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秦如霜胡思想了一晚上,沒怎麼睡好,早上卻醒得很早。
醒來的時候,謝洵還在旁睡得正香。
經過一晚上的生長,謝洵的胡茬又長了一些。
秦如霜有些好奇地盯著他的下,很看到謝洵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
而且那微微支愣著的胡茬,不知怎麼的讓秦如霜越看越想上手去一。
胡茬應當是的,有點扎人的吧?
秦如霜正盯著謝洵的下看得出神,冷不防謝洵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秦如霜嚇了一跳,怎麼突然醒了?
謝洵眼裡有一瞬間的防備,那是習武之人突然到有人靠近的本能反應。
可他在看到是秦如霜的時候,心裡的提防就鬆了下來。
於是又閉上了眼睛,心安理得地睡了。
秦如霜:……
王爺這是……賴床?
「王爺?王爺?」秦如霜小聲在謝洵耳邊喊了兩聲,他該去軍營了。
若是平時,這會兒謝洵已經差不多該出門了。
謝洵剛剛醒來之後也沒有睡,只是閉著眼睛閉目養神,聽到秦如霜在旁邊他,閉著眼睛道:「今日副將練,本王晚些再去。」
「哦。」秦如霜鼻子,突然想到一件事。
「青枝,你待會兒記得幫王爺刮刮鬍子,長了。」
大祁男子沒有年輕時沒有蓄鬍須的習慣,喜歡蓄鬍須的都是四十多歲的文人。
謝洵也一樣,秦如霜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下總是乾乾淨淨的。
青枝本來聽到靜,進來之後已經在準備秦如霜早起洗漱要用的東西,聽到這話有點沒反應過來。
「可……可是奴婢從小伺候王妃,不會這個啊……」
哪裡會刮鬍子!從小伺候的都是子!
「那……」秦如霜轉過頭:「平日里是哪個下人伺候,我讓人替王爺去傳話。」
「都是本王自己來。」謝洵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不放心別人。」
秦如霜一愣。
是了,這舉著刀子到脖子上邊的作,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不會讓別人來做吧。
心裡總歸是對別人有提防的,還不如自己來。
「那我命人去取刀。」
「嗯。」謝洵點頭。..
不一會兒,下人送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秦如霜接過之後,將刀遞給謝洵,示意他自己來。
謝潯卻大馬金刀坐在床邊:「勞煩。」
這是,讓幫他?
屋子裡還有下人在,秦如霜也沒有推拒,雖然也沒有替男子做過這種事,到舞刀弄槍的……總歸是比青枝靠譜幾分。
至不會手抖。
饒是如此,幫謝洵清理乾淨面龐,秦如霜還是鬆了一大口氣。
將刀遞給下人的時候,秦如霜猛地意識到一件事。
謝洵不放心別人在他脖子上邊刀子,卻放心讓來嗎?
回想剛剛謝洵毫不設防的樣子,秦如霜有些耳熱。
洗漱妥當,兩個人一起去用膳,今日秦方好也是一如既往地推說子不適,讓玲瓏前來告罪,說自己不來了。
秦如霜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吩咐下人把碗筷收起來了一套。
玲瓏轉時,秦如霜不經意看了一眼,這小丫鬟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看著心事重重,眼睛下面還有重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秦如霜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下午謝洵去軍營后,來了青枝。
「秦方好那邊院子里,最近有什麼異常嗎?」秦如霜問道。
「倒是沒什麼異常,就是二小姐最近好像確實是子不利爽,聽廚房的人說,這幾日都沒什麼胃口。」青枝回答道。
「玲瓏呢?」秦如霜又問。
如果今早沒有看錯,玲瓏最近應該是有什麼心事。
「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青枝頭,最近忙生辰宴會的事有些忙,對偏院的關注被分散了些。
「要不奴婢派人再盯些?這幾日奴婢確實對偏院有些鬆散了。」
秦如霜擺擺手:「不用,你替我把錢二通找來吧。」
之前將柳氏父子解決之後,錢二通就被秦如霜安排到了杜氏錢莊跟著掌柜的學本事,雖然還住在王府的下人房裡,卻是早出晚歸,秦如霜有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下午錢二通喜氣洋洋地回來了,一見面就立刻跪下給秦如霜行了個大禮:「王妃!」
「起來吧!」
秦如霜看他神采奕奕,應當是最近學了不本事。
「最近在錢莊學得怎麼樣?」秦如霜問道。
「會王妃,多虧王妃給小的機會,掌柜的教的很是用心!」
他說完,又笑嘻嘻同青枝拱手:「還要多謝青枝姐姐每日給小的留晚飯了!」
錢莊不管飯,他從錢莊回來都已經天黑了,王府的廚子早就歇下了,可是每天青枝都會給他留一份,放在鍋里熱著。
下人們都知道他們倆是替王妃辦事的,也不敢青枝留下的那份。
錢二通每日回來雖然晚,卻能吃上熱乎飯菜。
青枝聞言翻了個白眼:「別啊!你比我還大呢!」
「那……多謝青枝妹子?」錢二通試探道。
「嘿!你占誰便宜呢!誰是你妹子!」青枝立刻不幹了。
秦如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這兩人每次見面都要掐起來,很是有趣。
看兩人又要槍舌戰一番,秦如霜到底是惦記著還有正事,於是阻止了兩人繼續吵下去:「好了,有正事問你。」
秦如霜一個眼神,青枝就明白了的意思,把剛剛提拔上來的,包括翠碧在的幾個小丫鬟打發了出去。
「我知道你在外面三教九流的人認識得多,你替我去打探一件事。」
錢二通也收起了先前笑嘻嘻的表,正道:「王妃請講。」
秦如霜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錢二通,「秦方好邊有個玲瓏的丫鬟,這些信息是我印象里關於和的家人的,你替我去探探家裡如今是個什麼況。」
錢二通是個人,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了:「王妃是想收服這個小丫鬟?」
「能用是最好的,用不了……也要從裡撬出些東西來。」
「是。」
秦如霜垂眸,哪怕先前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這幾日也反應過來了,秦方好從春獵之後如此低調,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一開始以為是謝洵下了足,後來才知道謝洵並沒有對秦方好有任何限制。
按照秦方好的子,蟄伏這麼長時間,這是……憋著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