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這戰鬥力可以啊,這次是雙胞胎?”
遲珠充滿了求知,點完贊後,立刻就去私聊了姜奈。
沒空搭理奚萬清了,也不幫他一起收拾釣魚的工,顧著走在前頭,聊著微信。
片刻後。
遲珠又興地跑回來,一把抱住奚萬清,整個人都掛在他上,眼睛都笑出月牙了:“萬年寡,姜奈說要讓我做肚子裡雙生子的干媽!”
奚萬清反應很平靜問:“為什麼?”
說到這個,遲珠都不得不慨一句:“真是母子緣到了,謝總的避孕措施做的再到位也攔不住啊!之前姜奈在我隔壁劇組拍戲,兩人偶爾會約個飯什麼的,有一次我和去藥店買那啥,這是好心拿了的兩個,就把自己買的超薄款也送兩個了……謝總就一擊即中。”
姜奈現在懷孕快五個月了才在自己的圈公佈,推算了下時間,正好是那次給懷上的。
所以說,要沒遲珠那無意間的舉,也不可能會有這兩個孩子。
“親的,你說我這乾媽是不是必須要當。”
“嗯。”
“那我們快點回泗城吧,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見我乾兒子了……”
奚萬清看了眼遲珠,好心提醒:“你就不怕謝闌深看見你眼睛冒火。”
“啊!”遲珠有點怕呢,小聲嗶嗶道:“謝總不會這麼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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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奚萬清這一句話,打消了遲珠立刻殺回泗城謝家的心。
在涼城待到傍晚後,兩人都是有工作在,不便久留,於是跟老太太告別後,便回去。
遲珠走之前,還不捨地跟老太太說了好久的心話,那張甜的,最知道怎麼哄老人家了。將來的婆媳關係什麼的,顯然是不用擔心太多。
兩三個小時的行程,抵達泗城的時候,天已經全黑,臨近八點半左右。
遲珠原本都打消了去謝家,誰知姜奈又打電話過來邀請。
瞬間就把謝闌深拋之腦後了,纏著奚萬清要去。
奚萬清只好改道,驅車朝謝家的方向行駛去,半路時,沒忘記給小公主買點禮。
遲珠是掐著手指頭算的,拍完戲後,姜奈就閉關似的待在謝家,加上格喜靜,沒商業活時,幾乎就跟神一樣,不像娛別家的小花旦不就各種以和貌營銷的全網滿天飛。
所以薑奈在劇組拍完戲後回歸家庭,只當人家是相夫教去了。
如今時隔快三個月沒見,當看到姜奈穿著棉質的長,肚子還大了不時,遲珠難免驚嘆了幾秒,尷尬的笑:“都怪我手賤,弄的你近兩年工作又被打斷了。”
姜奈已經很平靜接了這個現實,淺笑道:“剛好小觀音也念著要弟弟……就當是全了兒願。”
“我的乖乖,看來以後不能用那家的超薄款了,這真是送子觀音啊!上次一來個小觀音,這次來兩個小子,幸好謝總家大業大養得起。”
“可能是質不同……”姜奈問過醫生,是屬於容易孕的質,加上和謝闌深同居後,生活飲食都健康不,不像之前拍戲不知要休息,三天兩頭著自己,質方面也越來越好了。
遲珠一句玩笑話說出口:“這不是著謝總去做絕育。”
話剛落,就看到了謝闌深抱著兒從樓梯緩緩出現,遲珠心虛到簡直不敢跟這位大人對視,尷尬地笑:“那啥,我給小公主買了洋娃娃……”
謝闌深到沒有真的拿開刀,與奚萬清淡淡的打招呼,說上了幾句話。
男人間的話題,人往往沒什麼興趣,遲珠黏著姜奈坐在同一張沙發上,跟聊著:“你這次保工作可以呀,娛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見。”
姜奈眼眸溫看了看旁邊玩洋娃娃的兒,說:“謝闌深吸取上次經驗,這次外出和孕檢都格外小心,而且我們不打算讓外界知道雙生子的存在,也就與謝家沾親帶故的豪門聽到了風聲。”
說完這番話,而遲珠想到姜奈發朋友圈沒有屏蔽自己,稍微了下。
畢竟在這名利場裡,能真正心的朋友之又,越是往上爬,就越高不勝寒。
“以後我要結婚了……你家的娃娃一定要給我婚禮當花。”
說起結婚,姜奈纖細的手指緩緩了肚子,和眉眼間帶著幾分猶豫。
而遲珠約猜到了,故意輕鬆笑:“是不是顧明野又找你問起我近況了?”
姜奈見知道,也就不瞞,聲音的很輕說:“上個月顧明野來了趟泗城談生意,正好也來看看小觀音……就問起了你,他準備跟梁鳴玉結婚了。”
遲珠微捲的眼睫輕抖了下,很快就又笑起來:“那恭喜他。”
從顧明野選擇了家族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名媛閨秀後,遲珠就知道早晚會有這天的,說起來,他和梁鳴玉再不結婚也說不過去,畢竟新娘子是不可能換人。
遲珠回頭的看了眼與謝闌深在說話的男人,悄聲跟姜奈說:“下次顧明野再問你,你就說我也到了結婚這步了……”
都結婚了,彼此都死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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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家別墅待到十點多,小觀音困倦的著眼睛,早就到了睡覺的時間點了。
努力地揚了揚小手,跟遲珠和奚萬清說再見:“珠珠姨姨,影帝叔叔……下回再來我家玩噢。”
遲珠真是死了這個跟瓷娃娃似的孩兒,非要親兩口才走。
怎料小觀音往姜奈後一躲,聲氣地說:“爸爸說小朋友不可以給大人親親的。”
“我是生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爸爸不讓。”
“好吧。”
……謝總這防範意識真強,遲珠不敢下,怕被打出去。
當晚,遲珠和奚萬清雙雙迴到了公寓。
在路上時,兩人還發生了一點小小分歧。
遲珠想獨自安靜一晚上,於是提出想回自己那套公寓住,又委婉地暗示他別跟來。
奚萬清眼神淡淡的看,什麼話都沒說,卻像看進了靈魂深。
遲珠渾都不自在的很,尷尬到覺得車廂裡有點悶,一開窗通風,把頭髮吹的都滿天飛。
“……”快神經病了都!
