兩家都去看看臺,雖然是一東一西,但用輕功應該會快點的。
……
“爺,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重掌大權,削弱我們的權力嗎?”
在一個類似賬房的地方,一個長相普通,瘦弱的中年男子在一青男子後說著,由於那男子背對著坐著,所以,看不清他的長相,從背後看過去,有著幾份書卷氣。
聲音刻意低:“你先給我把手頭上的東西理好,其他的我會派人去阻攔,最近給我收斂些,別讓他抓到了什麼。”
“是的,爺。”那男子謙卑說著。
青男子的手指輕輕的扣在紅木桌上。“給下面的人都說說,讓他們明白,現在是誰在當這個家。”
“是,爺”語氣裡已明顯有著興,太好了,他就知道沒跟錯了,爺定會讓那小子好看。
只見那男子不在言語,只是拿著桌上的賬本隨意的翻著,他悠閒的舉,像是一點也不爲眼前的狀況擔憂一般。
他的確是不擔心,以那人的能耐想和他鬥還遠著呢。
“影,那個,我和爺爺聯繫了,爺爺說,要你去燕子樓見他。”低著頭,幽韻琦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影是個不喜見人的人,他肯見爺爺已是萬好,原本是打算請爺爺來宇文府的,可是爺爺卻說什麼也不肯,就要影去燕子樓。
“好”幽韻琦沒有猜錯,如果是別人,他一定不會去見,但那個是是爺爺,是他認可了的長輩,他前去拜訪是應該的,另外,人家的孫兒嫁給了他,一生的基業也給了他,他沒道理還拿喬。
“你同意了?”影的乾脆讓萬分高興,發現了影最近待越來越好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睡相不好,有時候手腳會放到影的上,也有時候會往影的懷裡鑽,以前影都是直接把推開的,現在,半夜醒的時候會發現影總是會抱著睡,而整個人就那樣的窩在他的懷裡,每當這個時候,就覺得自己幸福的要死了,然後小心翼翼的也不,閉上眼睛卻了無睡意,心裡一個勁的甜的要死。
“影,這就是燕子樓了,爺爺就在裡面。”韻琦指了指二人面前的那小竹屋。
“爺爺是個聰明人。”這小竹屋,是人也不會相信這會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報樓,這,就像是個獵戶屋。
“爺爺聽到一定會高興死的。”邊說邊推天竹門。
“死丫頭,爺爺纔不會高興死。”樓子樓樓主,幽冥手,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神出鬼沒的突然站到了二人面前。
影連形都未一下,似乎他就一直站在那裡,而不是突然冒出來一般。“宇文敏之見過爺爺。”
文縐縐的不符合他的風格,但卻符合宇文敏之的風格。
看沒有收到意想的效果,幽冥手氣乎乎的轉走向主位坐了下來。“誰是你爺爺,別攀親,你爺爺可是早死了。”
“韻琦的爺爺好。”影毫不在乎,應對自如,眼前這個老人,他的眼中沒有惡意,有的只是傷與欣賞,是的,這個老人似乎欣賞他。
幽冥手擡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落落大方的男子,眼裡滿是笑意,好好好,這個男人,他喜歡,配得上韻琦。
冷靜、自持,還不缺幽默,最主要,他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一直站在韻琦的右前方,那個位置是最好的護衛位置,他的舉很是自然不像客意爲之,看樣子,這個男人,對韻琦也是上心的。
“哈哈哈,好一個宇文敏之,韻琦的眼不錯,來來,別站著了,坐吧。”一改剛剛的彆扭,幽冥手笑的可樂了。
“爺爺……”幽冥手的話,讓韻琦不好意思了,快快的離開影的邊走到幽冥手旁,哦,爺爺認同了影,是件好事。
影依就如顧,沒有因爲對方的滿意與欣賞而表面出得意與高興的神,那不驚不喜的樣子更是讓幽冥手欣賞了,這個年輕人真不錯,小小年紀氣場卻強大的很,在他這個老江湖面前一點怯意都沒有。
“宇文敏之,你要知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孫兒。”滿意歸滿意,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我不能建一個燕子樓,但一定可以護好燕子樓。”話裡的含義似乎只有影與幽冥手明白,因爲韻琦正一臉不解的看著兩個人,影回答了爺爺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