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咳咳!”霍蓉太吃驚,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一陣猛咳。
“我哪有那麽多錢!”
毫無貴婦麵的衝慕綰綰吼道,一張臉更是通紅,也不知道是被口水嗆的,還是被慕綰綰氣的。
“唔,沒錢啊。”慕綰綰挲下,大度道:“那你把當年太公陪嫁的那套限量藍寶石收拾給我也行。”
霍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旁邊的謝依更是坐不住了,“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慕綰綰。
“那是我媽的陪嫁,將來更是要陪著我嫁出去,嫂子你怎麽好意思要的。”
慕綰綰看著直指自己的手指,眸微瞇,猛地泛起一抹冷。
“誰教你的家教,敢用手指著嫂子。”
要不是看是個孩,早就一掌給骨折了。
慕綰綰翹起二郎,雙手環靠在座位上,看著謝依的眼神,殺意四起,狂妄至極。
“把霍寧遠當親兒子這話,可是你媽親口說的,怎麽?親兒子結婚,摳搜到連一套首飾都舍不得給嗎?”
冷傲的目掃向霍蓉。
霍蓉一噎,頓時連和慕綰綰斡旋的勇氣都沒有。
慕綰綰卻並未打算就此放過。
打擾補覺,將強行搶到這臺車上,想借著人多勢眾給這個新媳婦一個下馬威,以為這就算完了?
想得。
今天,就給這幫三姑六婆,好好立立規矩。
慕綰綰盯著霍蓉輕嗤一聲。
“這點錢都不舍得拿出來,不是你的錯,可連這麽點東西都吝於付出,還整天鼓吹自己好比霍寧遠的親媽,想在我麵前擺正經婆婆的麵子,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霍蓉一張臉,頓時被臊的沒擱。
想要不就把那套海藍寶給慕綰綰算了,總好過堂堂一個豪門貴婦被如此辱。
可一想到那套海藍寶的價值,再想到謝依已經在商洽的婚事,又舍不得了,隻能咬牙忍著。
霍蓉心裏想著,好歹也是一個長輩,慕綰綰上麵那句話就已經夠絕了,難不還能更絕?
結果這念頭剛起,慕綰綰下一句話,便如當頭棒喝般,砸得眼冒金星。
隻見慕綰綰笑盈盈的看著,語氣更是甜甜的說。
“不過沒關係,即便姑婆你不仁,我也不能不義,等月底姑爺爺小兒子滿月,我這個當舅媽的還是會備上一份厚禮送去。”
“你!”霍蓉頓時眼前一黑,暈在座位上。
“媽!”謝依驚呼,撲上去拍的臉。
轉頭看慕綰綰的眼神,更是恨不得能吃了。
“我爸才沒有什麽小兒子!他隻有我一個孩子!”
“是嗎?”慕綰綰挑眉,風流不羈。
“那你媽怎麽暈過去了?”慕綰綰說著,眼底笑意更深:“而且我不僅知道你爸在外麵有幾個兒子,我還知道你……”
“啊!”謝依頓時一聲尖捂住耳朵。
“你你你,你不要再說了,我們都不招惹你就是了!”
說完再不敢看慕綰綰一眼,專心晃霍蓉去了。
霍蓉被晃醒,暈乎乎的一轉頭,正對上慕綰綰俏皮的目,頓時嚇得臉一白別過頭去,連對視都不敢。
足足裝了十幾個人的保姆車,此刻徹底安靜下來,就連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著一小心謹慎的味道。
“還有人要和我聊天嗎?”慕綰綰著懶腰靠在沙發上,目閑適的掃過眾人:“沒有的話,我可要補覺了。”
眾人頓時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沒,你睡,你睡。”
“對對對,你睡吧,我們都不會打攪你的。”
慕綰綰勾,閉上雙眼。
不過即使看不見,殺手的直覺也在告訴,此時此刻,全車的人都在如臨大敵般盯著看。
保姆車裏的氣氛就這麽一直詭異著維持到目的地。
車子才剛停穩,霍家這些姑嫂們便一個個急不可耐的朝著門口撲去,爭先恐後的湧下車。
那場麵壯觀的,跟刑滿釋放似的。
鄭衝扶著霍寧遠下車,看到這一幕心裏直呼好家夥,忍不住低聲跟霍寧遠耳語。
“看來這慕家小姐,把咱們家這幫長舌婦折磨的不輕啊。”
霍寧遠眼眸微,輕嗤一聲。
“等著吧,這幫麻煩馬上就會來找我告狀。”
就像是要印證他說的話一樣,他這邊話音剛落,霍家那些姑嫂們便一窩蜂的湧向他,人還沒到,哭嚎聲就先到了。
“寧遠!你看看你媳婦!”
“你媳婦也太過分了!”
“哥!你能不能管管我嫂子!”
“我媽在車上都被給氣暈了!”
霍寧遠瞬間被一群人圍住,耳邊嘰嘰喳喳全是告狀的話,各種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刺激得他猛咳兩聲。
“咳咳咳!”霍寧遠邊咳邊靠在鄭衝上,目虛弱又茫然的看向眾人。
“你們這是什麽了?”
“還不是你媳婦!”霍潁氣的一跺腳。
“我們這些做姑嫂的,想好好了解了解這個新媳婦,和聊上兩句,結果上來就辱我們。”
“就是!還跟我媽要爺爺當年給陪嫁的海藍寶!”謝依跟著附和,委屈的都快哭了:“那是我媽答應留給我的。”
霍蓉的臉,是這些人當中最難看的,甚至比心裝扮的霍寧遠還要虛弱幾分。
未語眼先紅,哽咽的著眼淚說道。
“寧遠你不是不知道你姑父那個人,這些年他一直在怪我沒給他生個兒子,日把這當借口在外麵花天酒地。”
霍蓉說到這,已經泣不聲。
“可你這新媳婦,一上來就往我心窩肺管子上,還說什麽,要給你姑父在外麵的野種準備滿月禮,這不是故意在打我的臉嗎?”
“就是!”霍潁沉聲攛掇霍寧遠。
“要我說,這媳婦娶進門,別管從前是誰家的閨誰家的小姐,那往後都是我們霍家的人了,孝順公婆,尊重長輩,都是基本的,這規矩你必須給立起來。”
“對對對,得給立立規矩,長個教訓。”霍家其他姑嫂也跟著附和。
霍寧遠冷眼看著眾人,心中不屑冷笑。
“咳咳!”他捂一陣劇烈的咳嗽,突然似有所覺般抬頭,正對上慕綰綰戲謔的一雙眼。
雙手環斜斜倚在保姆車門框上,長發垂落,就那麽肆意囂張的笑看著他這邊。
剛剛還嘰嘰喳喳的霍家一眾姑嫂,瞬間像被灌了啞藥一般,全部噤聲。
慕綰綰笑容愈發張揚。
“說啊,怎麽都不說了?”接著目落在霍寧遠上。
“不知你又準備如何給我立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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