最後那點提出的想法被忽視,奚萬清去超市買了點水果和生活用品,與一塊兒上樓。
很慣例一樣,先讓去浴室洗澡,便提著水果走向廚房。
遲珠近乎是逃進了主臥,不知有什麼好折騰的,快兩個小時才出來,上的旗袍已經下,因為是老太太的箱底服,整齊的疊好放在沙發上,準備拿去乾洗。
抬頭視線環繞了公寓一圈,發現空空如也,沒有男人影。
倒是洗乾淨切好的水果,擱在了茶几上。
這是走了?
遲珠疑地走去書房和次臥都找過,還是沒有奚萬清的影。
站在走廊上了會,慢慢的,沒有旁人的環境下,上揚的角終於淡了下來。
沒有繼續習慣的在笑,給自己倒了杯酒,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抱著膝蓋,安安靜靜地看著外面寂寞卻璀璨無比的市中心夜景。
不過靜了不到幾秒,遲珠就不了這種讓人窒息氣氛了。
格喜鬧,還是偏哪怕幾分低落,也要吵吵鬧鬧的。
所以索將手機打開,調了一首老闆魏棠覺唱的新歌聽,音樂聲漸漸地侵蝕著公寓的每個角落,過了會,遲珠很是嫌棄的搖搖頭:“老闆怎麼回事,歌是越唱越難聽了。”
指尖朝屏幕一劃,很不客氣地切換掉。
就這麼聽著,慢慢地喝了半瓶的酒,遲珠腦袋歪靠在懶人沙發上,頭一次覺得自己有點醉了,漂亮的眼睛黑得靈不知何時浮現出幾許霧氣,很快在醉意朦朧時,似看見那面落地窗的墨玻璃,浮現出了顧明野的影子。
是記憶中那個言笑輕浮,英俊瀟灑的公子哥模樣。
愣神了一會兒,眼睫輕眨間,顧明野的模樣瞬間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奚萬清那張寡淡的臉。
似乎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遲珠的心房已經快容不下兩個男人的存在了,覺得自己要忘記顧明野了,即便想到他時還是會被影響心,就跟錯服了藥,沒有把一痛治好,反而更加重了病。
而奚萬清,就像是良藥,效果不明顯,卻在慢慢治療。
遲珠閉了閉發熱的眼睛,酒杯從指尖落,磕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而也沒心管,用力去自己的太,企圖清醒一點,從以前的裡離出來。
手機的歌曲循環播放了十遍,終於因為電量快耗盡而停下來。
就在此刻,奚萬清給發了一條微信消息:「有件關於顧明野的事,我想你有權利知道……」
遲珠微彎的手指停在上方,沒第一時間去打開,屏幕上亮著,提示音接著響起,是電量徹底耗盡,一秒兩秒十秒過去。
自關機。
電量耗盡那一刻,遲珠突然站起,太猛的緣故,膝蓋險些撞翻懶人沙發,跌撞幾步才意識到久坐的後症,小麻到不會走路了。
倒吸了口氣,稍微緩過來後,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了沙發找出充電線。
手機重啟,屏幕也跟著亮起。
奚萬清發來的微信消息提示音,接踵而來,不知是說了多條,一直響個沒完。
遲珠坐在地毯上,手指點開第一條,男人語調平和自然,吐字輕輕淡淡傳來:「珠珠,當初你我合作的那部電影,原本顧明野天價片酬都請不來我,也被我團隊拒絕了不下三次。」
遲珠知道,一直都知道封影后的那部電影,算是顧明野給的分手費,為了捧衝獎,才讓堂堂影帝過來抬咖的。
當時點名搭戲的男一號要奚萬清,是知道這男人在娛的地位和吸金能力,是用錢也不能輕易砸的,所以故意想要顧明野大出。
而如今奚萬清字字清晰地告訴:「顧明野一開始請不我,就費盡心思通過我父親那邊,借人借人脈,邀我出演這部電影,他為了滿足你的要求,私下費了不努力。」
遲珠指尖了下,又點開了下面一條語音,繼續聽:「珠珠,可以看出顧明野心中是有你,否則也不會為了不讓你失,執意要我接下,也不會不辭辛苦頻繁來泗城見我父親,更不會幾次親自找我談片酬談合作的事……他的家族與梁家是世,捆綁的太深一時才解不開,我知道,他對自己那位未婚妻沒什麼。」
遲珠從不知道顧明野為了這部電影,給人低聲下氣過。
他是申城圈最尊貴的太子爺,沒正式繼承家業前,平時投資點娛產業,誰敢不給面子?哪怕是出席任何場合的聚會,都是被尊稱一聲顧太子。
遲珠當初想的天真,以為頂多讓顧明野花個巨額來投資這部電影,讓他知道值這個錢。
兩年前,他為救白月光迫不得已娶她為妻,在他心裡她卑鄙、無恥、奪人所愛,他把自己最冷酷無情的一麵給她,對她恨之入骨,卻對白月光百般溫柔。即便如此,她還是隱忍地愛他十年,後來她累了,想放棄,他卻慌了……當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生命垂危,他終於意識到那個願意讓他拿命去換的女人一直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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