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這邊軍營里,士兵們已經吃得七七八八,正趁著這鬆快的時候閑聊,只見一個滿狼狽的火頭軍沖了過來。
他頭上還有沒摘掉的落葉,整個人火急火燎的。
「快!快!來人跟我一起過去!」篳趣閣
謝洵和軍事在帳篷里商量明日如何攻打山匪,外頭只有副將算半個管事的。
他一見那火頭兵冒冒失失跑了過來,裏還著急喊人,心就是一句咒罵。
別打獵不把人折騰傷了,最後被罰的還是他們這群下邊的人!
這樣想著,他撥開邊的兩個人,問道:「慢慢說!王妃如何了?傷勢嚴不嚴重?等著,我去隨行的軍醫!媽了個子的!我就說人不靠譜!」
「啊?」那小兵一臉懵:「什麼軍醫?我是來人去扛獵的,王妃打了兩頭野豬,我們幾個抗不過來!」
「你說什麼?!」副將腳步一頓,滿臉的不可置信:「就你們幾個,獵了兩頭野豬?」
那火頭兵也是愣頭青,否認道:「不是呀,不是我們抓的。」
副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我就說,是不是林子裏來了獵人,你們找人家買......"
「確實不是我們獵的,是王妃一個人獵的!」
......
不管那火頭兵怎麼解釋,副將都不相信王妃一個人能有這樣的能耐,於是帶了幾個自己手裏的士兵,一起跟著去了。
剛剛走到火頭兵指的地方,「砰」一聲,一頭野豬的被用長鞭裹著被扔了過來。
「怎麼樣?這格夠和朱將軍媲了嗎?」
副將看了一眼全毫髮無傷的秦如霜,一言不發蹲了下去。
他仔細觀察兩頭野豬的,上沒有明顯傷痕,一頭顱骨凹陷,一頭口鼻出,確實是同火頭兵描述的一模一樣。
再看看秦如霜後那棵禿禿的樹榦,和地上一地的落葉......
難道真的是自己小看王妃了?
秦如霜見他檢查野豬的,明顯就是不相信,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不服?」
副將臉難看,「末將服了!來人,扛走!」
......
軍營外,士兵們分了兩撥,一撥覺得秦如霜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另一撥卻覺得朱副將要失算,皆是眼等著人從林子裏出來。
不一會兒,朱副將兩手空空,黑著臉出來了。
「看!我就說吧!定是王妃傷了,你看副將那臉......"
「天啊!快看!兩頭野豬!好大好啊!」
「什麼?!王妃真的獵到野豬了?!我看看我看看!」
帳篷里,謝洵聽到外面的靜,知道是秦如霜回來了,也看不進去地圖了,將東西一收,掀開簾子出來了。
只見大量的士兵圍著秦如霜正在問東問西,唯一相似的,是他們眼裏崇拜的目。
謝洵一笑,秦如霜果然沒有讓失。
接著眉頭又皺了起來,這麼多人圍著幹什麼?不知道男有別麼?
謝洵大步走向人群,眾人見王爺來了,紛紛讓出一條道兒來。
謝洵這才看清楚裏面的形。
他的副將黑著臉立在一旁,秦如霜抱臂而立,眼裏一看就是憋著壞點子。
果然,剛剛走近,就聽到秦如霜正在問話。
「這位將軍尊姓大名呀?」
副將臉更沉了幾分,可是願賭服輸,還是開口道:「末將姓朱,單名一個煞字。」
秦如霜點點頭:「哦?這煞字用作名字很不常見啊?誰取的?」
副將耐著子道:「小時候子骨不好,算命的說要取個兇一點的字方能住命格,於是取了個煞字。」
「這樣啊......"
秦如霜一下,恭維道:「朱將軍願賭服輸,是條漢子!那以後就要煞朱了。煞朱煞朱,殺豬殺豬,不錯不錯,這回這名字更兇了!將軍以後肯定能在軍營里更上一層樓!」
朱煞:......
這恭維不要也罷!
謝洵免費看了一會樂子,輕咳一聲:「不許胡鬧!不過玩笑之話。來人,把野豬拿去烤了,再加一頓宵夜!」
謝洵話一出,士兵都歡呼起來。
都是十幾二十的漢子,不知飽足的年紀,哪有不吃的?自然是高興了。
喊著喊著,也有膽子大的吼了一聲「王妃威武!多謝王妃!」
眾人也都跟著鬧起來。
朱煞悄悄走出人群,正巧遇上先前和他說「當心禍從口出」的那個同僚。
那人也是個喜歡開玩笑的,見朱煞面難看,不僅沒有安,還調侃道:「早就和你說了!讓你不要小看人!怎麼樣?出醜了吧?殺豬大人?」
朱煞冷哼一聲就要往前走,那同僚在後大喊:「那一會兒的烤野豬你還吃不吃了?」
朱煞咬牙切齒:「吃!為什麼不吃!」
兩人的玩笑話就這麼隨著夜飄散在空中,此時誰也不知道,幾年後,「殺豬將軍」的名號,將隨著他的那兩把大刀和戰無不勝的傳說,為邊關聞之變的存在。
而秦如霜,將為他這輩子除了謝洵之外,最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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