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的將士看到楊曠的主力軍進城,終於定下了心,畢竟唐軍的攻勢實在過於猛烈,險些淪陷。
司馬元此時對楊曠佩服的五投地,親自迎接道:“末將恭迎上將軍回城。”
“快起來吧,獨自麵對龔起,辛苦你了。”楊曠翻下馬,褪去了鎧甲。
“損失如何?”
“回稟上將軍,我軍陣亡近萬,加上傷兵起碼一萬多。”
“嗯,還在預料之中,本將那邊也折損了幾千。對了,知道唐軍攻城傷亡嗎?”
司馬元聽到這個問題,立馬來了神,道:“末將沒讓他們好,幹掉了七千唐軍。”
“很好,本將就知道你不會讓本將失。”對這個結果楊曠何止是滿意,他是高興極了。雖然作為守城方傷亡高於唐軍兩三千,可他也明白龔起急於拿下鄴城,便會在第一陣就用上最銳的軍隊,能弄死七千,是賺了。
“上將軍過獎。”司馬元不卑不吭。
“來人,取我阮玉刀來。”楊曠笑瞇瞇的看向司馬元,弄得對方趕跪下道:“上將軍不需如此,為國盡忠本就是末將職責所在。”
“不用謙虛,本將賞你,是因為你敢在這麽危險的況下替我賣命,這什麽?這就忠勇!賞你,是為了讓所有人明白,有功就要賞,你們用命擋住唐軍,就該有對應的賞賜。”
這話說的商軍汗,當時龔起差點就拿下了鄴城,也不知道為何撤兵,才勉強守住,打這樣都能行賞,實在令他們愧,繼而竟有些激涕零。
“上將軍,末將.......”司馬元本就是一心報國,心裏到了楊曠的恩德,遂再三叩謝。
阮玉刀,價值不菲,可比起國之勇士,孰輕孰重楊曠是分得清的。
“我大商的將士,本將如何?”楊曠突然發問道。
底下的士卒早就群沸騰,就等一個機會,司馬元率先答道:“上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帶我們打贏了首戰,又擊退了龔起,上將軍國士無雙!”
“上將軍國士無雙!上將軍國士無雙!上將軍國士無雙!”
“你們還怕龔起嗎?”
“不怕!不怕!不怕!”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大商的猛士,有爾等守衛邊疆,他龔起,一步都別想再踏進商境!”楊曠放聲大笑,眾將士一同歡笑,勝利的喜悅籠罩著整個軍營。
......
......
商都,。
“百裏加急,鄴城軍報!”
前線的戰報已經到達了朝堂,文武百和皇帝都在擔憂前線的戰況。
“免去禮數,從簡上報。”商帝急著詢問道。
“遵旨。前日武王破虜上將軍親率五萬銳圍攻一萬胡軍,斬敵八千,龔起趁機強攻鄴城,司馬元被上將軍授予職權死守鄴城。上將軍派兩萬騎兵佯做滅胡軍之勢,迫龔起撤兵回援,鄴城至此退敵無憂,卻是損兵萬餘,斬敵七千。”
“好!”商帝拍案稱喜,群臣也是不斷喝彩,就連一向老邁的丞相李彥也抖著好。
商帝第一個看向當時舉薦楊曠的陳坤,欣的說到:“陳尚書,卿果然是有伯樂之才,武王此戰之功,也有卿之功勞啊。”
“陛下謬讚,臣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陳坤謙遜道。
“陳尚書不必推辭,老朽都看走了眼,更說明你慧眼識珠啊。”對武王出征持反對意見的李彥也在此時認可陳坤的功勞。
商帝儒雅一笑,環視眾臣,若有他意的說到:“曠兒首戰取勝,重挫唐軍士氣不說,還扭轉了我大商幾年益下的敗勢,果然有帝王之才啊。”
皇帝親自誇讚很正常,但當麵說出皇子有帝王之才,就別有味道了,大臣們很快嗅出了其中意味。
陛下有立武王為儲的念頭。
“陛下有子如此,是我大商的幸事。”李彥恭謹的回答。
“陛下,臣有本上奏。”這時極為突兀的聲音響起,讓大殿上的人都很不解。
請奏者乃是司空竇齒,這位正值壯年的高說了番不得了的話:“陛下,武王有統兵之才,亦是我大商的武運,然帝王之才,乃是文德並濟,方可治國。”
“司空何意?”商帝收斂了笑容,麵如止水。
“臣以為,武王楊曠雖勇而不適帝王,臣倒是認為還未封王的二皇子更為合適。”
“怎麽又扯到毅兒上了?”商帝裝作無意問道。
“陛下勿怪,此番隻是臣下一人拙見,臣請陛下敕封二皇子楊毅為王,輔佐陛下。”竇齒說完不聲的回到了隊伍中。
話題涉及儲位,敏十分。商帝已經有些惱怒之了。
李彥心中暗道竇齒不察局勢,陛下偏武王已久,心中的儲位恐怕早已定,做臣子這時手,不是惹禍上嗎?
