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以後我養豬就不用喂飼料了？豬吃蘑菇就行？”李穆問。他還記得黃益給他的資料裏麵寫得很清楚，養豬最主要的本就是豬飼料，其他什麽建設本人工本都是小頭，乃至於養豬水平是用料比來衡量的。沒有技的農民養豬，很可能要5、6斤飼料才能讓豬長出一斤來，采用現代技養豬，能夠3、4斤飼料長一斤。采用最尖端的技，甚至能用兩斤飼料長一斤豬。諷刺的是，越低技養出來的豬越好吃，最好吃的是幾千年傳統工藝養出來的豬——也就是用豬草喂養出來的瘦豬，一年養到頭，養足12個月。看完了好幾大本黃益給的資料，李穆覺得自己也算小半個養豬專家了，真要辦養豬場也不是不行。

不過黃益立即開始打擊李穆的養豬熱，“你就不會直接賣蘑菇？”黃益說，“一天收一次啊！這得多大的利潤！就那天那一朵靈芝，我就賣了30萬！要是弄幾個大棚專門用來種蘑菇，一天收一次，專門種高價值的蘑菇，那還不賺死！”

“老師，你不是說那朵靈芝20萬以上就不值得買了嗎？”李穆還記得呢。

“人家要買我有什麽辦法。”黃益說，“好了好了，錢分你一半！”

李穆卻之不恭，隻好收下了，這下子買挖掘機的錢收回來了。“老師，為什麽我的那個……排泄裏麵的細菌會有這種功效呢？”

“那就隻有天知道了。”黃益沒好氣地說，“我要是能弄明白，說不定就能在自然上麵發表論文呢。可是我的技太差，你那些細菌，我本培養不出來，在發酵床上麵慢慢自然繁育還能延續個幾天，我弄去細菌培養裏麵，一會兒就死了。”

“啊？那要怎麽辦？”李穆忽然想了起來……自己的是被外星人改造過的，難道這些是外星細菌？這可不好了，要是被別人發現自己上有外星細菌，進而發現外星人的改造痕跡，自己會不會被拉去切片啊？

“我想了一下，隻有一個辦法了。”黃益說，“以後你每天的排泄和排……就是說你的屎尿啦，不要倒，全部收集進去一個大鐵桶裏麵去，你找個油桶就行。然後在油桶裏麵加發酵，一直加到滿桶。加完了以後就把發酵均勻的撒到發酵床上麵，一桶的話可以撒一千多平方吧，數字還要慢慢索。”

“然後就去種蘑菇？”李穆問。

“是啊，一桶那個……先特配發酵吧，一桶特配發酵能撒一千平方米，五天補充一次，假設你一天能夠提供一桶特配發酵，那麽最大就是可以造出5000平米的發酵床。”黃益說，“那可真是發死了啊！”

“那麽要擴大生產的話，我就要多吃多拉？”李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了人料製造機，非常不爽，“萬一要是有哪天便，還得吃瀉藥？否則就會有1000平米的發酵床會那個……損壞？”

“當然不能吃瀉藥了。”黃益一本正經地說，“人的腸道細菌聚落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被破壞的。要是吃瀉藥拉肚子，細菌菌落被大量排出，剩下的細菌重新繁衍，要過很長時間才能重新達到平衡，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會導致腸胃病。”

“太麻煩了！”李穆拒絕了黃益，他可不想自己上的被別人發現，“我還是弄養豬場吧。”蘑菇什麽的就算了吧。

“賺錢哪裏有嫌麻煩的。”黃益說，“我還想繼續研究那些細菌呢。”

我就是不想讓你研究啊！李穆心裏這麽想，上說：“黃老師，真的不太方便啊。”

“你不用擔心，”黃益說，“很快就會研究出果了，不會耽誤你很久的！到時候用培養來培養細菌就行，不用你天天生產。我已經把你的那些細菌樣本郵寄去帝都生化驗室去做做DNA化驗了，很快我們就能夠知道那些究竟是什麽細菌！”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你看，說曹，曹就到。化驗室的人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他接了電話，“喂？老曹啊？剛剛我還說起你來著，化驗結果怎麽樣啊？就是普通的腸道細菌？這怎麽可能？你看過錄像了吧？幾十個小時就長出那麽老大一堆蘑菇啊！哦，那些細菌的DNA和普通細菌是一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表達式不同？重複試驗？我這裏做了很多遍重複試驗啊。你們那裏重複試驗沒有功？蘑菇的生長速度隻是提升了一點點？效果很短？隻相當於專用料？不可能啊……上頭認為沒有研究的價值？這不可能！要是功了，對我國蔬菜生產有多大改進啊……能量從哪裏來？畝產萬斤？這當然不是什麽畝產萬斤了！我會自己研究的！”

