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就是出了關州城后,往吉祥鎮方向的路上,怎麼了,孟姑娘你認識?”
“認識,認識,聽名字和我的兩個姑父的名字一致,就是不知道……”孟青羅激的看向燕修竹,“世子,你是怎麼到他們的?”
孟青羅走在回家的路上還有些恍惚,他沒想到,竟然是燕修竹救了他兩個姑姑一家。
人世間,這緣分……
就說吧,要來的總歸要來,避也避不開;
要走的呢,總是要走,你想留也留不住!
燕修竹說,在救了他侄兒燕珉后,他們就加快路程回關州,在行到第四天,在路上到一幫土匪正在路邊搶劫財,而且已經殺了人,見了。
那邊人哭聲喊聲震天引起了他們這一行人的注意。
如果是以前,燕珉的毒不知何時能解,他看不過眼最多派出幾個暗衛將那些土匪殺了把人救了就算了。
但燕珉被解了毒,水袋里又有孟青羅贈的水,他有了心管管閑事。
將那些人救了后,命那些人的馬車跟在他的馬車后面,一路扮他的隨從,以及隨從的家眷,隨著他一起安安全全的過了云州府一路,然后暢通無阻到達了關州。
孟青羅當初的想法真的簡單,就是看出了燕青竹份不一般,厚著臉皮想抱個大!
那時候剛穿過來的,對這個朝代兩眼一抹黑,心里慌啊……
卻不想引起如此連環因果,間接救了大姑和小姑一家不說,還解決了一路上行走過來的困難。
救了燕珉一人,燕修竹當場就給了些吃食,然后又安排他們住在這兒,又送了那麼多財報恩!
現在,燕修竹救了姑姑兩家人,幾十條命,咳……
這帳真沒法算啊!
得,不是講究救命之恩以相許,以相許總可以吧!
但這個“”,恩,不是自己,而是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崽子,決定連人帶熊打包送給燕修竹算了!
小吃貨安安:……,為啥姑家的救命恩要他來還,不干,不干,堅決不干!
二黑:熊生艱難啊!
想它文能賣萌,武能當墊背,更能換好吃的,現在居然還要賣擔當起報恩的重任!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哇,熊熊摔桌!
孟青羅回到破院子里時,屬于他們家的房間里坐滿了家里的大人,但十只郎沒坐,排排站,全站那俯首耳聽阿爺訓話。
搞笑的是,他阿爹也沒坐,領首站在十只郎面前,應當覺得他自己還是“寶寶”,也需要聽訓。
孟青羅沒有驚家里人,輕手輕腳的走近,明正大的聽。
原來家中的東西阿娘留了四房能用的和送給兩個孩子的東西以后,全都給了阿爺,讓他們分給其他家里的人。
阿爺的意思,要讓他們知道恩,不能因為是侄,是妹妹,是姐姐,他們就接得理所當然。
按理,該是他們買給東西用,現在全倒過來了,反正吧就是要他們好好記著,不能忘。
總結來說:以后阿蘿說,讓你們向東,也絕不能向西;阿蘿說,東西是白的,哪怕明明是黑的,你們也要說是白的!
阿蘿說是對的,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
孟青羅聽完后,不哭笑不得,哪有那麼霸道?
那不是不講理麼?
白的能說黑的,對的能說錯的!
那是昏君才干的事!
人參和金銀元寶的事阿爺閉口沒提,因為有幾個小子太小了,雖機靈,但萬一不小心給傳了出去是麻煩事。
孟老爺子心里擔心吶,他家的小阿蘿這福氣簡直是逆了天吶,這才兩天,人參賣了那麼多銀子不說,剛剛老四家的還的給了他一錠金元寶,金晃晃的,足足十兩重。
阿蘿的原話是:是那貴公子給的,阿爺阿怕是沒見過這麼新,這麼重的金元寶,給他和老婆子留著把玩!
他這心吶,暖得發燙……老婆子得當場直抹老淚。
金元寶,走鏢時他的確見過,但是這麼新的,從未用過,也真沒見過,沒想到老了老了的,還擁有了一錠年輕時讓他眼饞得的金元寶!
那時候他就想,等他有錢了,他一定去錢莊里換個一兩錠的放在家里藏著,做傳家寶用。
他這愿,他的乖孫幫他實現了!
等阿爺訓話訓得差不多了,孟青羅這才放重腳步笑盈盈的走了進去,“阿爺,阿,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全家人立即看向,又是什麼好消息?
連楊氏懷里的大寶,二嬸懷里抱著的小寶也齊齊看向,眼神兒在說:阿娘,你快說,快說,咱們聽著呢!
“我有大姑和小姑他們的消息了!”
“真的?”