就在局麵張下,陳坤站了出來:“陛下,臣也懇請陛下封二皇子楊毅為王。”
更為怪異的一幕發生了,前段時間大臣還猜疑陳坤結黨武王,現在又開始站出來為二皇子請願,讓人一點頭緒都沒了。
商帝看陳坤保舉楊曠有功,便耐著子問道:“卿為何如此要求。”
“回稟陛下,臣一向直言,武王有領兵之才,二皇子也有治國之才,臣隻是希看到我大商國運昌盛罷了。”陳坤還是那副直言進諫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異樣。
商帝沉默,群臣寂然。武王楊曠,二皇子楊毅,前者沙場建功,後者學富五車,二人高下不好判斷,誰也不敢在此時多話。
“卿之言,有理。”商帝躊躇再三,還是做了決定,“朕,會考慮二皇子封王一事,此後再議。”
“臣謝陛下。”陳坤不卑不吭,平靜依舊。
.......
.......
唐軍回援胡軍,卻發現除了兩萬商軍外無任何軍隊,還被商軍迅速撤離,一個也沒有追到。
胡軍的主帥北胡大王子乙速孤那親自來到唐軍帥帳表示謝。
“那王子所來何事?”龔起不善的盯著進帳的年輕胡人。
“龔大將軍,本王子自然是來道謝的。”那很有禮貌的單手說到。
“王子會說中原話?”
“哈哈,既然是打進中原,怎麽能不學點中原話。”
龔起看門見山道:“王子有什麽事就請快說吧,本將還有要是理,不便廢話。還有,你們沒有打進中原,隻是協助唐軍罷了。”
那王子邊的護衛也懂中原話,頓時要刀,卻被那攔住。
“王子,他!——”
那一個眼神,護衛隻得作罷。那的臉也好不到哪去,但還是忍住了,畢竟唐軍強悍,自己又唐軍軍營。
“龔大將軍放下鄴城戰事,火速回援我們,本王子十分激,歸國必會告訴父王,永結唐胡之好。”
“王子費心了,若是能促唐胡兩國好,本將心裏也不會太憋屈。”龔起的傲慢引起了那王子的不滿,他為北胡的大王子,從小就沒過這種氣,要說這龔起著實囂張,不過一個將軍。
“龔大將軍可要保重啊,本王子可能不會再參戰了。”那索直接給臉看。
龔起猛地站起,道:“正合我意,大王子果然。”他要的就是胡人別來拖後了。胡人戰力不俗,可沒法統一指揮,帶來的兵力有不足,更加幫不上忙。
那沒想到這家夥如此果斷,就像是刻意謀劃的,有點吃了啞虧的覺,隨即憤然離去。
“龔大將軍,是否得安下這幫蠻夷,最起碼有個後援吧。”龐直接建議道,他不怎麽讚跟胡人劃清界限。
龔起長歎了一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胡人此番借道南下,無非是想來我中原燒殺搶掠謀取利益,本不會相助;再有胡軍不聽從調遣,逞匹夫之勇,反倒會為我軍南征的掣肘。本將正因為看清了形勢,這才一刀兩斷,免得再被楊曠背後牽製。”
“大將軍認為是楊曠所為?看來那楊曠很有謀略的樣子,為什麽大將軍卻說他不學無、劍走偏鋒呢?”龐第一次對龔起有些質疑。
“楊曠嘛——他的正麵向來脆弱,想贏就隻能從別的小路走,我們與其揣測他的機,倒不如直接從正麵進攻,不理睬他的小作”
“大將軍對他了解。”
“不,本將並不了解他,因為我很正眼看他,他倒是常盯著我看。”龔起覺不好,是時候該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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