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又繼續道：「另一個，王爺剛剛的意思是，不需要奴婢作弊，王爺就可以取勝是嗎？」

「當然！」男人冷哼，兩字從鼻子裏面出來。

青檸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奴婢知道了，那奴婢正常發揮便是。」

男人汗。

他的意思難道不是不需要跟步颯塵去合奏嗎？

什麼理解能力？

正說話，青檸似是陡然明白：「王爺莫不是說，不需要跟七王爺合奏？不對不對，是奴婢想多了，奴婢想多了，對奴婢，王爺一向是見死不救，斷不會嫉妒吃醋！而且，王爺剛剛也說了，對這些人本就不放在眼裏，想必對奴婢跟七王爺合奏也毫不覺有威脅。再說了，奴婢已經答應跟七王爺合奏，王爺突然不許，奴婢都會多想，也難免其他人不多想，尤其是七王爺，指不定會以為王爺有私心呢，所以，對，王爺的意思是，到時奴婢正常發揮便是。」

男人：「......」

話都讓一人說了。

不過，他又豈是連故意引導都聽不出來的人？

冷哼：「廢話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本王允你跟七王爺合奏嗎？」

呀，看穿了？

也是，對方是什麼人，戰場場，他都是大佬，這種小九九又豈會看不出來？

所以，戲不能太過。

青檸腦子一轉，索承認了：「王爺真是若觀火、明察秋毫，奴婢的確是想跟七王爺合奏這一曲，不為別的，只是想讓王爺看看，奴婢也不是一無是。」

也不多說，就這一句，就這一個理由，就停了口，低下頭。

男人眸微斂。

雅廳里瞬時變得特別安靜，落針可聞。

一甩袍袖，男人拾步往外走，走到門口，冷冷丟下一句：「隨便你，想代表七王府，滾去七王府便是！」

......

幽幽夜下，男人走在前面，崔寧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崔寧幾次開口想說自己的正事，幾次都臨時住了口，恐男人緒不好，不敢這個時候去霉頭。

男人卻自己停住了腳：「你方才有何事要稟報？」

崔寧連忙上前，藉著夜和風燈，看了看男人臉。

咦？

竟然還好。

雖也看不出喜怒，但至沒有他想像的壞。

遂心口一松，回道：「奴才的侄子明日親，奴才想告假一日。」

回完，一顆心又再度提起來，生怕他不允，因為這個男人向來晴不定，且不講道理、不通人，上次鍾力家裏有事想告假都沒，還惹了一頓怒。

男人瞥了他一眼：「就這事？」

「是！」崔寧頷首，準備進一步說明一下，男人已開了口：「將府里的事安排好就行，反正母發喪是後日。」

崔寧一怔，這是同意了？

大喜：「謝王爺！」

男人拾步往前走，上了長廊，想起一件事，停住腳，對著黑暗「啪啪」拊了兩下掌。

一抹黑影不知從何冒出，翩然落在長廊外，男人的前面。

崔寧認識，是男人的衛之一，海流。

海流對著男人恭敬一揖：「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