孟老爺子和孟老婆子同時從炕上站了起來,孟老婆子激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炕上。
龔凌俊更是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拉著孟青羅的袖子,“阿姐,我爹娘他們在哪兒?”
“阿俊,不著急啊!”孟青羅了他的腦袋,看著阿爺阿道:“這消息是對面的燕公子告訴我的,當時,燕公子在回關州途中恰巧救了大姑和小姑他們,然后還不怕麻煩的將人帶回來關州城,現在大姑和小姑住在燕王府的莊子里,離我們這兒并不是很遠。”
“太好了,阿彌陀佛……老天有眼,阿蘿有福啊!”孟老婆子激得語無倫次,跪回炕上,雙手合十,恨不得謝了漫天的神佛!
是他們把這麼有福氣的阿蘿送到了他們家啊……
更要謝燕公子,要不是他,他們家的那幾個孩子已經在路上慘遭殺戮,丟了命!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孟家人一刻也等不下了,孟大伯趕拉出大紅棗,套上了車廂。
車廂套好,龔凌俊就自己飛快的爬了上去,孟老爺子和孟老婆子也被孟大伯扶上了馬車,然后孟大伯駕車就向村外奔去。
“大伯,你去燕公子那一趟,剛剛我回來時他們就說了,會派人帶你們一起去!”
“知道了,阿蘿!”
孟青羅著馬車匆匆離開,眸擔憂,剛剛沒敢說的是,燕世子說當時去救兩家人時已經有了死傷,也不知道是哪些人了傷,又是哪些人遭了難。
只能肯定的是,兩個姑姑和姑父沒有事,其他人,比如兩家幾個孩子怎麼樣,燕管家說不太清楚。
孟青羅一回頭,就看見背后有三雙眼的眼睛瞅著,第一反應是猛的嚇了一跳,第二反應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阿蘿……”二伯娘一開口眼眶就已經紅了。
孟青羅走上前,一一抱了抱三個伯娘,安道:“我知道伯娘你們都在擔心你們娘家的爹娘兄弟,剛剛我與對面的燕公子商量好了辦法,不用著急,只要他們能來關州,我們就能聯系上。”
聽說孟青羅已經想好了法子,不管最終找不找得到娘家人,三個伯娘都得眼淚嘩嘩,三人上來把孟青羅團團的抱住……哭,使勁哭。
誒?
不是……
你們別哭啊!哭干什麼啊?
孟青羅任三人抱著,子僵著,手足無措,面對家中這幾個水做的人啊,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不是婦之友,婦聯主任吶!
前世就是漢子一個,在軍營里與戰友們不論是發生了矛盾,還是互相激,都是直接上手的。
不過是激對方的時候,向對方招呼兩拳問候問候,力道輕點,如果是互相惹火了,那就直接上手拉去場練一練,打一架出出汗也好了。
可是家里這幾位,不論是老婆子阿,娘楊氏,還是面前的三位伯娘,個個都水做的骨似的,一,一激……
反正是高興也好,難過也好,對著都是眼淚汪汪的。
“阿娘……”
孟青羅向站在不遠的楊氏求救。
楊氏看著兒手足無措的模樣,想笑又不能笑,上來將三個嫂子拉開,“好了,好了,別哭了,阿蘿打小就是你們看著長大的,為你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是應該的,按阿蘿的法子,你們仨趕去找五郎,把你們娘家父兄的名字,以及住在哪兒寫清楚了,讓阿蘿拿去給燕公子,說不定吶,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了!”
三位伯娘一聽楊氏這話,不哭了,放開孟青羅去找五郎寫東西去了。
“哎呀,阿娘,還是你有法子,我是看不得人哭……”孟青羅上前挽著楊氏的手搖啊搖,拍阿娘的馬屁。
楊氏一臉的無奈的看向,嫌棄的把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拉開,什麼看不得人哭?
“蘿啊,你也是子!”
“哎呀,阿娘,你看……天不早了,我出去看看倆寶去哪兒玩了,還有阿爹,也不知道去哪兒瘋玩去了,我不放心,我得去找找!”
孟青羅趕岔開話題,腳底抹油,跑了。
楊氏:“……”
的手咋這麼呢?想打人!
走出破院門的孟青羅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在腦中在思考著:
第一,燕修竹送了那麼財,拿些什麼回禮比較合適?
第二,想要與他合作做生意賺銀子,做什麼生意合適?
小爺,帥哥一枚,竟敢叫囂著叫爺恪守婦道?婦道?啥玩意?咋恪守? 不近女色,我招誰惹誰了?竟賞個嬌軀給爺用!娘疼爹寵哥哥護,鬧呢? 說什麼金玉壁人合美永久,同苦同樂結同心......我說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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