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殿上,趙普、趙廷、孫春明、孫悅,坐了個圈,帝王威儀,算是丟了個干干凈凈。這麼一坐,孫悅就特想讓太監搬一張桌子過來,讓他們四個打麻將。
卻說曹彬,這人要說到權臣二字,其實還是稍稍差點意思的,但這麼個角在權利的金字塔上卻又舉足輕重,做糖不甜做醋酸,倒也勉強能算個三巨頭之一。
當然,百未必能看得出來什麼就是了。
他倒是也有意思,先是極力拒絕,任憑趙德芳咋說都不同意,可不想孫悅和趙廷卻非著他坐下,著他干出站隊。曹彬見實在推不開,一時也有些懵,要知道曹彬的位置確實是尷尬的,因為他跟孫春明和趙廷,都是親家,尤其是他兒嫁到了人家趙家,人家會不會給他穿小鞋
但想想,他兩個兒子現在可全在河北發展,而且那點兵權可是天下有變時他們曹家最后的底牌,加上這些年來和孫家合作的也確實是不錯,便著頭皮坐在了孫悅的下首。
對此,孫悅字自然很是滿意,趙廷卻被氣了個不輕,不由得出言諷刺了一番。曹彬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許的口舌之利,孫悅卻是不樂意了,直接就幫著曹彬懟了回去,于是孫悅和趙廷兩個人又吵起來了。
總之這整個朝會啊,正事兒幾乎一點都沒辦,滿朝文武可以說是聽著這倆人從頭吵到尾,所有人都覺得以后的日子不好過,要沖突明面話了,憂心忡忡的下了朝回了家,卻又聽說魏王和廣王結伴去喝花酒去了。
滿朝文武一臉懵。
據小道消息傳播,廣王和魏王,只是單純的要比上一比,那方面的強悍程度,倆人較上勁了,各自選擇了八個人回房,一宿逍遙。
據小道消息又傳播,他倆其實都沒各自的八個人,一人給五百貫銀幣就睡覺了,并囑咐第二天的時候再幫著吹一下牛嗶,就說全都一瀉千里之類的,并幫著傳播傳播。
其實他倆也不想想,這種私上的事兒,他倆就是真個如涕膿如醬,又有誰敢說他們不行這是就分不出勝負的事兒。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是放下了,可是耐不住這哥倆天吵架啊,而且不就牽扯到人攻擊,最尷尬的是,不知哪冒出了傳言,說是其實他們倆人都不行。
于是倆人為分高低,開了同一間房,那啥。
結果又因為倆人為爭面子全都吃了虎狼之藥,而且還吃的有點多,愣是沖撞了兩個時辰,都特麼累出腹來了,滿頭大汗也沒那啥出來。
兩人心照不宣的威脅了某人一番,說是這事兒敢有第四個人知道就殺你全家。于是,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趙廷和孫悅也沒再提過此事。
當然,孫悅與趙廷的爭吵雖然看似低齡,但終究也不是為了爭吵而爭吵,其實倆人主流上爭吵的還是京中新軍的分配問題,這玩意畢竟是關系到他倆的家命的。
所謂新上任三把火,趙廷這一波絕對是做足了準備才的手,招招都打在要害上,全是暴擊傷害。
首
先,他雖然頂著攝政王的名頭,卻也學著孫家父子的樣子,搬到了皇莊去住,并將皇莊徹底的給改了一個貿易公司,天領著一幫太監算賬,并學著孫悅組建了一支私兵,專門負責保衛皇莊。
簡單來說,孫悅和趙廷兩個人幾乎將新軍給分了。
孫悅本以為這貨會在皇莊部建一個玻璃廠,來跟他們家搶生意,畢竟玻璃廠乃是孫家產業乃至整個集團的支柱之一,利潤率最高,結果這貨卻瞄上了陸運輸。
僅僅幾封書信,就將大半的陸運輸握在了自己手里。
畢竟這貨打著天家的旗號,而且這宋朝的運河都是他修的,跟那些沿河的地方守軍以及各地知府都的很,又引了地方府以碼頭參的新思路,一時間各地的碼頭建設都是如火如荼,除了薊州河還控制在孫悅的手中之外,其他地方現在全都姓趙了。
第二把火,則是宣布了馬屁和駱駝為戰略資源,買賣必須在府備案,府同意了才能買賣,并派了呼延贊去了趟夏州,也不知怎麼弄了兩萬多頭駱駝,并組建了個運輸公司。
顯然,這是惦記著壟斷綢之路呢,人家本來就在西北經營多年,孫悅對此雖然極力反對,并與他大肆爭吵,但人家卻照樣做了,反對屁用沒有。
順便說一下,孫悅和趙廷現在平時都不上朝,但非常默契的每十天上朝一次,專門跟對方吵架,好多國策都是在他們的吵架中定下來的。
不得不說,孫悅對趙廷這兩把火燒的真是刮目相看。
孫家在制造業方面經營了太久了,甚至于凡是在工廠里作工的男人都是孫家的人也不為過,這其中牽扯著新軍,他想手難得很。
但問題是大宋并不是只有新軍,大宋還是有很多廂軍的,這些人隨著軍改,大量的下課之后,好多人干脆淪落了腳夫啊纖夫啊之類的苦力,趙廷無師自通,看出了第三產業將是消耗勞力的大戶,甚至是比第二產業還要大的大戶。
當然,跑運輸利潤相對較薄,所以這幫人的工資還沒法跟孫家下面的工廠里相比,但趙廷給他們做主之后,生活確實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這一招真的很高,哪怕僅僅是運河流經的地區,也一下子就讓他拉起了一幾乎不輸給孫家父子的力量。
況且如此一來這貨將商品的流通環節都快給壟斷了,跟孫家父子說話的時候腰桿也了不。
趙德芳倒是看出來了,這倆王爺對什麼國家政事好像都不太興趣,凡是人事任免,賦稅征繳,組織變等大事,這倆貨好像都沒問過,偶爾孫春明跟趙普會聊一聊,卻也從沒爭吵過。
而孫悅和趙廷,在他們看啦爭吵的全是蒜皮的小事,比如,舊事重提,趙廷又一次提議要修建運河,立下了雄圖壯志,說要讓每一個宋朝的州縣都能通運河。而孫悅則主張拿錢在沿海地區先建港口,發展造船和航海業。
趙德芳和滿朝文武都有點想不明白,這種小事,何至于就讓倆人吵的不可開,而參知政事的任免,卻全都興致缺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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