“怎麽了？”李穆聽得很開心，總算是沒有驚到那個什麽上頭。

“小穆啊，世界上就是充滿了對專業科學技一知半解又喜歡指手畫腳的上級領導！”黃益語音裏麵帶著悲憤，“就算隻有我一個人，我也會研究下去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弄個諾貝爾獎，到時候看看國這幫僚是什麽臉！”

“這個……”李穆還真不想配合他。

“你放心好了，不會耽誤你做生意和學習的！”黃益說，“你那個養豬場還沒找到人做管理吧？一般的全權管理都要分20%的利潤走，我就給你做白工，免費幫你管養豬場，條件就是你提供原料讓我做研究。”

“這個……”李穆心想要是萬一真的研究出來，自己被拉去切片怎麽辦？

“你放心好了，養豬的技我都懂，絕對不會虧錢的！”黃益拍口說，“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立下一個軍令狀，我保證豬價高的時候每頭豬你賺的錢不300塊，豬價低的時候也不會虧本。”

養豬是有低穀高峰和低穀的，一般以三年為一個周期，其中豬價上升12到18個月，下降12到18個月。養豬業裏麵有個說法做虧一年，平一年，賺一年，就是說在豬價的波周期中，豬價最高的那一年是賺錢的，豬價最低的那一年是虧本的，剩下的一年是平本的。如果說豬價最低的那一年都不會虧錢，就算隻按照賺的那一年算，也是300元每頭乘以年產一萬頭（萬頭養豬場就是一年出一萬頭豬的意思），那就是300萬，除以三年就是每年100萬。這個養豬場的建設本，就算加上要給農業局領導修的別墅和鋪路，加起來也就是100多萬，等於是一年回本，以後都是純賺。

“這個這個……”李穆想了想說，“現在似乎一頭豬不止賺300塊啊。”

“現在況不同，”黃益給他解釋說，“前一陣子藍耳病死了很多能繁母豬，到都缺豬仔，所以現在豬價這麽高。就現在來說，一頭豬的能賺5，600，多的7，800百，有些人還能一頭豬賺上千呢。不過這種好日子不會很久的，等到藍耳病的疫苗出來，以後養豬的利潤會逐漸回歸正常。我說的300塊，指的是平常狀態下，平均利潤300塊。”

李穆不知道藍耳病的疫苗什麽時候出來，不過他知道過一兩年的確有一個養豬業的低穀，但是到2010年以後豬價又會重新開始攀升，一直到他穿越回來的時候都沒掉下去。以前網民們很喜歡嘲笑韓國人雖然是發達國家，可是卻吃不起豬，去別人家拜訪還珍而重之的提著排骨做禮。結果中國國豬價格，很快也升到人民群眾都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當然，人民群眾覺得豬價格太高十分不滿意，養豬的卻高興死了。那時候養豬的利潤應該比普通時候高上一倍。黃益有把握在平常狀態下都能賺，300塊，那麽那時候的行下，不是一頭能賺600塊？年平均利潤不是到了200萬？

這麽一想，李穆就有些舍不得這些利潤了，“黃老師，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呢，不喜歡出名。”李穆說，“你做研究可以，能不能不提我的名字啊？”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黃益說，“我就說我在墊料上麵發現的細菌好了。”說著他搖了搖頭，“其實你為什麽不出這個名呢？對你一點壞都沒有的啊。你的細菌和平常人不同，這是上天賜予的禮啊。要是我的研究功了，以後你的名字就會留在科技史上。這也等於是青史留名了啊。”

這不是上天的禮，這是那個章魚外星人的禮，萬一要是被人發現了，李穆逃到國外都躲不過去啊。李穆笑了笑說：“我是一個商人，這種名聲對我沒有什麽用。而且，要是我的名字被了出去，說不定就整天都有人來向我要……要原料了。”

“這個也說的沒錯。”其實黃益對於李穆想要姓埋名是十分樂意的，這樣他就可以獨占研究的原材料了，說不定也能獨占研究果。“腸道細菌嘛，又不是人獨有的，到都是，我不說誰也不知道是你生產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穆鬆了一口氣。

“你的養豬場大約是20畝吧？”黃益說，“我打算劃一個單獨的區域出來做實驗區。這樣的話地方不太夠了啊，幸好你把大魚塘也填了，要不然就真問題了。”

“嗯……這個還真有些問題。”李穆才想起來，自己還答應了農業局紀委一把手吳安貴要給他建竹樓和水池的呢，他把這個打算告訴了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