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葯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只說是補子的葯,可大家都心照不宣。
喝完葯之後,晚紅嬤嬤借著帶三位妾室和秦方好去院子里看花的由頭,把人都帶走了。
只留下秦如霜和貴妃二人。
人一走,貴妃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帶上幾分關心:「將軍府的事我聽說了,你娘他.......還好嗎?」
到底是閨中姐妹,貴妃還是念著秦夫人的事。
此時屋裡沒有別人,秦如霜說話也沒了什麼顧忌。
「好也不好。」秦如霜嘆息一聲:「好的是我娘心裡終於放下了我爹,總歸不會再傷心了,不好的是我娘這大半輩子,算是白忙活了。」
「怎麼能說是白忙活?這不是還有你嗎?你就是你娘最好的寶貝了。看開些吧,讓你娘看看我,再看看這後宮,說是得寵,鶯鶯燕燕的不知道多人,我也是指著洵兒才能堅持下去。」
秦如霜知道這是貴妃的實話。
宮裡的人,年輕時靠的是貌,年紀大了就只能靠子嗣了。
「兒臣省的。」
「你和洵兒......」貴妃又是一聲嘆息,「當年我和你娘定的這娃娃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你們。」
貴妃懇切地看著秦如霜:「你只需要記得一點,母妃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只是男人終究是......哪怕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能保證他是個良人,聽母妃的,無論如何先把孩子生下來,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心思啊都在那胖嘟嘟的娃兒上,別的也就不看重了。」
秦如霜笑笑,著小腹。
是啊,貴妃說得對,重生這一回,不就是為了彌補這個憾嗎?
孩子在,就什麼都不怕。
貴妃又細細囑咐了一些懷孕需要注意的事,天晚了便讓秦如霜帶著眷們走了。
後來又是三日的籌備,春獵的日子終於是到了。
大祁春獵,皇帝和皇子一同出參加,還有朝以上員也有資格參與。
青枝和錢二通早早地準備好了舒適的馬車,從王府到獵場有半日的車程,可不能讓王妃罪。
秦如霜沒選平日里王爺王妃一同出巡的那輛大馬車,而是準備了兩輛小一些的馬車。
半日的路程,還是分開坐好,呆在一起不知道又會出什麼事端。
到了出發的時候,秦如霜在青枝的伺候下進了自己的馬車,一個人坐大小正好,裡頭布置得舒適,青枝還準備了暖爐。
雖說天氣已經有些轉暖,還是小心些為好。
秦如霜早早地上了馬車,因此謝洵來了之後,就被告知王妃有孕不宜勞累,給他準備了單獨的馬車。
謝洵一聽臉就黑了。
秦如霜現在越發避他如蛇蠍了。
可是秦如霜已經著麼說了,他也沒有厚著臉皮去同乘的道理。
倒是秦方好來請了他兩回,被謝洵拒絕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拒絕,按理說自己對秦方好是有些好的,可最近越發不想和任何人接近。
秦方好沒有請到人本來有些失,可聽說謝洵是單獨做一輛馬車,沒有和秦方好同乘,又放下心來。
總歸這路上是王爺自己一個人,們誰也煤油得了便宜。
就這樣,王妃王爺兩人各自乘了一輛馬車,出發了。
這前半段路走得安穩,本以為很快就能到了,可後半段路卻出了一些岔子。
馬車裡,秦如霜臉難看,發白。
怎麼也想不到今日居然會孕吐。
之前秦如霜底子好,懷孕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也不似尋常子孕吐,一直以為是自己好的緣故。
哪知不是不吐,而是時候未到。
今日走了一段小路,轎子有些晃悠,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這會兒已經吐了三回了。
「小姐,要不咱們還去跟王爺說一聲吧?」青枝擔憂道,他是未出閣得丫頭,也沒伺候過孕婦,此時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用,拿些果脯給我。」秦如霜擺擺手,用些酸的也許能好。
秦如霜接過果脯,才咬了一口,又不行了。
胃裡已經吐空了,只有酸水,攪著有些疼,全都沒什麼力氣。
不想告訴謝洵,免得他覺得自己是在裝可憐,可架不住青枝實在擔心,擅自告訴了謝洵。
看著謝洵跳下馬車寒著臉朝這邊走來,秦如霜覺得胃裡更難了。
怕是又覺得在作妖了。
謝洵上了馬車,一看秦如霜那慘白的臉,果然周的溫度都降了下來:「不舒服怎麼不早說?」
「沒事,不勞王爺關心,就是有些噁心。」
話還沒說完,手已經被謝洵拽了過去。
有些糙得手指環上的手腕。
秦如霜第一反應是手。
沒功。
再,還是沒功。
倒是謝洵語氣里有些不耐煩了:「別!」
說完另一隻大手按在了虎口的位上輕輕。
他雖然已經很小心了,可子的手到底,位上一酸意泛了上來,惹得秦如霜驚呼。
「你輕點!」
兩人本來就挨得近,秦如霜下意識躥了一下,兩人離得更近了。
謝洵只覺得髮掃過他的手臂,帶來不一樣的,而秦如霜還無知無覺地看著他,可能是一下被按狠了,眼裡還有點淚花。
那副模樣不知怎麼的......平白中生氣了幾分,讓人不敢直視。
謝洵別過臉去,額頭青筋直跳:「別了!馬上就好了!」
秦如霜被他幾下按得眼淚都快酸出來了,但舒服不,於是撇撇道:「那你快點!」
「這種事怎麼快得了?!」
不多按幾下怎麼會有效果!
秦如霜不適的事在的授意下青枝誰也沒說,因此大家也都不知道好好的王爺怎麼就去了王妃的轎子里。
心裡著急的,比如秦方好,立刻就安排了玲瓏去打探。
於是等到玲瓏借著由頭靠近馬車的時候,聽到了就是轎子里曖昧的驚呼。
「你輕點!」
「別了!馬上就好了!」
「你快一點!」篳趣閣
「這種事怎麼快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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