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珊失地看了看他，說道：“我還以爲自己終於找到喜好。這孩子除了書本，就沒見什麼特別喜好。東西給，都是省點，可別浪費。”

趙媛媛聽了急得大聲喊著，“嬸子，我知道啊。我知道喜歡什麼，你買漂亮的，都喜歡。我給你說說啊，我都注意了。就說服。特討厭大花布襖子，大紅大綠的你給，都生氣。白的、黑的、不帶大紅大綠的小花可以接。你想讓穿紅服，你也要整面都是紅，別帶那些花花綠綠。

對了，說要清雅點的。大冬天就是凍死也不要穿我的花棉襖。每次看到有同學穿著大紅花裳炫耀，都會的走開。”

林麗珊聽了哈哈大笑，“對，這點我早早就知道。買大要求我黑的、棕的，說說裡頭再配上大紅、黃，顯得穩重。眼可挑剔了。媛媛，說了做格子布的襯衫，還是男式的自己穿，你要不要你穿上一定好看。”

“要的，要的，布哪裡買？哎呀，我要早點去找，去年讓我做的花子可了，好幾個同學可拿去做樣子了。”

林麗珊好奇地問道：“不是不喜歡花布嗎？會讓你穿？”

趙媛媛急得看著媽，“媽，你給嬸子說說，那不是花布，不對，那還真是花布。哎呀，我都不會解釋。”

程紅麗拍了拍，忍著笑朝林麗珊說道：“那還真是大紅花布，把布里頭的大紅花裁了拼接前後對應的大紅花，腰兩側全裁大紅沒帶花紋。穿在上就前後兩片是大紅花，其他都是紅的，好看的，一點也不俗氣。覺就是大紅的子加上大紅花爲了裝飾用的。”

林麗珊看完比劃的作，點了點頭，心裡有數了，“別說還真好看。跟學了不絕活。”

周老太太聽得樂呵呵，聽得最後，點了點頭，“嗯，除了醫沒法手。刺繡學得很不錯，繡得竹子最好，都可以拿出去賣。裁服做服的簡單，做得很快，也就是平時沒機會上手，要不然城裡的師傅也比不上。

最喜歡做旗袍，說那纔是做服。不過一直沒好料子也懶得做，費力還不方便。通常都是陪著我在我房裡鏽小件。五歲的娃娃就會整個下午陪著我坐在那裡靜靜地繡著。長大了就不手了，怕家裡讓做服幹鏽活。那子不喜歡糙的，做事還喜歡力求緻，還要看心。學點東西也喜歡藏著掖著不想讓人知道，等繡出蘭花家裡也沒人知道，我會的也就刺繡和一點家傳的醫，全在8歲前就學完了。”

“哇，我都不知道這麼厲害，還會繡活啊，都沒告訴我，真不夠意思。那周，以前鏽的東西呢？還在不？”

趙媛媛眼帶綠暗地想早點去找周，怎麼也要幾塊小件。可是羨慕了好久周的筆袋，當時以爲是買的，沒好意思開口。

周老太太陷回憶，也沒聽到，接著喃喃細語地說著，“我家啊，還真像啊，幹什麼都像。三歲發燒了，躺在炕上還會揹著書，那大眼睛啊亮閃閃的，就盯著你看，喝著苦草藥也不撒，就一口苦藥一句千字文，還得意洋洋的比著自己豎起大拇指，小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

後來啊，長大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就不說話了，往祠堂小屋子裡跑。遇上誰也都微笑。不想說話就笑笑，生氣了也會笑笑走開。唉，這孩子就這麼長大了，對也不說心裡話了，有事都藏在心裡。問了也不說，還是笑笑。是啊，我啊，保護不了，怎麼會說，說了有什麼用……”

張國慶在旁邊陪著他們喝葡萄酒，一直在注意著這邊。那頭周孝正和趙大山喝著白酒，倆人在回憶故去的戰友，沒注意到老太太越說越小聲。要不是他耳力非同常人，也會忽略。他詫異地看了看老太太，示意大家別打擾，先吃菜，遲點再聊。

程紅麗趕拉了拉媛媛的手，示意別說話，快吃東西。家老太太也是這樣，想到什麼就陷回憶，等回過神就好，老了，都會這樣，等老了也不知會回憶什麼？會不會也和老太太一樣？

林麗珊夾了些菜放在趙媛媛的碗上，笑了笑，又對著趙紅兵和小五他們示意自己手。擔憂得看了看婆婆，有些無措的看著周孝正。發現他和趙大山聊得正開心，沒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最後看向張國慶，見到他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放心下來。

過了片刻，連心的趙大山都轉頭過來詫異地看了看眷這邊，往妻子程紅麗那看去，卻發現妻子對著使眼。

他看到老太太走神，瞭然的點了點頭。眼睛瞄到周孝正，發現他家正哥也和老太太一樣走神。這老周家的人怎麼都走神啊？

他是提醒老太太吃菜還是不提醒呢？也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麼靜靜的，他好爲難的。

周孝正發覺趙大山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他笑呵呵地說道：“別看了，快喝酒。你這白酒哪來的？這酒真不錯，不比特供差。”

趙大山舒了口氣，聽他說起酒，來了興致，“正哥，這酒行吧？我老家買的。你也知道我老家那頭比這更偏僻。村子裡沒人出來買酒的，都是自家釀。

這幾年釀酒的很了，缺糧啊。這酒就是有戶人家缺錢娶媳婦，就給賣了。我娘聽說了就買了足足兩大罈子送過來，都是老年間釀了藏在後院，這酒還是清朝倒臺那會釀，怎麼樣？這也是古吧？呵呵，我家裡還有幾十斤，回頭你回去全給你帶上。”

周孝正聞言，驚訝地端起酒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嚐了說道：“我喝過50年的窖藏，脣齒留香回味無窮，要是釀的是高手，這酒可不便宜。”

“都是自家釀的，哪裡來的高手？這酒不會貴。要是貴了，我娘也捨不得買了足足兩大罈子送過來。

我也沒細問，也沒說。都喝了兩年多了。小五說這酒也就是30年的味，我喝喝還行。哎呦，我給忘了，左林說請我們吃飯，問我你幾時得空。他那有50年的高粱燒還沒開封，就等我們上門。呵呵，怎麼樣？啥時候去喝喝看。”

周孝正見他壞笑這是惦記上了，“等山上下來，我們帶著野味上門去，直接點名要酒。這次一定喝到。等我們有空了出去打聽，其實老窖藏一定有，我們問不到人。”周孝正這會還不知道明天的圍獵他是沒辦法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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